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平和劉大羽、陳傑聽出了趙安平的弦外之音。
「既然彭正發一去不回,那麼,彭家五男三女是怎麼來的呢?」
「這——」趙安平突然語塞,低頭不語。
「趙大爺,現在不比過去了,彭五已經被我們抓起來了,彭大頭和賽金花也已經被拘押在派出所,您不要有任何顧慮。把您所知道的情況告訴我們。」
「我有沒有真憑實據,不好隨便亂講的。」
「我們在辦案子的時候,也沒有真憑實據,我們要的是疑點,我們就是根據這些疑點找到兇手的。」
趙安平從口袋掏出一包香煙,先前,他一直沒有抽煙。劉大羽按著了打火機,香煙在趙安平的嘴唇上抖了幾下。
「趙大爺,您應該知道了吧!我們在賽金花的房間裡面發現了一個地下密室,裡面有五個木匣子。我們還在毛家祠堂的水井和密室裡面發現了幾句屍骸,根據我們的分析,發生在毛家祠堂一系列兇殺案和彭家有密切的關係。毛家作為一個大家庭,怎麼會在一夜之間銷聲匿跡呢?」
「這樣吧!我只說事情,我看到的,我說,這些事情到底和毛家祠堂也沒有關係,你們自己分析。」高老爺子說的沒錯,趙安平的口風確實很緊。
「太好了。」
「賽金花一年要出去一次,我說的是時間比較長,不是一兩天的那種,大概在半個月左右。我老伴剛開始說她是到寧波去,但我覺得不像。」
「為什麼?」
「有這麼出遠門嗎?出遠門只拎一個小包,最起碼要帶一點洗換衣服吧!早些年,彭家鄉下有田地,鎮裡有店舖,出遠門能這麼寒酸嗎?最起碼要帶一點行李啊!又一次,是一個早上,老婆子出院門的時候,正好碰到賽金花,老婆子問她到哪裡去?她說到寧波去。」
「街坊鄰居怎麼看這件事情呢?」
「也以為她到寧波去了。有一回,老太婆到東門泰山廟去燒香還願,正是賽金花到寧波的日子,她在泰山廟後面耳房的走廊上看見了賽金花。她感到很奇怪,賽金花從來不到廟裡去的。老太婆就跟了上去。」趙安平連抽了幾口煙。
「可跟著跟著,就跟丟了,她回來跟我一說,我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趙安平提供的情況非常重要。
「賽金花的三個女兒,平時基本上不回來,除了過年,更奇怪的是,三個閨女從來不在家過夜。」
歐陽平在筆記本上寫了一行字:「找彭家三姐妹瞭解情況。」
「趙大爺,彭家三個女兒家庭住址,您知道嗎?」
「你們找一個人就行了。」
「找誰?」
「二女兒。她是一個話筒子,肚子裡面沒有二兩油。但這件事情關係到彭家的名聲和她們的身世。要想讓她開口,恐怕要費一點勁。」
「二女兒住在什麼地方?」
「在東門鎮,你們直接到東門醬醋廠找她。」
「她叫什麼名字?」
「彭燦,陽光燦爛的『燦』。」
歐陽平在筆記本上記下了單位和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