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顆複雜的心情,來到酒吧找到了臧威,他躲在一個暗處,他也看到了他,抬著手中的酒杯跟他打著招呼。
他來到他身邊坐下,拿起桌上的酒就往嘴裡灌,這一灌就是連續3杯,臧威看著不對勁馬上制止了他:「怎麼了?你可不是那種深更半夜出來泡吧的人。」
「別攔我,我的心情很糟。」沒說完又是一杯下肚。
「喂,我可不想一會拖著個醉鬼回去。」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你知道嗎?我竟然懷疑眼前的人是不是展樂瑤,是不是我一直愛著的那個女人展樂瑤。我怎麼可以這樣?」他很痛苦,他竟然懷疑自己深愛的女人,他懷疑自己。
「什麼意思啊?」他壓根就沒聽明白宇傑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自己也不知道。」他又一杯下肚,然後招手,讓服務生又送上了一盤。
「你這麼沒頭沒腦的喝什麼呀?搞不懂你?別喝了,再喝就真的醉了。」臧威一把搶過酒杯。
「我以為我夠愛她,但是我跟現在的她根本無法做心的交流,不管是眼神,還是交談,我一直強迫自己,認為那是失憶了才會如此,但是……」
「但是?難道你想說,現在在你別墅的不是展樂瑤的展樂瑤?」臧威吃驚的看著秦宇傑的表情,看來他猜對了。
「要麼重新再調查下。」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也只有重新來過。
「阿威,你告訴我,一個一樣的樣貌,身體內留著一樣的血液,你要怎麼查?」他好痛苦,他的胸口彷彿被一座大山壓著喘不過氣。
「改天去問下展家老夫婦,看他們怎麼說。」只有母親才會知道誰才是自己的孩子,她有什麼習慣,她愛吃什麼。
「可能是我自己不想認清事實,瑤瑤曾經告訴過我,她不會做飯,如果真的要下廚,她就要把我家廚房燒了,但是現在的瑤瑤跟我說,以後她下廚,瑤瑤是不可能會做飯下廚的。」秦宇傑回憶著當初的點點滴滴。
「不要想太多,也有可能她在雲南的那些日子裡學會的呢?在沒有查明前誰都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展樂瑤。好了,我送你回去。」臧威托起秦宇傑想要離開。
「今天你就讓我醉吧。」秦宇傑不想回那個家。
臧威深知勸不了他,也只能在一旁陪著他、看著他,他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別人愛一個人可以簡簡單單,為什麼宇傑愛上一個人卻是那麼的多災多難,哎……豪門啊……
第二天,小瑤起了個大早,她一夜沒睡,她也知道他一夜沒有回。她拿著那張報告趕到了那家醫院,並找到了那個醫生。
「展小姐,你的腦瘤情況怎麼樣了?」那個診斷過的醫生關心的問道。
「醫生,請重新再為我做一次腦部檢查。」小瑤很慎重的要求。
「哦,可以的,我給你開個單子,你可以去檢查了。」醫生開了一張檢查單給她。
「謝謝。」她拿起單子來到檢查的地方。
做完一整套的檢查後,她坐在走道上的座椅上等待著,如果她的腦中有腦瘤,那麼證明她就是展樂瑤,那麼她的生命一半已經沒了;如果她腦中沒有腦瘤,那麼她不是展樂瑤,那麼她要何去何從?
「展樂瑤,報告好了。」護士的叫聲傳來。她懷著忐忑的心接下報告,來到醫生辦公室,把報告給他。
「醫生怎麼樣?」
「奇怪了……」醫生看著報告上面的內容說道。
「怎麼了?醫生你有話可以直說。」這樣被吊在半空很難受。
「你腦中的腦瘤沒了?你看,這是你的腦中淤血,也已經小了很多,為什麼腦瘤會變淤血呢?」醫生沒辦法解釋了。
「你的意思是我沒有腦瘤對不對?」他照著醫生的意思說到。
「對,沒有了,展小姐不需要擔心了,上次你還哭著求我不要讓你先生知道呢。對了,展小姐,你的視力也恢復了?上次見到你的時候還帶著眼鏡。」醫生笑著說道。
「嗯,我做過眼部激光手術了。」她要怎麼說,她的視力一直都這麼好。「謝謝你醫生,我先走了。」
離開醫院,她一直走著,她的心好沉重,她真的不是展樂瑤,雖然她們長的一樣還有一樣的血液,但她不是展樂瑤,所以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不是屬於她,她佔了別人的幸福快樂。
那麼真正的展樂瑤去哪裡?她的頭好疼,她到底是誰?她不停的拍打自己的頭,想要讓它不要那麼疼。
「怎麼了?不舒服?」
小瑤抬頭看著扶住她的人,原來是秦宇傑的堂弟,臉色糾結的說:「頭好痛。」
「我車停在前面,我扶你過去。」秦佑誠扶著她說道。
「嗯,謝謝。」現在的她根本無法思考。
他扶她坐上他的車,他放低了車椅,讓她可以更舒服點。他癡戀的看著閉著眼睛休息的她,他真的好想好想她。
「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那裡?」疼痛感稍弱點後,她看著他問道。
「正巧路過那辦事。」他怎麼可能告訴她,他跟蹤了她:「你呢?你怎麼會那呢?」
「複查,突然頭痛起來。」
「秦宇傑怎麼會放任你一個人出來呢?你們……是不是吵架了?」依照秦宇傑的習慣他不可能讓樂瑤一個人出門的。
「冷戰算不算?」依照昨天晚上的情況,他們應該是進入冷戰狀態了。
「是嘛?看來我問了不該問的問題。」秦佑誠面帶抱歉。
「不關你的事。還是要謝謝你。」
「我送你回去?」秦佑誠發動了車子。
「不想回去。那個家不屬於我。」她輕聲呢喃。
「別想太多,一切都會好的。」看她難過,他的心又開始抽搐。
「為什麼?為什麼我愛的不是你呢?」她確定自己想要站著展樂瑤這個位置,她不想讓出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