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妙妙急忙開車來到了琪琪的畫室。她把車停穩後,迅速下車進了畫室。畫室的人還真不少,大家都對琪琪的畫做著點評,從他們的表情上不難看出,他們很喜歡琪琪的畫。不過妙妙此時沒有心情欣賞眼前的畫,直接大步走進了琪琪的辦公室。正在辦公的琪琪,抬頭看見了風風火火衝進來的妙妙,焦急的問:「妙妙,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妙妙站到琪琪辦公桌對面,一臉灰色。「出大事了,你知道嗎?徐艷婷回來了。」
琪琪握著手中的筆,眼神漂浮不定之後看向妙妙,淡定的說:「那又怎麼樣?」
「怎麼樣?她竟然敢回來,那我們就要讓她為以前做的事付出代價。」妙妙又氣憤,又懊惱的闡述著,似乎對琪琪的反應很不滿。「我已經通知莫如了,她馬上就到。」妙妙一向這麼專橫獨斷,特別是對琪琪,只要她認為是對琪琪好的,就會義無反顧的去做,就向她上次替慕容蕭約琪琪一樣。當時琪琪正和韓思遠在一起討論畫室的一些事情,妙妙以為琪琪在和韓思遠約會,為了幫慕容蕭,妙妙竟然騙琪琪說自己出車禍了,讓琪琪趕緊到醫院。等琪琪到醫院時,才發現慕容蕭一個人站在雪地裡。其實妙妙並不是覺得韓思遠不好,也不是還對韓思遠有所企圖,她只是覺得慕容蕭更好些,更適合做琪琪的男朋友。
琪琪失憶後已經聽說了徐艷婷對自己做的一切,當然她所聽說的只是一部分,這一部分裡面不包括歐陽浩。妙妙對琪琪撒謊說孩子的父親是另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已經在一場車禍中去世了,沒想到琪琪也相信了,沒有再追問什麼。
看著琪琪漫不經心的轉著手中的筆,妙妙把包往沙發上一丟,一臉不滿的看著琪琪,「喂,我說你啊,之前不是說要狠狠懲罰這個女人的嗎,怎麼現在又猶豫了啊?」
正在這時,門外進來了一個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不時引來幾隻花蝴蝶的注目。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徐艷婷。妙妙今天早上剛從張明俊那裡聽說徐艷婷回來了,這個女人竟然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也好,來我們的地盤就讓你死的更慘。妙妙盯著眼前妖艷的女人,小手握得緊緊的。「你來做什麼?」妙妙嗖的一下從沙發上躍起,宛如鯉魚跳龍門。
徐艷婷嫵媚的一笑,走到琪琪對面,四周打量了一下,「吆,還真不錯,看來幾日不見,我要對你這個鄉下妹刮目相看了。」徐艷婷看著眼前的琪琪,心中的震撼何止是刮目相看,這個女人一年多未見,竟然多了幾分姿色,不再是那個青澀的果子,而是成熟中帶有幾分清純,難怪那麼多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看來還真是一等一的貨色。
琪琪臉上浮現一絲僵硬的笑容,冷冷的說:「請問你有什麼事嗎?我很忙,沒時間陪你聊天。」
徐艷婷完全不理會琪琪的話語,逕直坐在了沙發上,她看了一眼妙妙,鄙視的說:「吆,這位小姐想必就是那位男不男,女不女的妙妙小姐吧?嗯,不錯,感覺還是蠻漂亮的,就是這表情還真不可愛。」
是可忍孰不可忍,妙妙氣的咬牙切齒,往前走了半步,口中憤憤的發出,「你……」
就在妙妙舉起拳頭要出手時,琪琪上前攔住了。妙妙甩開琪琪的手,憤怒的說:「琪琪,是這個女人害你丟了孩子,還差點害你連命都搭進去了,你還心軟什麼啊,像這種賤貨,死十次也不夠贖罪。今天就讓我代表大家,收拾收拾這爛貨。」
說著,妙妙上前一頓拳打腳踢,琪琪沒有攔,上前去準備把門帶上,畢竟這是畫室,讓人看見影響不好。正在琪琪關門時,有人推門要進來,琪琪一看是謝莫如。謝莫如穿著一身運動裝,顯得青春活力,宛如一個長跑運動員,正氣喘吁吁的貼在門上。進屋後,謝莫如把包往空中一拋,握的雙手咯吱咯吱響,琪琪站在門後差點被她這身打扮惹的笑暈了。妙妙住手了,起身對謝莫如說:「到你了,今天我們一定要替琪琪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婊子。」
謝莫如笑著說:「放心吧,我這麼多天的跆拳道可不是白練的,就等這一天呢。今天我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厲害。」說完,謝莫如就動手了。徐艷婷也不是一般的貨色,她才不會躺在那裡任你擺佈呢,只見她兩手不停的在空中飛舞著,這不妙妙的頭髮就是她剛才抓亂的。妙妙走過來拉起琪琪,認真的說:「琪琪,你想不想為你的孩子報仇?現在這個人就在這裡,你要是夠朋友,就上去湊她,讓她知道你不是好惹的。」琪琪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和妙妙一起上前加入到了廝打隊伍中,三對一,徐艷婷好不狼狽。琪琪發洩完後,感覺舒服多了。她們靠在沙發上看著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徐艷婷,笑起來了。徐艷婷艱難的從沙發上爬起來,捂著疼痛不已的臉,氣憤的說:「是,我以前是做了很多壞事,但那都是你逼的。要不是為了浩,我才不會做那麼多錯事,都怪你,你這個狐狸精。」徐艷婷哭喪著臉,指著琪琪責備著。
謝莫如和妙妙一聽雙目對視,這Y該不會是想把以前的事告訴琪琪吧,謝莫如一把扯起徐艷婷,「你他媽的出問題多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別TM一便秘就怪地球沒引力。你這個賤貨,快給我滾,馬不停蹄的滾!」謝莫如把徐艷婷扯到門口,扔了出去。
徐艷婷走後,妙妙和謝莫如漠然的看著琪琪,期盼琪琪不要追問下去。誰知琪琪笑笑,如釋重負的站起來,「好了,仇報了,終於輕鬆了好多,話說,剛才是我第一次打人耶,感覺還真不錯。」
謝莫如和妙妙相視一笑。妙妙走上前拉住琪琪,「其實呢,人很多時候是需要發洩的,不能什麼都積壓在心裡,那樣時間久了會出問題的。就像很多神經病患者,都是由於情緒積壓的太久造成的,所以呢,以後啊,有什麼都要發洩出來。知道嗎?」
琪琪笑著點頭,然後雙手一拍,「今天謝謝二位行俠仗義幫我報仇,作為報答,我請客,地點隨便你們挑。」
謝莫如和妙妙都高興的歡呼著,她們三個像凱旋而歸的戰士一樣,拎起包大步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