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禮節的血型和劉曼麗指縫裡面血樣的血型是相同的,種種跡象,連同同志們所掌握的證據直接指向犯罪嫌疑人郭禮節。是拘捕郭禮節的時候了。
但做事一向謹慎小心的歐陽平沒有用「拘捕」這個詞:「大羽、老陳,我們現在可以去請郭禮節了。」
劉大羽和陳傑點點頭。
「把郭禮節的老婆也請過來。」歐陽平補充道。
「歐陽,我和嚴建華去請郭禮節。」陳傑道。
「我跟你們一起去。」貢所長道。
韓玲玲走到周穎的跟前:「周穎,我們倆到菜場去請郭禮節的老婆,貢所長,這時候,郭禮節的老婆在不在菜場呢?」
「肯定在。離下市還有一段時間,現在正是忙的時候。」劉科長看了一下化驗室玻璃窗上方的電子鐘,「我跟你們走一趟。我認識郭駝子的老婆。」
「大家等一下。」歐陽平望著左向東道,他覺得左向東有話要說。要是在往常,左向東會自告奮勇,第一個請求任務,此時,他卻一反常態地站在角落裡——在筆記本上查找著什麼。
「左向東,你在筆記本上找什麼?」
「隊長,等一下。」左向東繼續翻筆記本,「翻到了,在這——在這——」
「你在找什麼?」韓玲玲湊上前去。
「隊長,我總覺得好像漏掉了什麼,剛才太過興奮,一時竟然忘記了,大家想一想,郭禮節的鞋子上會不會有血跡?」左向東的筆記本上寫著「鞋子——血跡」的字樣。下面重重地劃了三道橫線。
「鞋底上不回有,現場勘查的時候,吳科長家的門外和樓梯上面有鞋印。
「根據受傷的程度,應該有血跡。」嚴建華道,「要是有的話,可能會在鞋幫上。」
「他會不會把鞋子扔掉呢?」
「一般不會,但他肯定會把血跡處理掉。」柳文彬道。
「這倒不用擔心,無論怎麼處理,都會有殘留。」劉大羽道。
「郭駝子不會把鞋子扔掉。」說話的是寧德君。
「為什麼?」
「他前幾天穿的是一雙新皮鞋,他怎麼會捨得扔掉呢?」
「什麼顏色的皮鞋?」
「黑顏色。」
「隊長,我有一個想法。」
歐陽平已經知道左向東的想法了,但他要讓左向東自己說出來:「快說。」
「我們應該立即派人到郭禮節家去,如果能找到那雙黑色的皮鞋,我們就多了一個證據。」
「對啊!我們的手上有了它,就不怕郭禮節百般抵賴,矢口否認了。」陳傑道。
「說不定,在郭禮節的鞋子上還會有劉曼麗的血跡。」左向東的思維總有一點超前的意識。
「左向東的想法很好,我舉雙手贊成。」劉大羽道,他越來越欣賞這個年輕人了。
「這樣吧!老陳,你和老嚴、貢所長去請郭禮節;韓玲玲、周穎、文化和劉科長到菜場去請姓郭的老婆,我和大羽、左向東到郭禮節家去,請寧師傅陪我們走一趟。其他人到派出所等我們。寧師傅,郭禮節家中有人嗎?」
「有,他老岳母跟他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