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和謝莫如站在歐陽家門前,回頭看著這個自己住了一年多的家。這裡有她們太多的回憶,猶如一個潘多拉的盒子,裡面裝滿了很多需要珍藏的東西。慕容蕭幫她們把最後一個箱子放進了車尾箱,她們拿走了所有屬於自己的東西,但永遠帶不走的還有那份感情。車開動了,琪琪緩緩看向後方,看著歐陽家漸行漸遠,琪琪的淚靜悄悄的落了下來。
別了,伯父;別了,莫姨;別了,張媽,劉媽;別了,歐陽家的草草木木;別了,浩。
歐陽德海和莫姨站在樓上,默默的看著遠去的車子,心裡涼了一大節。整個歐陽家就剩下了他們兩個已到了風燭殘年的老人,這心好像一下子被掏空了似的,空落落的,沒有著落。
自始至終,歐陽浩都沒有出現,他怎麼了,難道真的和我決裂了嗎?琪琪心裡澀澀的,難以名狀。
最近大家都老死不相往來似的各忙著各的。琪琪整天呆在慕容家的豪宅裡作畫。妙妙不分晝夜的打理著咖啡店,謝莫如懶散的和關哲瀚籌備著婚禮,本該這個時候不該提結婚的事,可是謝莫如懷孕了,這事不能再拖了。
琪琪一覺醒來已經是大中午了,都怪她昨晚睡的太晚,凌晨4點才睡,最近她的生物鐘有點紊亂,經常是晝夜顛倒。她慵懶的從寬大的貴妃床上爬起來,揉著惺忪的雙眼往樓下走去。慕容蕭早已讓僕人準備好了琪琪喜歡吃的東西,琪琪一下來,僕人就端了上來。洗漱完後,琪琪躺在沙發上吃起東西來。今天的天氣不錯,縷縷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進來,好不舒服。琪琪順手拿過邊上的報紙看起來,突然她愣住了,放下了拿在手裡的東西。換上衣服,急匆匆的出了門。
歐陽浩被潑了硫酸,生死未卜。回想著報紙上的報道,琪琪心神不寧。怎麼會這樣,到底怎麼回事,琪琪焦急的撥通了慕容蕭的電話。「蕭,你看到報紙了嗎?是真的嗎?」琪琪亟不可待的詢問著慕容蕭,眼睛裡閃現著很多淚花。
「嗯,看到了,我現在正在趕去醫院的路上,你別急。」慕容蕭平和的安慰著琪琪。
「好,我一會就過去。」說完,琪琪掛了電話,腳底下的油門悄然加大了一些。此時的她,恨不得自己有一雙翅膀,可以快速飛到醫院。
琪琪衝進病房的時候,看到有一個人躺在床上,邊上站著張明俊他們。琪琪撲過去一看,這個人不是歐陽浩,竟然是一個黃頭髮女人。琪琪詫異的把目光投向張明俊,張明俊一臉的憂慮,沒有說話。「浩呢?他在哪個病房?」琪琪抓著張明俊的胳膊瘋狂的吶喊著,她的心跳的很快很快,她的淚再也止不住了,就那麼簌簌的流了下來。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報紙上的那幾個字眼,「生死未卜」,難道,難道歐陽浩真的撒手走了嗎,琪琪瘋狂的搖著頭,不敢去相信,幾個月沒見,難道歐陽浩就真的這樣走了嗎,難道上一次訂婚真的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琪琪雙目迷茫的看著張明俊,試圖從張明俊嘴裡得到證實,可是張明俊什麼也沒說。就在這時,病房裡進來幾個人,包括歐陽浩和慕容蕭。琪琪快速閃爍著眼簾,想努力證明自己不是幻覺,這時慕容蕭走了過來,扶著琪琪說:「琪琪,浩沒事,放心。」
琪琪好像沒聽到慕容蕭的話一樣,仍然死死的盯著歐陽浩的臉。歐陽浩看見琪琪沒有任何的回應,只是冷冷的走到了床邊。歐陽浩看著床上的女人,兩眼透漏著異常的擔心,「怎麼樣?好點了嗎?」
床上的女人強忍著痛苦,微微一笑,「好多了,別擔心。我沒事的。」歐陽浩為女人拉了拉被子,伸手撫掉了女人臉上的幾根頭髮。床上的女人安靜的躺著,歐陽浩靜靜的陪在身邊,像呵護一朵嬌花一樣呵護著女人。
琪琪感覺自己像一個多餘的遊魂,轉身走出了病房,不是說歐陽浩被潑了硫酸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慕容蕭陪琪琪在走廊裡坐下,慢慢給琪琪講起了事情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