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秦伊伊整日魂不守舍,幹什麼都心不在焉。
一想到顧曼妮要搬進來,她就能預感到一場狂風驟雨。顧曼妮如何對她不重要,她只是在意會因此給梁景琛惹麻煩,更擔心小葵和肚子裡的孩子。即使拼了這條命,她也要保護他們。
另一件令她心煩的事是梁品琛,她已經盡量躲著他了,可同住一個屋簷下,抬頭不見低頭見,每次他用那種痛苦中夾雜著怨恨的眼神看她,她都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殘忍的人。
內心的自責如毒蛇一般纏繞著她,每晚都發惡夢。每晚她哭醒,都想去照顧梁品琛,彌補她的罪責,但……她不可以!他們間是沒有結果的,只會讓彼此更加痛苦。
她真的很希望一切能回到從前,現在在這個家,除了偶爾見到梁景琛令她幸福外,每一分鐘都如同在受刑,她就快心力交瘁而死了。
「在想什麼?叫你也不答應。」梁景琛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進來,從身後環住她。他喜歡這種姿勢,身體親密貼合,將小小的她完全包裹在自己胸膛裡,好像她整個人都是他的,這種感覺很安心。
不!她本來就是他的,永遠都是。她已經像毒藥一般滲入他身體的每一滴血液,真不敢想像,失去她他將如何活下去。
從來不知道,喜歡一個人可以喜歡得如此徹底,如此純粹。無關其他,僅僅喜歡著她,就是她,喜歡她的一切。
喜歡得無可自拔,喜歡到患得患失,連向來充滿自信的他都感到很不安。只要她一離開她的視線,他就慌了,害怕她會離開他,喜歡上其他人。
這種強烈的不安感,就算在他和上官雅靜熱戀時都未曾有過。
難道這就是愛?
他不知道,也不想去區分。『愛』這個字看著簡單,卻很傷人。
上官雅靜離開他時,他曾用軍刀在肩膀上用力劃了一道,疤痕至今還在,就是為了提醒他,同樣的錯誤不能犯兩次,信什麼絕不能再信愛情。
因此,對她的感覺他不願多想,只歸類於喜歡,會簡單很多。可如果僅僅是喜歡,他不會時刻牽腸掛肚,像小孩依戀母親一樣依戀她。恨不得時時刻刻守在她身邊,光是看著她就會很幸福。
有人說,無論多強大的男人,骨子裡都會有戀母情結。如果他對一個女人的迷戀像小孩子對母親一樣,那他一定很愛這個女人。
他有種預感,無論過去那些年,他鑄造了多麼牢固的防線,遲早有一天會被她攻陷。這個女人將成為他的摯愛,他的全世界,他會愛她愛得發狂。
梁景琛的唇在她髮絲間探索著,親暱地婆娑著她的耳垂,深深汲取她的髮香。「一直忘了問你,你用的什麼香水?香得讓我著迷。」
「我沒有用香水,是金銀花沐浴露,就在公司旁邊的超市買的。二十塊可以買好大一瓶,夠我用半年呢……」
「是嗎?」他覺得這樣的她好可愛,忍不住輕啄了下她的小嘴巴,軟軟地撒嬌道:「那也給我買,我喜歡我們身上有同樣的氣味……好像每時每刻都在一起……」
「嗯!好!」她乖巧溫順。
「怎麼了?好像不開心的樣子。」他扳過她的肩膀,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假裝凶巴巴的。「誰欺負你了,我幫你報仇!」
秦伊伊被他的樣子逗笑了。很難想像,原本冷若冰霜,倨傲尊貴的男人會為了讓她開心,這樣討好她,她真的好感動。
凝視那熟悉的眉宇,如漩渦般吸引著她的海藍色雙眸,雕塑般的稜角,她突然覺得自己好愛好愛這個男人。
強烈的愛意如海浪般襲來,她再也無法克制自己的感情,踮起腳尖,攬住他的脖子,急切地吻上他的唇。學著他之前的樣子,探入自己香甜的小舌,汲取著他口腔中的甜蜜。帶著淡淡的麝香味,令她著迷。
她激烈地、深情地吻著他,想要借由這個吻將自己壓抑了久的感情一次性全部宣洩出來,用這種方式告訴他她有多愛他。愛得失去自我,愛得癡狂。
她不曾這麼主動過,梁景琛愣了片刻,唇上的熱浪一波波襲來,那是她的愛意。他一喜,一把扣住她的後腦上,緊密地攬住她,讓她緊貼著自己的身體。
舌頭纏繞著她的丁香小舌,飢渴而霸道地吮吸著,與她的粉唇起舞,急不可耐地探索著她口腔中的每一個角落,渴望她所有的甜蜜,翻攪著,輕咬著。
這個熱烈的吻帶給了兩人前所未有的悸動,一陣又一陣酥麻的感覺撩動著彼此的神經,火熱的身體貼合著,溫度焚燒著,就想要燃燒起來。
兩人都未察覺,門外一雙陰冷深沉的藍眸始終緊盯著他們,火焰熊熊燃燒著,嫉妒得幾乎要發狂。他籠罩在一股陰冷的氣息中,指甲已深深嵌入了掌心。面色陰鷙,森冷的目光怒意一觸即發。
秦伊伊主動去解梁景琛的領帶,臉色羞紅,眼神嫵媚,光是眼神都讓梁景琛受不了。他按住她的手,氣息不穩地問:「知道you惑我的後果嗎?」
她眨眨大眼睛,一臉天真無邪,微揚的嘴唇卻挑著you惑的意味,天使和魔鬼的完美結合,清純又放dang,饒是再有定性的男人,也會瞬間變成惡魔。
梁景琛恨不得立刻扒光她吞進肚子裡,邪惡地在她耳邊磨牙。「我會讓你三天下不了床……」
「是嗎?那就試試看,誰讓誰下不了床。」秦伊伊慧黠的眸子一轉,豁出去了。顧曼妮馬上要住進來了,今天她徹底擁有他,讓他完完全全屬於自己。
「小妖精!」梁景琛後喉頭發出一聲低hou,將她壓倒在床上,邪惡地dong弄著她的肌膚,在她耳旁喘息。「看我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