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妙妙來看琪琪。琪琪看到妙妙來了,趕緊上前扶她坐下,「我說你啊,別老是頂個大肚子亂跑,快快快,坐下。」琪琪埋怨著說道。
「沒事,我生來就是蹦蹦跳跳的命,要是一直坐著,那不把我憋死才怪。」妙妙笑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你怎麼來的啊?」琪琪端來一杯水給妙妙。
「打車來的,我又不能開車。」妙妙喝了一口水,順其自然的說道。
「那張明俊呢?你就這樣出來他也沒送送你?」琪琪好奇的問道。
「他啊,說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必須得出去。誰知道什麼事呢,唉,這男人啊,一旦結婚就成了將軍,你再怎麼樣都拿他沒轍。你以後啊可要吸取教訓,找一個從一而終的男人。」妙妙借題發揮,開始教育起琪琪了。不過說完後,她就意識到跑題了。
妙妙笑笑,打了一下自己的嘴,「你看我這亂說什麼呢,這天太熱了,熱的我老說胡話。」妙妙斜著眼睛偷看了一下琪琪的表情,果然琪琪的臉黯淡下來了。
琪琪握著手裡的水杯,低著頭,淡淡的說:「我想找他談談。」
「啊?你原諒他了?」妙妙驚訝的喊出聲來,騰的一下從沙發上蹦了起來,一點也不怕驚動肚子裡的寶寶。
「沒有,我沒有。」琪琪抬頭看著妙妙,拉妙妙坐下。
「哦,那就好,我給你說啊,你絕對不能原諒他,他那樣對你,你知道嗎?是要跟他談談,但是要談的是徹底的一刀兩斷。我前天還看到他了,你知道他和誰在一起嗎?」妙妙瞪著眼睛,引導琪琪快猜。
琪琪搖搖頭,一臉的茫然。
「他竟然和那個什麼影壇不老的傳說蘇娜鬼混在一起,兩個人有說有笑,眉飛色舞,我看著就來氣。」妙妙說著咬牙切齒的揮舞起拳頭來了。
琪琪苦笑一聲,「我去給你洗點水果。」說完就轉身走開了,在轉身的那一刻她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她本來心裡還在猶豫著要不要原諒歐陽浩,可現在看來,她原不原諒已經無所謂了,歐陽浩旁邊已經有了別人,自己只能成為過去了。可是,可是為什麼他的事情還是那樣的撥動她的心緒,難道自己真的忘不掉這個男人嗎?也許自己從頭到尾就不應該一直掛念著這個薄情的男人,也許自己在他心裡只是一顆塵埃,他不是曾經說過嗎,自己對他來說就像空氣,是啊,空氣,可有可無。也許自己真的應該變成空氣,在歐陽浩的世界裡消失。琪琪的手在水裡揉搓著蘋果,眼淚一滴一滴的掉在水裡,泛起朵朵漣漪。
吃完飯,妙妙說是一個人在家裡悶壞了,硬是要拉著琪琪去逛街。琪琪無奈,只好陪著她一起去壓馬路。A市的變化真的好大,和前幾年比起來簡直變化太大了,只是那座標誌性的建築物還是沒有變,旭日集團依然挺立在A市中央,像一個戰士一樣守衛著A市。他們來到了國際商廈,妙妙買了很多baby衣服,說是為了兩手準備所以既買了男孩的,又買了女孩的。妙妙一點也不注意飲食,硬是跑去買了兩個冰激凌。琪琪感覺怪怪的,兩個大女人一邊吃著冰激凌,一邊逛街,這在幾年前她覺得沒什麼,但現在她們已經不同往日了,一個是張家少夫人,一個是畫廊的老闆,這樣走在街上被熟人撞到了,那多不好意思啊。妙妙覺察到了琪琪的擔憂,誇張的舔了一口冰激凌,笑著說:「別那麼在乎別人的看法,自己走自己的路,活自己的人,多瀟灑啊,老是考慮別人的感受,多累啊。」說著,妙妙又把快化了的冰激凌朝琪琪揮了揮。琪琪笑笑,坦然的接下了。其實琪琪已經好久沒吃冰激凌這種東西了,在她印象裡,她最後一次吃冰激凌應該是在海灘邊那家茶館,是歐陽浩請她吃的。琪琪舔了一口冰激凌,頓時一股寒流徹心徹肺,勁爆的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