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平和劉大羽同時想到了一個人,他就是汪老爹提到的神秘人物,這個人和汪麻子、兩個賣貨郎分手之後,上了鬼嶺。
歐陽平從包裡面拿出筆記本,劉大羽注意到,歐陽平的筆記本上寫著三段文字:
第一段是:汪二虎﹙母親﹚,老顧頭。
第二段是:汪麻子,2號,3號,?。在「?」號的下面有一道橫線。
這個問號應該就是神秘人物。
第三段是:金荷花——?,問號應該是和金荷花有曖昧關係的神秘男人。
這兩個神秘男人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呢?
「歐陽,把你的想法跟我們說說。怎麼樣?」
「大羽,你先說。我們先聽聽你的意見。」
「兇手極有可能是這個問號。」劉大羽望著歐陽平的筆記本道。
大家靜靜地等待著劉大羽的下文,沒有人講話。
「此人的行為非常詭異,心機非常深。」
「大羽,你說說看。」
「此人和汪家松等人分手之後,走的是鬼嶺,可是,汪老爹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大家想一想,汪老爹生活在這裡,附近幾個村寨的人,他不可能不認識,這就說明,此人不是本地人。」
「既然不是本地人,他為什麼要走鬼嶺呢?」
「老嚴,你這個問題提得好,這不是很詭異嗎?兇手到辜家來,有兩條路徑。」
「劉副隊,哪兩條路?」左向東道。
「一條是鬼嶺,另一條路是從黃家窪和柳家灣繞過來。」
「左向東,如果你是兇手的話,你會走那條路?」嚴建華道。
「這要看兇手住在什麼地方?」劉大羽話中有話。
「劉副隊,如果兇手是小汪村的人呢?」
「那他就會走鬼嶺。因為這條路既險峻又偏僻,只要鑽進樹林就行了——這條路上沒有一戶人家。」
「如果兇手不是小汪村的人,也不是二龍山的人呢?」
「如果兇手住在二龍山的西邊,那麼,他也會選擇鬼嶺,從崖口那條陡峭的山路,穿過天井下面的樹林,最後上鬼嶺,不會被人看見。」
「如果兇手是二龍山東邊的人呢?」
「那他就會走柳家灣這條路。」
「那麼,兇手到底是什麼地方的人呢?二位隊長心裡面有沒有譜呢?」
歐陽平緊鎖眉頭。
劉大羽未置可否,他從褲子口袋裡面掏出一個筆記本來。翻到其中一頁。
上面寫著一行字:辜福才——汪二虎的母親。
李文化將腦袋湊了上去:「劉副隊,你跟我們說說,這是什麼意思?」
「昨天晚上,我們在去柳家灣的路上,汪隊長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
「什麼話?」
「他說辜福才家和汪二虎家沾親帶故。」
「我想起來了。不錯,他是說過這樣的話。」左向東道。
「二位領導,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你們兩人的筆記本上都提到了汪二虎和他的母親。」
「隊長,該你說了。」
「歐陽,你就說說嘛?」劉大羽道。
歐陽平沉思片刻道:「兇手可能是小汪村——我說的是可能,即使兇手不是小汪村的人,也一定和辜福才和汪二虎家有關聯。」
「我完全同意歐陽隊長的判斷,辜福才的被害,雖然使案子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但從另一方面說明,這起盜墓案和兇殺案和辜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辜家是守墓人的後代,盜墓賊之所以能找到公主墓的準確位置,一定是得到了準確的信息——而唯一能提供這個信息的人只有辜家人。辜福才很可能是最後一個知道兇手的人。所以,他被滅口了。那麼,辜家既然和汪二虎家沾親帶故,汪二虎和他的母親是不是知道一點事情呢?」
在場所有的人,都驚歎不已,歐陽平和劉大羽的想法有這驚人的相似之處。他們都把思維的觸角投向了小汪村的汪二虎和汪二虎的母親。當然,他們的想法裡面,沒有對諸多疑點進行合理的解釋。在目前這種情況下,也只能摸著石頭過河了。
更令人稱奇的是,歐陽平和劉大羽同時產生了同一個想法,不管汪二虎和他的母親是不是知情者,都要對汪二虎和他的母親實施二十四小時的監控。這次要把工作做在前面。
於是,歐陽平當即做出如下決定:他和劉大羽留下來找辜大娘瞭解情況,陳傑和其它人立即回小王村,對汪二虎家進行監視。請趙所長私下裡安排一下監控的地點和位置,歐陽平不得不小心謹慎,在目前這種情況下,刑偵隊的工作一定要絕對保密,倒不是不相信汪隊長,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劉大羽還想到了一件事情:立即派左向東和嚴建華到牛角鎮去瞭解情況,看看在最近兩天,有沒有可疑的人在牛角鎮買過豬頭肉——金荷花曾經提到過這家買豬頭肉的店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