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昨天的狂風暴雨已經平息,天氣明顯的轉冷。
「冷不冷?」夏勝熙為她披上一件衣服。
「還行,現在的天說變就變。一切都OK了嗎?」她轉頭看著他。
「嗯,沒問題了,我們走吧。你呢?」
「我也沒問題了,這個房子會留下嗎?」她有點依依不捨。
「嗯,只要你願意隨時回來住。」他知道她還有點不捨。
「那麼我們啟程了。」他抱起她將她輕放車內,他來到另一邊坐進車子內:「出發。」
車子開始發動,疾速的行駛在公路上,看著逝去的景色,她低垂眼簾,她不想去看,看的越多就會越眷戀。到達機場,他們的私人飛機已經準備好,他推著她進入特殊通道進入停機場,他抱著她上了飛機。
「我們馬上就要離開了。」他再次提醒著她。
「我知道。」她輕輕的回答。
他看著她,比起剛才,現在淡定多了:「你可能會很久都不會踏上這片土地。」
「我知道。」
「你也有可能永遠的醒不來在韓國一直睡到死。」
「我知道。」
「你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你的父母、姐姐、朋友,還有你的愛人——秦宇傑。」
「我知道」
「已經做好覺悟了?」她的四聲『我知道』震撼了他。
「對,讓飛機起飛吧。」她要辦的事都已經辦到了,可以放心飛韓國了。
「OK,果斷,我去安排一下。」他起身離開座位。
在秦宇傑的辦公室,他正在緊鑼密鼓安排進駐『秦氏』事宜,這個時候他卻接到一通電話,裡面是他很久都沒有聽到的聲音。
「秦先生,還記得我嗎?」
「你是…………」他記得,那個提醒他有危險的聲音。
「作為上次的回報,我將帶走你遺落的心。」
「你什麼意思?」他遺落的心?什麼意思?可對方沒有回答他,就像上次那樣無聲息的切斷了電話。
臧威拿著東西進入辦公室內,看著他在想些什麼,他叫醒他:「你在想什麼?」
「上次的那個電話又來了。」他看著自己的手機說道。
「什麼電話?」臧威被弄得莫名其妙。
「還記得那時候有個讓我小心的那個電話嗎?他剛才又打電話來,說是作為上次的回報,要帶走我遺落的心……」
「不會吧……那個宇傑,你送到夏家的禮退回來了。」臧威把東西放在他面前。
「怎麼回事?他們不收嗎?」他看著那些禮物問道。
「不是不收,是他們今天回韓國了。」
「這麼快?我昨天才去過。他們根本沒說他們今天會走。」秦宇傑思索著,炫娜昨天說要回韓國但是沒說是什麼時候回去:「我要去機場。」
「宇傑,這個時候他們已經飛走了。」臧威指了指時間。
他像洩了氣一般,坐回自己的椅子:「這個神秘人會不會是夏勝熙?」他看著臧威。
「沒有理由啊,他為什麼要那麼做?」臧威想不出來。
「不對,這裡面一定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為什麼這麼巧的今天他們走了,這通電話就來了,帶走了我遺落的心,我的心——就是——」樂瑤,在夏勝熙身邊的炫娜會不會就是當初車了車禍的樂瑤?他頓時覺得腦子一片混亂。
「或許他只是想混覺我們的視線而已。目前你沒有空餘的時間去想那些了。」臧威不得不提醒他現在的情況有多嚴峻。
「嗯,我明白。其實我爸媽來找過我了。讓我放『秦氏』一條生路。」他背靠在椅子上腦海裡是昨天書房內的對話。
「那你想怎麼做?」臧威看著他,只要他決定的他絕對照辦。
「將『秦氏』併入『浩宇』,做為子公司的形式存在。」這是他最後的讓步。
「明白,畢竟你們是一家人,有什麼仇恨能結那麼深的。那麼我這就去辦理了。」這樣做其實應該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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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見面還在雲瑤的腦海中不停的迴盪,她不知道這個家到底是怎麼了,母親不像母親,兒子不像兒子,她一個人在街上散著步。
「樂瑤,你在逛街嗎?」
「咦,米醫生,你怎麼這個時候在這裡?沒有病人嗎?」雲瑤看著米森驚訝的說道。
「醫生也是人啊,當然今天是我的休息天,所以出來逛下,呼吸下城市中的空氣。」他沒想到會在路上跟她不期而遇。
「這樣啊,米醫生也一個人嗎?你女朋友呢?」這麼年輕有為的男人一定不會缺女人。
「呵呵,我如果說我還單身,你相信嗎?」他神神秘秘的說。
雲瑤搖了搖頭:「不信,你這麼帥氣,怎麼會沒有女朋友?」
「不逗你了,其實我已經結婚了。我太太還在家睡覺呢。」米森的笑容看起來很淡。
她隱約覺得他的笑容下面好像不隱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他,看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要不要我們一起去喝個茶?」
「好啊,榮幸之至。」米森笑著接受了邀請。
他們來到一家優雅的茶室,茶杯中微微的冒著煙,散發著淡淡地清香,令人心曠神怡。
「這裡的壞境真的很不錯。」雲瑤看著周圍的裝飾與佈置。
「喜歡這裡嗎?喜歡可以常來,這裡的感覺讓人心安靜。特別的是這裡的輕音樂,很舒服。」米森閉上眼睛感受著。
「對,米醫生經常來嗎?」她看著他如此享受。
「嗯。心理醫生很難有幾個知心朋友,特別像我這樣的人。所以有休息的時間我就會來這裡,讓自己得到心靈上的安慰。」
「米先生不開心嗎?」雲瑤喝了一口茶,好香……
「也沒有什麼開不開心,你怎麼樣?」雖然根據治療現在改成一個星期治療一次,他覺得她還是把自己局限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