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愛怎許一生 第3卷 第92章
    還想去看看謝君言,可是,楚曦寒已經覺得全是無力了,只好往凌王府走著,看著京城,她第一次出凌晗宮,就是被師傅作為一顆復仇的棋子,然後嫁給儒王。似乎每走一步,就能夠勾起楚曦寒的回憶。

    白幕澤,我們的相遇不對,我們的感情不對,到如今,我們的結局,算是對了吧。應該是讓你白費心機了,到最後,我仍然會一個人離開的。

    無力的走回凌王府,安易凌立刻走上前扶住了楚曦寒,雖然楚曦寒並沒有走不穩,只是看到楚曦寒臉色蒼白,安易凌自然的就上前扶著楚曦寒,關心的問著:「姐,你怎麼了?」

    楚曦寒無力的讓安易凌扶著,嘴角有點牽強的笑著:「沒事,我只是有點累了。」

    安易凌實在是擔心楚曦寒,扶著楚曦寒坐下後,趕緊的跑向父母的房間內,哭著說:「爹,娘親,姐回來了,可是——她不對勁。」

    「怎麼了。」段顏倩放下手中的女紅,立馬站起身,著急的問著,小亦則是馬上扶住段顏倩,快步的走向大廳裡。

    楚曦寒已經覺得十分的累了,手撐著自己的頭,閉著眼睛。

    「研兒,你怎麼了?」段顏倩走過來,見楚曦寒這樣子的虛弱,著急的問著,手不斷的在楚曦寒的手臂上動著,問:「是不是哪裡受傷了呢?告訴娘親,小亦,快,快去把白幕澤叫過來。」

    「我沒事。」楚曦寒強逼著自己睜開眼睛,只是說這三個字,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虛弱的笑著:「只是有點累。」

    「她中毒了。」安師在剛到的時候,就為楚曦寒把脈著,然後,說出這麼一句話。

    「怎麼會中毒呢?」段顏倩不相信的問著,眼裡全是擔憂與焦急,對著楚曦寒說:「研兒,告訴娘親,誰欺負你了,誰給你下的毒,我去給你要解藥去。」

    「沒用。」楚曦寒閉著眼睛,臉色蒼白,無力的說著:「原諒,我還是選擇離開。」

    ###第99章 (大結局)

    看著從大門進來的白幕澤,楚曦寒眼裡露出些笑意,似乎,是開心的,可是,眼角眼淚已經溢出來了,卻還是牽強的對白幕澤笑著說:「楚唯騙了我,她說,半天才會有反應,可是我連半個時辰都不到。要是知道這樣,我就不會回來了。」

    白幕澤一愣,原來是楚唯,該死的,他不應該告訴楚曦寒楚唯的消息的,輕輕的抱住楚曦寒,輕聲的說著:「你給我好好的,我還欠你許多呢。」

    楚曦寒搖了搖頭,說:「你不欠我的,我真的好累,所有,到此為止好麼?讓我休息。真的,好累。」

    「我這一輩子似乎都是活著了仇恨中的一顆棋子。」楚曦寒十分的力不從心,輕聲的說著:「先是因為師傅的仇恨被迫嫁人,而嫁人期間又因為你白幕澤的仇恨利用,做了安研,卻又被皇甫蘇洺的仇恨利用。這都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可是卻一直在歷經著,我也累了。所以,都停止吧,不要找楚唯,不要想著為我報仇,我討厭仇恨!」

    楚曦寒的話停止了,眼睛閉上了,恬靜的臉上帶著微笑,白幕澤輕輕的用手,為楚曦寒拭去嘴角的鮮血,她真傻,選擇了這樣一種方式,離開。

    三年後,楚曦寒的墓碑前。

    「寒兒姐。」小亦的語氣輕快,身邊有個七八歲的小孩子,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說著:「我今天又帶小蝶過來看你了。她這一年來很乖很乖,不過,這孩子對武藝不敢興趣,氣得我咧。我多想把她教成像寒兒姐你那樣的女子,但是,她不行,算了,我就隨她吧。」

    「小亦。」一個好聽的男聲從身後響起。

    小亦轉過身,看著來人,說著:「易凌,你也過來看寒兒姐呢,真是巧。」

    安易凌已經是十九歲的男子了,遺傳了段顏倩與安師的所有好的,只是楚曦寒離開後,安易凌就開始改變,變得有些冷漠,有些嚴肅,如今,變成了一個冷淡的男子,渾身都散發出一種,生人莫近的感覺,比楚曦寒最開始,還要冷漠。

    「三年了,你待我姐還是那麼好。」安易凌單膝跪地,在楚曦寒墓碑前,用手輕輕的撫了撫楚曦寒的墓碑,微笑的說著:「小蝶倒是越長越漂亮了。」

    小亦歎了歎氣,說著:「寒兒姐,最初是高高在上的皇妃,但是,她確是第一個關心我的人,待我如妹妹,我能有現在這不錯的日子,還是要謝謝寒兒姐,我又怎麼能夠,把寒兒姐忘了呢?」

    「我們倒是釋然了。」安易凌無奈的搖了搖頭,說著:「只是可憐的幕澤大哥,如今還守著姐,不願娶妻,姐離開時,又說了讓一切都停止,他又不能手刃了毒害姐的人,心裡的無奈,他也是無人訴說啊。」

    兩人都默契的站起身,山上的風吹得很舒服,就像,後來的楚曦寒給人的感覺,舒服,優雅。

    隱藏在茂盛的雜草中,楚唯的表情,讓人看不透。

    夜裡,白幕澤一杯杯的喝下,三年來,他已經十分的依賴酒,似乎,只要不斷的喝酒,才能擾亂自己的思緒,不讓自己去想寒兒,不讓自己想報仇,因為,寒兒不喜歡。

    「幕澤大哥,別這樣。」安易凌坐在白幕澤的旁邊,安慰著:「姐也不會想看到你這樣,她最後不是說,離開,才是她的解脫麼?」

    「離開是她的解脫。」白幕澤倒上一杯酒,喝下,說著:「那活著在乎她的人,就應該受罪,楚曦寒,她可真狠心!」

    安易凌無話說,楚曦寒的離開,讓娘親難過,父親更加的沉默,幕澤大哥日日買醉。

    一個身影閃了進來,全身黑色,面紗遮面。

    「滾出去!趁我沒有想要殺你的衝動之前!」白幕澤朝著來人的位置,把一旁的酒瓶扔著過去。

    來人似乎並不怕,毫不在意的說著:「楚曦寒離開的時候交代過,所有的事情就到她那裡結束,那麼,你難道想違背楚曦寒的意願,讓她離開得無辜?」

    白幕澤沒有說話,安易凌也不動,曾經想過找她為姐姐報仇,娘親說:「你姐姐走的也許有些無辜,但是這是她的方法,罷了,一切都罷了,不要再生仇恨了。」

    見白幕澤不說話,楚唯繼續說著:「你想,若是寒兒見你此刻這模樣,她會有何想法?」

    白幕澤閃身,一招攻向了楚唯,楚唯的武藝閃躲都有些吃力更別說反擊,如果白幕澤用十成的功力,自己也必死無疑。

    只過了兩招,白幕澤停了下來,說著:「你走吧,你說的不錯,我的確不想也不能違背寒兒的意願,你有寒兒撐腰,我這輩子,都奈何不了你。」

    但是楚唯並沒有離開,而是坐在了安易凌的旁邊,小聲在安易凌耳邊說著,說完安易凌就離開了,只剩下楚唯跟白幕澤。

    「你不覺得,你這樣,寒兒會難過麼?」沉默了一會,楚唯開口說著。

    白幕澤只是一杯接著一杯喝下,並不理會一旁的楚唯。

    見白幕澤不理自己,楚唯輕聲的笑了笑,說著:「白幕澤,你真是窩囊呢,寒兒離開了,你就連反駁話語的能力都沒有了麼?」

    漠然的看了一眼楚唯,似乎很反感她的喋喋不休,於是起身,離開了酒家。

    夜晚,微風徐徐,此刻是盛夏,天氣炎熱得可怕。

    白幕澤走到道路上,在安靜的夜,他只能用酒來忘記楚曦寒,如果當時自己想通些多好,寒兒,你是離開了,至此無牽無掛,那麼,你就用這種方式來懲罰我麼?

    走進一家客棧,一個房間,白幕澤繼續喝著剛剛沒有喝過癮的酒。

    窗戶吹著微風,一道身影躍身進來,白幕澤沒有回頭,他不想去理是誰,只是不容置疑的說著:「滾!」

    來人並沒有懼怕,一步步的往白幕澤面前走著,白幕澤一怒,喝下杯子中的酒,然後飛快的用杯子扔向來人那邊,只見來人輕輕一閃,響起了不開心的聲音:「白幕澤,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是用杯子扔我,怎麼?我好不容易想通過來見你了,你就要以這種方式待見我麼?」

    白幕澤一愣,緩緩的抬起頭,楚曦寒已經笑著,坐在白幕澤的面前,說著:「是我自私,讓楚唯製造出我中毒沒解藥,然後,讓楚唯騙你們,如果我的屍體不盡快埋葬,就會在一天之內腐爛。然後,楚唯再把我救出。」

    白幕澤沒有說話,隨手拿起另一個杯子,為自己倒下一杯酒,喝下。

    「好啦。」楚曦寒阻止了白幕澤手中的酒瓶,拿到一邊,說:「我錯了還不行麼?誰讓你們都欺負我,還跟我商量都沒有,就跟我爹私下說好,如果你把我救出,我救得嫁給你。不過,我承認,我這個懲罰玩得太大了。現在,我賠罪,好不好?」

    打開另一個酒瓶,白幕澤這次直接用酒瓶喝著,還是對坐在面前的楚曦寒,不理。

    「白幕澤!」楚曦寒略帶生氣的喊了聲,說著:「 我都這樣低頭了,你還想要我怎麼樣嘛。好,是不是,要我離開呢。」

    楚曦寒說完,起身離開,還沒走到房門,被一雙大手拉住,然後跌入熟悉的胸膛,懷抱很緊。聽著白幕澤說:「這輩子,你都別再妄想離開!」

    楚曦寒微微笑著,說:「想過離開,但是,卻還是回來。我終究,還是放不下。」

    兩人相視而笑,緊緊相擁——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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