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上官雅靜打開門,欣喜地微笑。「你來了,我剛好在煎魚,你有口福了!」
「我有件事想問你!」梁景琛一句話道明來意。雖然這麼直接問她,她未必會承認,但他願意再相信她一次。
「等一下,魚要燒焦了。」上官雅靜跑回廚房,鏟子利落地在鍋裡翻轉。美眸警惕地瞇起,聲音卻無比愉悅。「什麼事?」
梁景琛望著她的背影,優雅高貴,在溫馨的燈光下,恍若天使,真的會做出那種事嗎?他猶豫了,但一想到秦伊伊受傷的臉,又硬起心腸。「你是不是把我跟你說的話告訴付梓野了?」
上官雅靜握緊鏟子,努力保持鎮定,裝得很無辜。「什麼話?」
「就是我和她假分手……」
「光——」鏟子從上官雅靜手裡滑落,掉進鍋裡,她慌忙熄了火,轉身震驚地望著他。「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梁景琛緊盯著她的眼睛,試圖找出一絲做戲的成分,可是沒有。她臉上除了震驚,還是震驚,以及一絲被懷疑的受傷。
「是秦伊伊告訴你的嗎?」
「……」梁景琛沉默著。
「她怎麼能這麼污蔑我?」上官雅靜狀死受到了極大的傷害,急著解圍裙。「我現在去找她!」
梁景琛拉住她,「也許她誤會了。」
「那我更要找她解釋清楚,我以為她把我當朋友,沒想到在她心裡我這麼不堪。」
「這件事我只告訴過你,如果不是你告密,他怎麼會知道?」
「你以為只能紙得住火嗎?」上官雅靜反問,「我上次就想跟你說,付梓野聰明透頂,不可能猜不出你們是假裝分手。她稍有一點差錯,他就會知道!」
「她說看到你從他辦公室出來。」
上官雅靜回想了一下,好像感到很荒唐似地,無奈地笑道:「那是我們電視台邀請他做採訪,一直請不到他,所以讓我去勸說。」
「真的?」
「如果你不相信,我們現在就去找他。」
「不必了!」梁景琛鬆開她的手臂,「對不起!」他的表情看上去很苦惱,不知該相信誰。
「我知道我們做朋友會讓伊伊不高興,她嫉妒,胡思亂想,甚至故意誣陷我,我都可以理解。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我在乎的只有你的感受,她怎麼想我無所謂。」上官雅靜灼灼地望著他,亟待得到信任。「你願意相信我嗎?」
「我不知道!」梁景琛煩悶地歎了口氣。她們的表情出奇的一致,都像在說真話,他實在不知該怎麼做才好。
「我也不想她對我有誤會,我會找個機會向她解釋清楚,哪怕道歉。只要她不生你的氣就夠了。」
向來把自尊心擺在第一位的她說出這種話,多少令梁景琛感動,也有些愧疚。為什麼伊伊不能像這樣心平氣和地和他談談呢?冷戰和逃避只會拉開他們的距離,讓他們越走越遠,直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不提這件事了,你還沒吃飯吧?先坐,魚很快就好!」
見他不動,上官雅靜笑笑地安慰著。「好了,別再想了,我認識的梁景琛可不是這麼容易被打敗的。打起精神來!」
梁景琛突然將她擁入懷裡,「對不起!還有……謝謝你!」
「傻瓜,我們之間還需要說謝謝嗎?」上官雅靜在他懷裡軟得像水,溫柔萬千。她揚唇輕輕一笑,這個男人的心已經越來越向她靠攏了。用不了多久,她就會讓他完全屬於他。
……
付梓野在上官雅靜面前打了個響指,打斷了她的失神。「笑得這麼甜,看來你也有好事。」
「當然!景昨晚在我家過夜的。」上官雅靜得意地挑眉,神采飛揚。
「你們……」
「那倒沒有!不過他肯在我家留宿,代表他依賴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他們間的關係已經陷入了冰點。」
「是嗎?確定?」
「那當然,昨晚他向我大吐苦水,聽得我耳朵都起繭子了,這種感覺可真不好受!你呢?那邊有什麼新進展?」
「還是老樣子。」付梓野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眼底卻閃動著寒光。「那個女人嘴上倔強得很,一點都不肯退讓。」
「不過流產後,她倒是不再拒絕我的示好。」
「那當然,女人流產期是很脆弱的,身邊自然需要一個男人陪著。加之她和梁景琛吵架,你成為她唯一的依靠,她不會傻得把你往外推。」
「但有一點我很好奇,你在她身上花這麼多心思,是因為真心喜歡她,還是玩玩而已?」
「你覺得我可能喜歡一個被無數男人上過的yin娃?男人都是掠奪性的動物,得到反倒沒興趣了。」
「這句話還真傷人,不過我愛聽!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還用問嗎?當然是不遺餘力地把他們的分手變成事實了。」付梓野慵懶地笑著,輕柔無害。斜靠在椅子上的姿勢優雅斯文,貴氣十足,眼神裡卻隱藏著不懷好意的寒光。
「那我先預祝我們合作成功了……」
……
他們的話透過竊聽器一字不漏地傳進秦伊伊耳朵裡。她不屑這種行為,但特殊情況得採用特殊手段,否則她怎麼被人害死的都不知道。
上官雅靜做這麼多事,無非是挑撥她和景的關係。
雖然昨天他們有過爭執,但事後想起來,是她太不冷靜了。任何男人都無法忍受自己的女人接近其他男人,他有過激反應也是正常的。
更何況,她沒有證據證上官雅靜和付梓野狼狽為奸,他有所懷疑,並不等於他的心向著上官雅靜。
如果她因此和他鬧矛盾,甚至分手,不是稱了她的意,讓她有機可乘?
她才不會那麼傻!
他們以為配合得天衣無縫,實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