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品琛慢條斯理地咀嚼著哈密瓜,淡淡的目光瞟向梁景琛落寞而冰冷的背影,心裡驀然升起一股報復的快感。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他站在那裡,剛才也是故意做給他看的。他不屑自己的行為,但更不願意『不作為』。
秦伊伊服侍梁品琛睡下,又去給小葵講了床頭故事才回自己房間。照顧病人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尤其是梁總裁那種難搞且花樣百出的病人。一整天下來,她骨頭都累散了,扭動著脖子和四肢,心想著趕快睡一覺。
一進房,卻見梁景琛坐在沙發上,像是已經等了很久。
她眼睛一亮,歡快得像隻兔子般跑過去,攬住他的手臂。「你怎麼來了?是特意來看我的嗎?」
梁景琛冷著張臉不吭聲,一雙藍眸深如冰封的大海,臉也緊繃著,冷冽如雕塑。
秦伊伊捧過他的臉,眨眨眼睛。「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誰?還不就是眼前這個一臉無辜的丫頭?他為她生了一個下午悶氣,她居然還一臉天真地問他誰惹他生氣?梁景琛真的很想撬開她的腦袋,看她究竟在想什麼。
「怎麼了?和我說話嘛,不然我會害怕的……」秦伊伊極盡撒嬌賣萌之事,可對方的臉色非但沒緩和,好像還越來越可怕了耶。她有點發楚,心想自己好像也沒得罪他吧?
「如果……你堅持要生氣,那我先睡了,你慢慢哈……」
她剛一起身,就被一雙鐵臂牢牢抓住。轉頭對上梁景琛可怕的冷眸,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他推到在沙發上,狂肆霸道的吻如狂風驟雨般落下。堵住她的唇,吻得她無法呼吸。
「唔唔……景……你……你怎麼了……不要這樣……」
「我怎麼了?我為你嫉妒得發狂了。該死!誰給了你和梁品琛那麼親密的權利?你當我死了嗎?」
「我……我們沒有很親密,我只是照顧他。」
「照顧?要坐到他腿上去照顧嗎?」想到下午那一幕,梁景琛胸膛裡的怒焰騰騰躥得老高,面色陰沉地宣佈自己的所有權。「秦伊伊,你是我的,這輩子只能屬於我!」
他如鷹一般俯身侵略著自己的獵物,撕扯她的衣服。
「不要……不要這樣子……景……」秦伊伊試圖用手擋住自己的上身,可梁景琛強行將她的雙手拉到頭頂,動作粗魯,想要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洩出來。
「說啊,你只屬於我,永遠不會離開我!」
「啊……我、我只屬於你……」秦伊伊雙頰緋紅,眼神嬌媚地喘息著。「永遠……不會離開……你……」
門外,一道身影已經僵化在那很久了。他坐在輪椅上,鋼鐵般的雙臂已經凸出了青筋,太陽穴可怕地跳動著,手中的手機也被差點被攔腰截斷。
他的雙眼充斥著恨意、怒意和妒意的血液,漲得通紅,恐怖得如同隨時會發狂,衝進去殺人。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自己心愛的女人在其他男人身下承歡。這種痛苦,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他知道愛一個人不該自私霸道地佔有她,想過要就此放手,讓她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可梁品琛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他不能允許她和其他男人有任何瓜葛,更別說上床。
他恨梁景琛,恨他搶了他的一切。他不會永遠是廢人,他發誓,不惜任何代價,不管用任何手段,也要將她從他手裡搶過來。
秦伊伊,既然是你招惹我在先,這輩子別想再甩了我!
當一切歸於平靜,秦伊伊靠在梁景琛懷裡,聽著他的心跳。兩人身上都是汗,緊緊地黏在一起。他的分身,還在她體內,完全水ru交融。
她懶懶地玩著他的胸毛,嘟嘟小嘴,抱怨。「你剛剛好可怕,嚇死我了……」
梁景琛撩開她濕濡的髮絲,親吻她的額頭,嗓音低啞。「你是我的!」
充滿力道的一句話,霸道又深情,秦伊伊心裡像吃了蜜糖一般甜。「下次,不要這麼容易吃醋了好不好?我和你大哥真的只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