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難過了!你現在身體很虛弱,不宜太激動,好好休息!」見她這麼激動,付梓野先前報復她的快感也減少了大半。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用這麼卑劣的招數對待一個女人。畢竟孩子對女人而言是最重要的。
但他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是她欺騙他在先,活該受到懲罰。更何況如果不及早弄掉這個孩子,以後他會有更多麻煩。他不該心軟,尤其是對她。
他是無心的,只愛自己,只要對他有利的事都是正確的。
「嗚嗚……我的孩子……嗚嗚……」秦伊伊傷心地哭泣著。
「難過就哭出來了吧……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
整整三天,秦伊伊都處於活死人的狀態。每天都呆呆望著天花板,不吃飯不喝水也不說話,只能靠營養液維持生命。
付梓野一忙完就過來陪她,哄她吃東西,或是跟她聊天。但都如同面對一潭死水,得不到半點回應。
他提著保溫瓶進來,旋開蓋子,雞湯的清香飄散開。他側著臉問道:「今天感覺怎麼樣?還是不想說話?」
「我特地燉了些烏雞湯,加了人參和一些補藥,對身體很好,趁熱喝吧!」他勺了一小勺,送到她唇邊。以為又試徒勞,沒想到秦伊伊張開嘴。
他一喜,接連餵了幾口,她都乖乖喝了下去,保溫瓶很快見底。
付梓野滿意地用紙巾幫她擦嘴,「今天真乖!晚上想吃什麼,我再讓傭人做。」
「別用這種哄小孩的語氣和我說話,噁心。」秦伊伊厭棄地撇撇嘴。
付梓野一點都不生氣,反而很高興。「你終於願意說話了!」每天對著一個啞巴,他都要得抑鬱症了。
「我只是不想和你說話而已。」
「這不是說了嗎?」付梓野嘴角泛開微笑。
「我不會那麼容易被打倒,我們的遊戲,我要繼續玩下去。」即使她憔悴得像個破碎的娃娃,眼中強大的光芒依然無法忽視。
「當然!如果你那麼脆弱,遊戲就不好玩了。有一件事,我必須向你解釋清楚,你流產不是我害的。」
「我問過醫生,你之前發生過車禍,已經有過流產的先例,加上沒有好好調理,導致自然流產。如果以後再不注意,很可能會形成習慣性流產。」
「不過不用太擔心,我是醫生,知道怎麼幫你調理。如果你之前肯聽我的話,這個孩子也不會保不住。」
「你是在奚落我嗎?」
「我沒這個意思,你太敏感了。我還有事要忙,你先休息吧,下午我再來看你!晚上想吃什麼?喝粥怎麼樣?」
「隨便!」
「那就紅棗粥吧!」付梓野很高興她沒再拒絕他的好意。這是否意味著她已經開始接受他了?
他離開沒多久,之前替秦伊伊看病的醫生走了進來,在門口探頭探腦好一會,確定沒有其他人,才關上門。賊賊地笑著,「他沒懷疑吧?」
「沒有!你做的很好!」秦伊伊從皮包裡拿出一張卡給他,「這是你的酬勞。」
「謝謝!」醫生老鼠般的賊眼裡閃動著亮光,興奮得直抽氣。「有了這筆錢,我這輩子都不用愁了,主治醫生算得了什麼。」
秦伊伊勾起冰冷的櫻唇,不屑地譏笑。錢果然是最好的工具!
付梓野以為在酸梅湯裡面下流產藥,再安排醫生陪他演戲,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害死他的孩子?真是天真!
他怎麼都沒想到,她會用反間計吧!
如今他以為孩子沒了,必定會減少對她的防範,她正好利用這個機會。
她真的很期待,當他知道自己像個傻子一樣,反被她玩弄於股掌間,會是什麼樣的反應,一定很精彩!
兩日後,秦伊伊出院,進入梁氏就任首席秘書。
當她走進總裁辦公室時,梁景琛火熱的眼神幾乎瞬間將她燒燬。
他瘦削了些,下巴更尖了,顯得越發有男人味。眼神也比之前銳利了,緊緊鎖住她,很有壓迫感。強烈的感情在裡面激盪,好像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怎麼?不認識我了嗎?」秦伊伊倒是泰然自若,有意打趣。
梁景琛堅毅的嘴唇緊抿成一條線,不說話的樣子更加駭人了。
「你打算用眼神把我射穿?」
他還是不說話,拳頭握得緊緊的。他已經忘了自己有多久沒有見過她了,這陣子他拚命用工作麻痺自己,克制自己不去想她。害怕一想到就會失去控制,把她搶回來。
而她也沒有給過他一通電話,好像從世界上消失了。
「喂……你還要看多久?我們今天的工作量很大。」
「你不是已經拋棄我了嗎?還來做什麼?」梁景琛一開口就是負氣的質問,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我哪有?我是給你時間消氣。」秦伊伊眨眨眼睛,一副好無辜的模樣。對付他,絕對不能硬碰硬,以柔克剛才是王道。
「你既然知道我在生氣,為什麼把我丟在一邊不聞不問,不管不顧?你是當我死了嗎?」梁景琛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氣憤。整個人簡直像被一團火焰包圍著,怒火躥得老高。
「我哪有!」秦伊伊好無奈,「我最近有很多事情要忙,無暇分身。」
「你的事情就是和付梓野在一起嗎?我挖空心思對你好,像瘋子一樣擔心你,你卻用一個『忙』字打發我?你覺得我是可以任你招之則來揮之即去,有事就隨便丟在一邊的工具嗎?」
黑眸緊緊鎖住她的眼睛,她無辜的模樣令梁景琛更無法克制自己的怒火。
對她,他有太多的怨言和苦水,凝聚成一條火龍,瘋狂地咆哮。
她知不知道,她對他的不在乎無異於在他心裡深深插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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