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走吧,我車停在那。」秦宇傑抱著箱子前行。
駱希伊跟在了他的後頭,觀察者這裡,她的直覺告訴她,有一股危險的氣息隱藏在這裡,莫非是『天籟』嗎?突然她發現了一輛黑色轎車,它很不起眼,但是它的車窗並沒有關上,很可疑。
她停下腳步,從包內拿出一面鏡子,假裝照著自己的臉,卻在鏡中看到了黑色的槍頭正指著他們,或者更精確點,槍頭的方向一直指著秦宇傑。
她驚覺不妙,她跑上前去在千鈞一髮之際,她推開了秦宇傑,而原本射進秦宇傑胸膛的子彈射進了她的左肩。那人見失敗沒有再補槍,迅速發動車子,離開了現場。
臧威開著車正好看到這一幕,馬上去追趕了那輛黑色轎車,而推到的秦宇傑立馬站起身跑到駱希伊身邊查看她的傷勢。
「希伊?你不會有事的……我馬上送你去醫院。」秦宇傑解開領帶為她綁住傷口,抱起她跑到自己的車那,將她安放好後,開著車往醫院趕去。
「宇傑,如果我這次不能活下來的話,你會不會一輩子都記得我?」她沒料到自己會被射中。
「不要說這樣的話,你會沒事的。」秦宇傑踩重油門。
「我怕現在不說可能沒機會了。」駱希伊虛弱的說。
「不會的。」秦宇傑一邊開車一邊安撫著她。
「我知道你不愛我,我也知道你一定是在懷疑我,但是我想要告訴你的是——我真的很愛你很愛你。即使我——死了,我也不會後悔——」
「希伊,你真的太傻了。」他不知道為什麼人擋槍需要多大的勇氣,而她還是個母親,他如果這都不感動的話,那麼他真的不是人了。
她看著他焦急的神情,她覺得這一槍她挨的值得,她閉上眼睛,保存體力,她可不想就這麼死掉。
到達醫院,秦宇傑抱著駱希伊一路奔跑,醫生與護士馬上將她推進了手術室,他站在手術室外,一陣苦笑,真是諷刺,每次有人受傷都是他引起的。
黑色轎車內,『天籟』戴上藍牙耳際撥通了閻羅的電話:「喂,你教出來的好女人。」他不會看錯,替秦宇傑擋槍的就是『蝶姬』。
「什麼?」閻羅那邊一頭霧水。
「『蝶姬』替秦宇傑擋了一槍害我有史以來第一次失手,現在還被人追。」這是他最狼狽的一次,說出去他的生意還怎麼做,那個蠢女人,早知道他把他們都殺了。
「沒想到你的技術已經差到這樣的地步,還敢叫囂,你傷的是我的人,你認為我會放過你嘛?我真的是高估你了,尾款我不會打過去,我們之間的交易到此結束。」閻羅很生氣的切斷了電話。
「TMD。」『天籟』扔掉掛在耳朵上的耳機,不停的朝著後視鏡中觀察情況。
他看到前面的分岔路口,他加重油門,加速的穿梭在車輛之間,眼看就要到分岔路口,原本從左邊進入的路口,他一個大轉向駛進了右邊的岔道口,成功的甩開了臧威。
他快速駛離主幹道,往郊區的方向行駛,來到一處無人的高架橋下面。『天籟』打開車門從車內出來,為自己點上一根煙,今天失敗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可是湮沒有點上卻從他的嘴裡掉落在了地上,他停住了想要打火的動作,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他的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洞,鮮血正從那個傷口裡彭湧而出。
他慢慢靠著自己的車子滑坐下去,他沒想到自己也會有被暗殺的一天。他感覺自己的生命快要終結,他迷糊的看到一個年紀輕輕的青年慢慢地走向他,隱約可見他的嘴角上揚著,那笑讓他覺得好冷。
「知道什麼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嗎?」青年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神中帶著一股邪魅。
「你是……誰……為什麼……」『天籟』沙啞的問,最起碼讓他死個明白。
「你沒有資格知道。你就帶著這個問題下地獄再去問吧。」青年抬起手中的槍,對準著他的腦門,無情的扣下了扳機。
『天籟』頓時沒了半點氣息,他歪著頭,額頭中央不停的流出鮮血,他的眼睛是睜開的,他死不瞑目,他沒想到的是他殺人無數最後自己也落得被人暗殺的下場。
青年扔下手中的槍,拿出手絹擦拭著臉上因為射擊而噴射出的血液,脫下手套,仍在了『天籟』的旁邊,像一個普通路人消失在了高架下的彼端。
等臧威與警方趕到的時候,只見到了『天籟』的屍體。沒有人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隨後臧威趕到了醫院。
「人呢?追到沒有?」秦宇傑看到臧威,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死了,專業手法。」臧威說道:「移交給警方處理了。」
「嗯,這樣的話,事情應該可以告一段落了。」
「她怎麼樣?」臧威看著手術室。
「還沒出來,希望不要有事。」
手術進行了一個多小時,手術室的門才打開,駱希伊被推了出來,秦宇傑走上前去詢問醫生她的情況。
「母子平安。不過就是很虛弱。」
「沒想到她生命力這麼旺盛。」臧威打趣的說道。
「阿威,幫我找一個看護,然後安排她進入特等病房,她現在是我的救命恩人了。」她為他做的越多,他就覺得他對她的虧欠越多,還都還不清。
「這層關係真的是比亂麻還亂。」臧威都覺得頭疼了。
而另一頭,閻羅正與方志遠通話。
「『天籟』誤傷了駱希伊,你盡快查明情況。」
「『天籟』已經死了。」
「哼~~看來我是真的高估他了!!」有錢也沒命花了,喜歡玩,把自己玩的連命都沒了,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