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眼看到的!」上官雅靜把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責難道:「你怎麼不管好她,放她回家!」
「她又不是狗,我總不能拴住她吧!」付梓野原本就心煩,更受不了她的質問。「是你說他們吵架了,我以為再見面情況會更糟糕!再說,她現在好不容易對我有了些好感,我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破壞。」
「好了好了,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了,還是想想該怎麼做吧!」上官雅靜頭痛地捏著眉心,「他們倆還真是難對付,都鬧分手了還能和好,像用膠水黏住了,掰都掰不開!」
兩人各點了支煙,邊吞雲吐霧邊在心裡想對策。
……
「那個賤女人到現在還沒回來?」林楚紅挑了挑眉,如玉般的容顏陰惻惻的,只餘下無盡的寒意。
「是,夫人。」張姨答道。
「又不知道去哪裡勾搭野男人了,我得打個電話給梓野,挑破她的真面目。」
「夫人,您先別激動。依我看,少爺可能知道這件事。」
「你是說,是他故意放縱那個賤女人?」這一猜測使得林楚紅更加憤怒,「她是給他灌了什麼迷湯,把他迷得暈頭轉向。我怎麼都說不聽!難道我只能眼睜睜放任他這麼做?」
「這倒未必,您想對付她,有很多種方法,何必激怒少爺,讓你們的關係搞得更僵。到時候他完全站在她那邊,情況將更加糟糕。」
「那我能怎麼辦?總不能直接殺了她吧!上次雇的那兩個撞安芸的人,到現在還不肯離開台灣。隔三差五打電話來問我要錢,說我不給就去告發我!我都快煩死了!」
「這段時間您神經繃得太緊了,不妨先冷靜一下。我燉了血燕,現在讓人端上來。」
林楚紅心煩意亂地往椅子上一倒,鳳眸掠過一抹冷光,在心裡盤算著最惡毒的手段。
「叩叩——夫人,血燕來了。」
女傭低著頭,手捧著血燕走進房間。把托盤放在桌子上,將熱騰騰的血燕遞給林楚紅。
她心情煩悶,眼睛看著別處,根本就沒有留意。一不小心,血燕就倒在了她手上。雖然不是很燙,但還是痛得她尖叫。一個巴掌狠狠甩在女傭臉上,打飛了她的眼鏡。
「你是怎麼做事的?瞎了嗎?」
「對不起夫人,對不起對不起……」女傭跪下,驚恐地顫抖著。
林楚紅怒火噌噌直冒,本來就要發難,在看到那張神似秦伊伊的臉時,更是火冒三丈。將她當做她,一下一下狠毒地掐著她的手臂,「你是那個賤人派來折磨我的嗎?嗯?我要讓你死,掐死你,掐死你!」
「不要啊……夫人……」女傭痛得在地上打滾,痛苦地躲避著。
林楚紅掐累了,一腳把她踹開,赤紅著眼睛氣喘吁吁。「把她關進地下室,三天不准吃飯。」
「夫人,不要……」女傭嚇哭了,忙爬到他腳邊,聲淚俱下地哀求著,「我不會再犯錯了,求您原諒我。」
看著那張與秦伊伊相似的臉,林楚紅心中充滿了報復的快感。她越是哀求,她越想要折磨她,在心裡幻想著是秦伊伊在求她。
「張姨,還不快把她拖下去。」
「等等,夫人……我告訴您一個秘密,求你不要把我關進地下室。」
「你以為,我會無聊到對一個下人的秘密感興趣?」
女傭顫抖著,惶恐地抬頭望向她的眼睛,鼓足勇氣才哽咽道:「這個秘密……是……是關於少夫人的。」
……
煙灰缸裡橫七豎八都是煙頭,煙霧模糊了兩人的臉。付梓野深深吸了口煙,嘲弄道:「你不是說,我們聯手,沒有辦不到的事情嗎?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了,怎麼還沒想出辦法?」
上官雅靜白了他一眼,一副「好像你多聰明似地」的表情。
手機震動了一下,付梓野漫不經心地看了眼,瞳孔驟然抽緊。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我媽叫我回去,沒說什麼事,但一定是關於秦伊伊的。」付梓野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霍地站了起來,急著要走。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上官雅靜狐疑地盯著她,「別告訴我你喜歡上那個女人了。」
換做平時,付梓野肯定會好笑地反駁。但現在,他的心亂作一團,已經沒心情去理會這麼多了。他什麼也沒說,疾步走出了酒店。
他的反應讓上官雅靜警惕地皺起眉頭,擔心他是真的對那個女人動心了。
她怎麼都想不通,一個那樣水性楊花,yin蕩下賤的女人為什麼能得到這麼多男人的青睞。她嫉妒,瘋狂地嫉妒,嫉妒的火焰就快把她燒死了。
她做了這麼多傷害她的事,她對她恨之入骨,已經不僅僅要搶回梁景琛這麼簡單。她還要將她打入地獄最底端,一輩子不得翻身!
與此同時,秦伊伊也接到了林楚紅的電話,說要請她看好戲。她在那邊得意地奸笑了聲,就掛斷了。
「怎麼了?臉色突然這麼難看?」梁景琛走了過來,「午餐已經準備好了,小葵在等你!」
「抱歉!我不能在家吃午飯了,我得回付家。」
「為什麼?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我也不知道,林楚紅叫我回去,說要看好戲。」
「那個老女人,又有什麼陰謀。」梁景琛柔和的臉色起了變化,危險而冷佞。「我陪你過去。」
「不用了!我自己能搞定。只是要讓小葵失望了,不能陪他吃飯,你代我向他道歉。」
「傻瓜,我們都會理解你。我只是心疼你,你一個人,怎麼承擔的了這麼多?」
「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只會躲在角落裡哭的秦伊伊了。」她的目光堅毅沉穩了許多,「我媽去世後,我學會了堅強,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更何況,我有強大的後援團,不是嗎?」
「嗯!小心一點,我等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