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紅不敢回答她的問題,繼續抓狂地叫罵著。「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爛鞋、下賤的婊子……」
秦伊伊沒心情再應付她,依舊保持著冷艷高貴的姿態,踏著十公分的高跟鞋,逕自往別墅走,完全將到林楚紅的怒罵拋諸腦後。
她儘管發飆抓狂吧,她越是這樣,她越開心。
耍猴還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林楚紅一路尖聲叫罵著,踹開門,憤憤然往沙發上一坐。「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那個賤女人,不得好死!」
「夫人,您先消消氣,喝杯參茶。」張姨狗腿地捧上杯子,卻被林楚紅一揮手打翻,滾燙的參茶潑了她滿手,燙的她直想尖叫,但她不敢。
夫人的脾氣本來就不好,要再惹她不開心,她就慘了。
「喝什麼喝,我現在還有那心情嗎?」李楚紅氣得肺都要爆炸了,「你剛才幹什麼拉著我,我要打死那個小賤貨。」
「夫人,您跟那種人生氣不值得啊!她是什麼身份,您是什麼身份,犯得著嗎?」
「你少說那些沒用的廢話!」
「那您也得為少爺考慮,他夾在中間,多難做。」
「我為他考慮?他怎麼不為我考慮?我這輩子的心血,全耗在他身上了。我一直以他為驕傲,可他、可他……氣死我了!他是腦子進水了嗎?」
「依我看,肯定是那個小妖精勾引少爺。目的是為了報復您!」
李楚紅眉頭一緊,壓低聲音。「你是說……她知道車禍的事了?」
「這倒未必!但您當年是怎麼對安芸的,她都看在眼裡,肯定一直在找機會報仇。梁總一不要她,就黏上少爺了!」
張姨分析著,「她就是故意想氣您,您千萬別上她的當。她和少爺好不了多久,您為她氣壞身子就不值得了。」
「可那個小狐狸精天天在我眼皮底下走來走去,我怎麼可能不生氣。好不容易解決了個老狐狸精,又來個小的,我嚥不下這口氣啊!」
「我不是讓您忍氣吞聲,只是別生氣著了她的道。論陰的,她可不是您的對手。」
林楚紅想了想,陰惻地點頭,眼睛瞇得像危險的獵狼。「你說的對……她越想激怒我,我越不能生氣稱了她的意。我得想個辦法對付她,讓她知道我的厲害!」
……
秦伊伊躺下沒多久,迷迷糊糊感到有東西在搔她的臉,癢癢的。她不情願地睜開眼睛,對上了一張清俊且意氣風發的臉。
付梓野張揚地笑著,一邊嘴角高高揚起,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瞳孔漆黑深邃,眼中心明亮皎潔,像天上的月亮。
她還沒完全甦醒,只覺得這張臉真是好看。皮膚白修,嘴唇染著淡淡的桃紅色,五官俊美,襯得他的氣息更加溫柔,讓人看了很舒服,如沐春風。
「醒了。」他的嗓音低沉卻溫和,帶著那麼股英倫強調。
他俯身吻向她的額頭,秦伊伊才猛地清醒過來,伸出雙臂抵擋他的靠近。她一定是睡懵了,竟然會覺得付梓野帥。她現在看他哪裡都不順眼,哪裡都不舒服,胃裡一陣乾嘔。
「反應這麼強烈做什麼?我又不是艾滋病攜帶者。」付梓野挺無奈的樣子,那笑容像是無辜的孩子。
秦伊伊坐了起來,厭惡地撇撇嘴。「你比艾滋病更可怕。」
「是嗎?那你以前為什麼喜歡艾滋病,還整天黏著?」
「那是我太小,還沒看穿他。」
「呵呵,你說話還真傷人……小時候你也這麼貪睡,每次我用羽毛撓你,你都會笑醒。」他撒開手掌,輕輕一吹,潔白的羽毛飄飄揚揚,從兩人眼前飄過。
「你能不能別再提以前的事?沒意思!」
「是嗎?可我覺得有意思極了。我很期待,你什麼時候才能變回過去那只溫順的小貓。」
「抱歉,你永遠都等不到了。」秦伊伊對著鏡子補妝,懶得和他多廢話。
「聽說你又和我媽吵架了。」
「是她鬧翻天,我沒和她吵。」想到她剛才氣得跳腳的樣子,秦伊伊忍不住「噗嗤」一笑。
「真是只狡猾的小狐狸……」付梓野走到她身後,從鏡子裡欣賞那張驚艷絕倫的臉。和五年前一樣的五官,神情卻截然不同了,她還真是蛻變得徹底。
「我的衣服都給你媽扔了,你得給我買新的。」
「好!我的女人,我自然不會虧待。」付梓野掏出一張金卡,放在梳妝台上,兩眼溺愛。「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付院長出手真是闊綽。」秦伊伊的語氣略帶嘲諷,兩指夾卡在他眼前揚了揚。「那我就不客氣了!」
「下午就去買一套晚禮服,明晚陪我出席一個晚宴。」
「我們的遊戲裡好像沒包括這一點吧?」
「是嗎?你不認為陪自己的男人參加晚宴,也是身為女朋友的職責之一?」即使是笑著,即使是這樣輕描淡寫的語氣,微抿的嘴角仍是為付梓野添了一份危險的氣息,不容抗拒。
「既然你這麼說,我這個『女朋友』只好從命了。但我有一個條件,明晚我要戴你媽的珠寶。」
「你是在替我省錢嗎?」
「需要嗎?」秦伊伊巧妙地反問,「我要那條紫水晶項鏈,你應該記得吧!」
付梓野瞇了瞇眼,了然一笑。「女人,你還真記仇!」
「記仇是女人的天性,你不知道嗎?我只有這一個條件,你應該不會讓我失望吧?」她的指腹如彈鋼琴般付梓野領帶上輕巧地遊走,頗有幾分挑逗的意味。
他單手握住她的手腕,送至唇邊輕吻。「你的要求,我怎麼捨得拒絕?」眼神幽黑深邃,暗含某種特殊的意味。「相信在晚宴上,你也不會令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