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尚晨用口型說，還給了她一抹安心的笑。轉身歉意地頷首。「抱歉，總裁，是我沒管教好下屬。」
梁景琛沒做聲，眼中掠過一抹異色。
和尚晨相交多年，他深知他的品性。除了設計，對待任何事都是一副興趣缺缺，懶得理會的樣子。而他竟然會為一個小職員求情？難道他們之前存在某種特殊關係？
這一猜測令他莫名不快，但只維持了短暫的一秒。
「不是！不是總監的錯！」秦伊伊忙擋在尚晨面前，手擺得厲害。「是我笨手笨腳！總裁，您要罰就罰我，不要怪罪總監！不過……求您不要開除我，我真的很熱愛這份工作。」
她就快急哭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轉。但還拚命忍著，將眼眶漲得通紅。
她像只小螞蟻，用那雙汪汪的淚眼，可憐兮兮地望著他。梁景琛說不出是怎樣一種感覺，總之很古怪，很陌生。
他有點想笑，又有點……不忍？他自認鐵石心腸，沒想到這兩個字消失多年後會再次出現在他的字典裡，還是因為她。
未免她再帶給他什麼「意外」，梁景琛站了起來，居高臨下掃了眼那張慘兮兮的小臉，大步走了出去。
秦伊伊迷茫地望著他的背影。是要開除她嗎？不可以！她急著追上去，「總裁，我……」
「你還追上去幹什麼？真的想被開除？」尚晨拉住她的手臂。
「總裁氣得連話都說不出，肯定要開除我了……」秦伊伊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拚命搖頭。「我不能丟了工作。」
尚晨啼笑皆非，忍不住戳戳她的腦袋。「什麼叫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你想像力太豐富了吧？他話本來就少。」
「可是……」
「好了！我瞭解總裁，他的氣量比你想的大得多。大不了你被fire了，我陪你一起失業行不行？」
秦伊伊吸吸鼻子，眼巴巴望著他。「真的？」
「當然！」尚晨抓過紙抽，在她臉上胡亂擦了幾把。「好了，別哭了，我最見不得女人掉眼淚。」
秦伊伊感激地點點頭。「謝謝總監，那我先出去了！」走到門口，她迎面撞上Eva。剛要道歉，被她一把推開。她以一種警告、怨毒的目光狠狠瞪了她一眼，甩上了辦公室的門。
秦伊伊怔怔地想，剛才，似乎是她伸腳絆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