米森看著他的表情,他開始打起了聶雅靜的資產了,還沒問他答不答應呢:「那我是不是要祝你們白頭偕老了呢?」
「哈哈,到時候你紅包可少不了喲。」越澤被他這麼一說高興的笑起來。
「當然,一定少不了你的。」米森的笑臉變得陰冷。
突然,越澤的手機響起,他一看原來是聶雅靜的來電:「喂,雅靜,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
米森帶著笑容看著越澤,看來他們已經開花結果了,那麼他就要收成了。不一會他掛上電話,抱歉的說:「女人就這點麻煩,疑心病太重。她以為我在幹什麼呢!!!」
「呵呵,你都說這是女人的通病了,你就多包容點。我還有個病人,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情人聚會。」米森假裝看了看時間,這個時候與她見面不太好。
「你們都是朋友啊,沒關係的。」
「我怕我的瓦數太高了。你要多替她想,她希望的是你們兩人世界。」
「那好吧,那我不留你了,下次我們再喝酒。」越澤舉杯說道。
「好的,那我先走了。拜拜。」米森拿起自己的東西離開了飯店。
他開著車找了個隱蔽的角落,他看著他離開的那家店,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臉上帶著喜悅進了飯店。他慢慢駛出角落,冷眼瞄了一眼後,面無表情的離開。
他來到了他與雲瑤上次去過的那家茶館,依然是上次的那間包間,他打開門裡面已經有人,而且是一個他日夜惦記著的人。
「樂瑤?你怎麼在這裡?秦先生說你病了,好了嗎?」那天秦宇傑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不是很意外,但是她病倒了讓他憂心忡忡。
「嗯,我喜歡這裡的幽靜。很舒服。」雲瑤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米森。
「我可以一起嗎?」他有點抱歉的說道。
「當然了,能有個人說說話也很好。況且是米醫生你。」雲瑤笑著邀他入座。
他在她對面坐下,他看著她有些蒼白的臉色,有點揪心。她的臉頰明顯的消瘦了,她為什麼要這麼折磨自己。他掩飾著自己想要去關心她的心情,面帶淺笑的問:「最近還好嗎?」
「嗯,日子就這麼過吧。」她淡淡的說淡淡的品著杯中的茶。
「發生了什麼事嗎?讓我這個醫生來幫幫你。」他換上輕鬆的語氣想要緩和現在的沉悶。
「我想我快支持不下去。而且我可能懷孕了,但是我不知道這個孩子是誰的。」她還是淡淡的說著。
「懷孕?不是生病嗎?」米森驚訝的問道,發現自己的失態馬上平復自己的情緒:「不好意思。」
「不用道歉,其實臉我自己都會吃驚。其實我是生病,病的很重。」她的眼神變得非常的黯淡
怎麼突然懷孕?會不會是她開始產生了幻覺,假象成了自己懷孕!!!米森腦中一下出來了好多可能關於她的病態會產生的這樣的反應,但是他覺得有點慌。
「樂瑤,要不要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下,如果你不想告訴秦先生或者你的家人,我可陪你去。」到底有沒有懷孕只有檢查了知道,而依照她的病狀,她一定會瞞著家人。
如果真的懷孕,她可能覺得這個孩子是萬惡的,而導致自殘傾向,他不希望她那樣。
「你要陪我去看醫生?」她不明白為什麼他要這麼做?
「做為你的心理治療醫生,我給出的是一個醫生的建議,而做為你的一個朋友,也是善意的舉動。」他不想她把他拒之她的無形阻隔之外。
雲瑤考慮了很久,她看著他,睫毛上下煽動著,嘴唇動了:「那明天我去醫院找你,可以嗎?」
米森鬆了一口氣,她願意讓他站在她畫的圈圈內,那表示她信任他:「嗯,不要給自己壓力知道嗎?」
「米醫生,我的病是不是越來越嚴重了?我是不是會人格分裂?還是我已經是深度憂鬱症?如果我懷孕的話,那是不是對寶寶不利?寶寶!!是誰的????」最後她把問題繞回去了。
米森盡可能的緩和她的情緒:「其實呢你只是把自己框了起來。只要走出這個框框你就可以看到海闊天空。」
「框起來?」她不明白,眼神中都是迷惑。
「嗯,好比這杯茶。你就像裡面的這些水,只要被子不破你就永遠得在這被子裡。可是如果……」米森先做了一個喝的動作,然後又把水打翻了。
「如果被人喝掉,或者打翻這杯水,那麼水已經逃出了被子。不在杯子這個框架中的水自由了,它可以隨便的去哪什麼地方,也可以隨便是什麼樣的水。可是如果水一直在杯中,那它只能是杯中的水。」米森用最簡單的比喻可以讓她明白。
「我就是杯中的水,靜止的沒有波瀾,然後等著水變質、變味、或者裡面長小蟲子。」她明白了,可是她目前還做不到那些。
「你說的那些就像是你那些負面的思維,所以需要有人來幫你,把你打翻,把你喝下去,那麼你就會得到自由。」米森看著她,其實她明白這個道理,只是需要有人幫助她而已。
「為什麼我會變成這樣。」她有些懊惱自己的這樣的變化:「我是不是開始變質、變味了?」
「沒有,你已經很好的領悟到了,所以你還是杯中那清澈的水。」
「其實,我一直害怕、擔心,我怕我懷孕的話我肚子裡的孩子是秦佑誠的,那我要如何面對宇傑?我要如何面對我自己?」她的眼淚滑落下來,她真的很無助。
「你要明白,孩子是無辜的,他帶著朦朧來到了你的體內,來到了這個世界,他渴望見識這個他陌生的世界。」米森看著她的表情揣摩著她目前的心思。
「他是萬惡的開始。」如果真的懷孕了,她會把他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