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平是一個行事穩重,考慮問題非常周全的人。抓捕高墨緣以後,他並沒有給馮局長打電話,以他多年的刑偵經驗,不到水落石出的時候,結論是不能隨便下的。
三個人回到派出所的時候,正好遇到李老太下樓,陳警官將老人送出了大門外。
「老陳,怎麼樣?」魏所長道。
「三個人都看過畫像了,都說不像。阿勇怎麼說?」
魏所長攤開兩隻手,一臉的失望。
四個人上的樓來。
辦公室裡面煙霧繚繞,歐陽平站在窗前佇立沉思。
看著劉大羽他們走進辦公室,歐陽平並沒有詢問結果,也許也已經知道了結果。
辦公桌上放著一張一比一的畫像。
「歐陽,李老太他們是怎麼說的?」
「臉沒有這麼胖,也沒有這麼大。」回答劉大羽的是趙小鵬。
「臉比較長,下巴有點尖。」周穎道。
「三個人都是這麼說的嗎?」
歐陽平重新坐到椅子上:「冷師傅和李老太的意見是一致的。」
「你們有沒有提到高墨緣?」
「提到了,他們也知道了,高墨緣被抓,小鎮上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他們說不可能是高墨緣。」
「為什麼?」
「高墨緣是圓臉。身體比那個女人大一圈。」
「我們怎麼處置高墨緣呢?」
「大羽,老陳,你們看這樣行不行?先把高墨緣放了,如果需要,我們可以隨時傳喚他。」
「行,但要提醒他近期不要外出,我們隨時都會找他。」
整個下午,大家都呆在自己的房間裡面。每個人都是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
吃晚飯的時候,韓玲玲走到劉大羽的跟前,她本來是想走到歐陽平跟前的,她大概是想先和劉大羽溝通一下再和隊長說。
「小韓,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我想起了一件事情,先跟你說說。」
「韓姐,說什麼,讓我也聽聽。」左向東湊了過來。
「九月一號的晚上,我們離開毛家祠堂的時候,在門口遇到了鎮上派去照應祠堂的王老蔫,你還記得嗎?」
「記得,怎麼啦?」
「應該是兩個人。」
「另一個人是唐拐子。」
「唐拐子當時幹什麼去了?」
「王老蔫說他洗澡去了。」
「你想一想,我們當時在毛家祠堂,街坊鄰居都來了,現場圍了很多人,在這種情況下,唐拐子卻跑去洗澡,這好像不合常理啊!」
「你的意思是說他可能和茅二爹的死有關係。」
「在時間上也有這種可能。」
「韓姐,陳風起的情況就是他提供的,他向我們提供線索,然後又去掐斷線索,這也不合常理啊!」左向東道。
「你們在嘀咕什麼?」歐陽平道。
「沒——沒說什麼。」韓玲玲認可了左向東的分析,收回了自己的想法。
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想法,正確與否,這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大家能積極主動地尋找新的線索,只要大家有這種精神,再複雜的案子都能拿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