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推上岸邊,衝上了她所站的地方,她碰觸到了,海的力量。她開始慢慢的朝著那一望無際的大海走去,每次被浪水沖擊一次,她就感覺內心的污濁被帶走一點。
秦宇傑見勢不對,馬上跑上去抱住了她,阻止她繼續前行,並帶著她往回走,免得被浪捲走,他扳過她的身體,激動的對他吼道:「你這是在幹什麼?你想死在那裡嗎?」
「我不知道,我不知不覺的想要走下去。」她覺得只要席捲過的每一瞬間她都覺得心上的枷鎖少了一層。
「為什麼你對自己這麼不負責任?你的心中到底藏了什麼,要讓你這樣的封閉著自己,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他見她差點被海浪吞沒的時候他的心都快停止了。
「我突然覺得那樣能夠淨化我。我知道了,只有海水能還我安寧。」她看著海與天相連接的地方,那就是地平線嗎?她好想去……
秦宇傑百愁在心,她到底心中藏了什麼,竟然要以死才能得到淨化?她到底要淨化什麼?如果說是秦佑誠的那件事情的話,他無能為力,難道真的只有那個辦法了嗎?
「你清醒一點好嗎?你有沒有想過你的父母啊?有沒有想過我的?有沒有想過那些關心你的人,你究竟要把自己逼到什麼地步?」他的情緒激動,他已經不知道要以什麼心情,什麼態度去面對她了。
他對她完全束手無策了……
他帶著全身濕透的他們回到別墅,兩個人都洗了個熱水澡驅寒,可是到了晚上,雲瑤的情況不太好,她開始發燒。她的嘴裡一直喃喃的說著寫什麼,說著一些模糊的讓人聽不懂的話。
在王媽的堅持下由她照顧發燒的雲瑤,而秦宇傑卻不停的輾轉著,焦躁喝煩惱擾亂了他的心,睡夢的柔衣不肯覆蓋住他的心境…………
第二天凌晨,秦宇傑來到雲瑤的房間,在她的額頭上覆上自己的手測著體溫。
「已經退燒了,不過有點虛弱。發了燒的身子骨會比較軟。」王媽被細小的動靜弄醒,她看到秦宇傑在測著她的提問。
「辛苦你了。」他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他不想吵醒她。
「我沒事,少爺不多休息一會嗎?」現在的天還濛濛亮。
「不了,我有些公事需要辦理,王媽,瑤瑤就拜託你照看一下。」他對她抱著歉意。
「沒事,我讓人準備早餐。」她站起身說道。
「謝謝你,王媽。」有時候他好像擁抱眼前這個養育他的婦人,她給他不只是單純的關愛而已。
秦宇傑在換好衣服後隨便吃了點早餐匆匆的開車出了門,在辦公室內他開始咨詢對病人進行催眠的事,她的病已經不能再拖了,再拖就真的出事。
咨詢下來的結果跟米森說的一樣,他心事重重的坐在那,他在開會的時候整個人都心不在焉。會議結束,臧威示意散會,他走到他面前,在他眼前揮了揮手:「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
「樂瑤的病。」他歎了口氣。
「怎麼了?」臧威在他身邊坐下,跟著也嚴肅起來。
「昨天,她說要去看海,我一格閃神,她的半截身體已經在海中,她就這麼朝著海裡走去了。」他痛苦的說出昨天的情形。
「治療一直都沒有效果嗎?」已經到這麼嚴重了嗎?
「不是沒效果,是不大,我打算讓她進行催眠。」他做出了最痛苦的決定。
「你要抹去她受傷的那段記憶?」臧威沒想到秦宇傑真的會這麼做。
「已經沒有辦法了。阿威,當你看到她馬上要被海浪吞噬的那一刻,你徹底的妥協。」他無法明白的。
「那她會答應嗎?這畢竟是她的記憶,要不要去除要經過她的同意的吧?」臧威看著他糾結的表情繼續說道:「難道你想要瞞著她?」
「對。她絕對不會同意做催眠的。」依照她的性格的話。
「唉……」怎麼會這樣子。
「我一會兒會聯繫米森,讓他安排一下。」他不想再去思考什麼後遺症,只要她健健康康就好。
而米森那街道秦宇傑的電話,讓他安排一切的催眠的事宜。他知道他一定會這麼做的,最後只要等時間成熟,那麼催眠就可以進行了。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完美的邪笑。
離上次聶雅靜與越澤一起吃飯已經三天了,越澤每天鮮花攻勢,聶雅靜每天看到桌面的上的花的時候,總是冷冷的讓人拿去扔到。
今天也是一樣,他很用心,每天都換著花色,她皺著眉頭看著那個花,突然手機響起:「喂,哪位?」
「是我,喜歡我送的花嗎?」越澤的聲音顯得低沉又悅耳。
「我是一個結了婚了女人,你這是什麼意思?」她直截了當的說道。
「我知道啊,可是我克制不住自己去想你,你不能阻止我想你吧。」越澤的嘴像抹了蜜一樣甜。
「你……你不要在送來了,被公司的人看到我的形象都沒有了。」不過她聽他那麼說還是有一絲的喜悅,好久已經沒有那種感覺了。
「是嗎?既然你都這麼說,我會照辦的,雅靜,我真的喜歡上你了。拜拜,不打擾你了。」越澤果斷的掛上了電話。
聶雅靜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簡直就是莫名其妙。」就在這個時候她的秘書來敲門:「進來,什麼事?」
「這是剛才浩宇發來的函件,他們的那個項目最後決定得標的是我們。」秘書顯得有點激動。
「真的?」她不敢置信的問道,她都忘記了這件事了。
「嗯,您看下這個。」秘書把東西給她。
她翻閱著,得標的真的是他們,上面有著浩宇的專用蓋章,這是真的。他真的把這個項目給她了,她剛才還對他態度那麼惡劣。真的是丟臉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