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一刻,梁品琛忽然覺得他們是如此地親近,她的淚水幾乎溺斃了他。他凝視著她清泉一般的眼睛,蒼白的小臉,那麼地乾淨,那麼惹人憐惜。
喜歡上自己的仇人,是一種極致痛苦,痛苦中又包含著前所未有的快感。他恨她,也喜歡她,那種矛盾感是刻骨銘心的。
痛時如硬生生從身體裡剜去一塊肉,愛時又如置身雲端。他被夾在痛和愛之間,感覺越是揪心,越是深刻,欲罷不能。
梁景琛站在門外,靜靜看了他們許久。平靜的表面下,怒意早已將他掀翻,身上每一個細胞都氣得直哆嗦。
不過一個月而已,她就化解了梁品琛的恨意,讓他一反常態,為她動情?是她故意勾引、討好他嗎?
恐怕她不這麼做,梁品琛也會喜歡她吧,她是那種能讓人越愛越深,最後就掙脫不開的女人。身邊永遠不乏可以為她生,為她死,為她痛苦為她幸福的男人。
這樣的感情,太過痛苦,他已經無力承受第二次。也不想因為她,將兩兄弟的感情推入決裂的深淵。
只是放手,談何容易?
「孩子,你打算怎麼處理?不告訴梁景琛嗎?」
秦伊伊搖搖頭,「我想考慮清楚一些,不願給他惹麻煩。在此之前,替我保密,好嗎?」
「他這樣對你,你還考慮他?他值得你這麼做嗎?」梁品琛越說越生氣,眼見按耐不住又要爆發了。
「這不是值不值得的問題,當你喜歡上一個人,自然明白該怎麼做。你能幫我一個忙嗎?如果我真的決定打掉孩子,你陪我去醫院好嗎?我一個人害怕……」
「好!等你考慮清楚了,給我電話。」
「嗯!謝謝!」秦伊伊很感激他在自己最孤單不知所措的時候無條件幫助她,如果沒有他,她恐怕早就崩潰了。
「早點休息,我回房了。」
「總裁……」秦伊伊叫住他,他站在房門口,轉身望著她,眼神探究。
「你為什麼幫我?你不是很恨我嗎?」
梁品琛想起幾年前的火災,那時她不顧危險,救了他。現在,輪到他幫她了。他知道這樣做很可能會激怒父親,讓自己陷入麻煩。但他不後悔,覺得這才是為自己活了一次。
他淺笑著回答了四個字,「因果輪迴。」
「因果輪迴?」
梁品琛沒多解釋,說了句「晚安」就出去了。她也疲倦之極,倒在上床,卻怎麼也睡不著。
……
第二天秦伊伊照常上班,剛走出公司,打算攔的士去會場,一輛黑色賓士停在了她面前。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隻手拉進後座,房車疾馳而去。
「總裁……」秦伊伊驚愕地望著梁景琛,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把她抓進車裡。但見他面色不悅,又不敢急著下車。只能眼睜睜看著車子往會場相反的方向走。
梁景琛沉默不語,她也不敢說話,車內沉悶的氣氛就快將她壓垮了。只得降下車窗,讓風吹進來。風吹動著她的長髮,髮絲輕輕飛舞,散發出清新淡雅的花香。
她望著窗外,無意識地撫弄著長髮。全然不知這樣的自己知性而魅力,對梁景琛而言無疑是強烈的誘惑。
他凝視著她飄飛的秀髮,還有那張清純絕艷的面容,將她每一個細小的動作收入眼底。渴望如洪水猛獸,咆哮著要衝出他的身體。
長時間的沉默終於讓秦伊伊沉不住氣了,她猶豫著問:「總裁,您……剛好經過這?」她真笨,他的氣勢,分明特意來逮她。可話說出口,就收不回來了。
他不說話,她只好接著說。「你找我有事嗎?」
「昨天,為什麼拒絕我?」
「那個……是因為……」她吞吞吐吐,說不出個所以然。總不能實話實說,她懷了他的孩子,正猶豫要不要打掉,所以暫時不能跟他有牽連吧!
「梁品琛?」
「不是!」她立刻否決了,強烈的態度讓梁景琛更加懷疑,原本就陰沉沉的臉色這下更冷了,質問道:「那是為什麼!」
「我……我不想說……」
不想?什麼時候,她竟連他也防範了?他們赤luo相對,水ru交融的時候,她可沒對他說『不想』。是因為梁品琛才不想的嗎?梁景琛難以自控地嫉妒,眼神冷得像刀鋒。
「你……還有事嗎?梁總在等我開會,資料在我這,他會著急的……」她可憐地看了他一眼,又忙躲避他懾人的目光。
是等不到資料會著急?還是等不到她會著急?他會著急是嗎?那他偏偏不讓他如願。梁景琛打定主意,今天跟她耗到底了。
手機震動起來,秦伊伊一看上面的名字,也顧不上身邊是誰,就要接通。但還沒來得及按鍵,就被推倒在座椅上,嘴巴被霸道的舌頭堵住了。
這個充滿怒意與妒意,懲罰意味十足的吻來勢洶洶,侵略著她的口腔,蠻橫地掠奪著,根本容不得秦伊伊反抗。她反應過來之後,激烈地掙扎,捶打著梁景琛的胸膛,企圖逃脫他的吻。
但他的理智已經被耗盡了,加之積壓了一個多月的渴望,只想攻略,不理會她的反抗。yu望一觸即發,排山倒海湧來,他控制不住自己。
吻著她的同時,手早已迫不及待摸索起來,撕開她的襯衫,隔著xiong罩撫摸著那兩團令她魂牽夢繞的柔軟。
它們在手掌中起伏,融化,腫脹,極大地滿足了他的渴望。他想把它們含進嘴裡,恨不得吃進肚子,那樣就不會時刻you惑著他了。
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他也不過是被yu望驅使的男人。勞累了一天之後,渴望將自己的陽gang埋入她散發著迷人幽香的,溫暖的dong體。現在除了和她一番雲雨,他什麼都不想了,他愛死了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