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和張明俊坐在欣然對面,好久妙妙才開口,「那個什麼,你是不是欣然的妹妹啊?」妙妙早就聽張明俊講過欣然和歐陽浩的事,他們都說欣然死了,可是現在卻活生生的冒出來個欣然,還好是白天,要是在晚上,那不把人嚇死才怪。
看著眼前疑惑的妙妙和張明俊,欣然放下手裡的咖啡,笑著說:「我不是欣然的妹妹,也不是欣然的姐姐,我就是欣然。我知道你們都以為我死了,其實我並沒有死,我大學沒畢業就去了澳大利亞,現在才回來,當時我家人為了讓追我的那些人死心就說我去世了。」
欣然漂亮的臉蛋上掛著讓人難以置信的冷漠。她的話簡短而精闢,但卻讓妙妙和張明俊鄒起了眉頭。「就這樣?就算去澳大利亞也沒必要裝死吧,誰又不會攔著你,你這樣撒謊,難道一點都不體諒一下你周圍的朋友嗎?」妙妙感到荒唐的可笑,這什麼笑話啊,一點都不好笑。
欣然笑笑,繼續說:「我去澳大利亞不是去留學,也不是去旅遊,而是去結婚。」欣然看著一臉不滿的張明俊,笑著說。「當時家裡給我介紹了一位澳大利亞的男朋友,那時他對我很好,為了和我結婚,他把所有的家產都轉移到了我的名下,當時一感動,我就嫁給了他。當然,當時也很流行異國戀,這個你們都知道的。」
張明俊鄙夷的看了欣然一眼,氣憤的說:「當初他是那樣的愛你,你卻為了一個外國佬拋棄了他,為了讓他死心你還假裝去世,你難道就不覺得自己殘忍嗎?」
欣然點了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神情黯淡下來了,「我知道我傷他很深,但是我當時也是身不由己,家裡人一致讓我嫁到外國去,家人是不可以選擇的,而男朋友卻是可以選的。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迫不得已?一句迫不得已就可以解釋你當年的所作所為嗎?算了,我也不想再跟你糾纏這個問題了,那你這次回來什麼目的?不要說回來是為了贖罪什麼的狗屁話。」張明俊憤憤的踢了一腳沙發。女人有時真的很冷血,冷血的讓你感到可悲。當時知道欣然死後,歐陽浩是那麼的絕望,那麼的失魂落魄,而這個女人當時卻在異國和另一個男人舉行著婚禮,這是多麼可笑的諷刺啊。
欣然沒有辯解什麼,平靜的說:「我和他離婚了。」
「那你這次回來什麼意思?是後悔了來找歐陽浩的嗎?是想重新回到他身邊嗎?」妙妙不依不饒的追問著。
欣然把快抽完的煙掐滅了,狠狠的攆在了煙灰缸裡。「我希望他可以原諒我,我對他的感情從來沒變過。」
張明俊再也坐不住了,一把拉起妙妙,冷笑一聲,「請你永遠在我們面前消失,就像當年那樣,請你現在立馬消失在這個城市,讓我們別再看到你這張讓人厭惡的臉。還有,我警告你別再去傷害他!」說完,張明俊拉著妙妙離開了,在離開的那一刻,妙妙拿起桌上的咖啡潑在了欣然那張精心修飾過的臉上。欣然沒有反抗,只是任苦澀的咖啡一直往下流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