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愛怎許一生 第1卷 第8章
    楚曦寒看到皇上與皇后還是儒王眼神裡的那種溫馨,即使沒有說出來卻讓人能一眼明瞭。那是她從來沒有過的溫馨,她楚曦寒注定要靠的是自己,無人能依賴,連緯紗與楚依兒都不能

    「曦寒,朕與家父自幼把你與儒王指婚,如今都到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年齡了,可否願意嫁給儒王?」楚曦寒聽著,倒也不是個強勢的皇帝,即使知道不能抗旨卻還是會問問

    「曦寒能嫁給儒王那是曦寒的福氣,豈有不願之說。」楚曦寒安靜的回答著,自己今日答應了這婚事,以後的路,就更難走了。

    「好,傳朕旨意,下個月初五儒王與楚曦寒成親之日。」皇帝向身邊的太監說著,下個月初五,現在都已經快月尾了,她楚曦寒難道就注定一輩子不能簡單的過?居然混攪到這殺頭大罪中來。

    離開皇宮,楚曦寒被帶到一處別院,儒王交代,楚曦寒到成親之前就一直住那裡還給楚曦寒安排了一個隨身的奴婢,楚曦寒不知她叫什麼,也沒有問,就這樣,緯紗與楚依兒也沒有來找她,她也沒有出去找緯紗與楚依兒,想必成親之事,她們都曉得了。

    每日,楚曦寒都要聽著成親事宜,選布料選顏色試衣衫,這些楚曦寒耐心的應付著,晚上一碰床她就睡,逼著自己睡覺,這樣什麼都不用想,以後的事交給以後

    成親當日,儒王府一早就開始忙碌,楚曦寒也一大早從床上被叫起來,開始裝扮梳洗換衣,然後等著儒王過來迎娶。

    大門外,鞭炮開始響了,楚曦寒知道她得嫁了,真正的嫁了,一個對自己毫無感覺的人,楚曦寒蓋上了大紅花蓋,那個楚曦寒還不知道名字的女婢攙扶著楚曦寒往外走

    一隻手伸了過來,乾淨修長,楚曦寒把自己的手交給了他,這一輩子,也就跟著他了吧。兩人的手都沒有任何感情的牽著,坐上花轎,楚曦寒心裡很是平靜,她這輩子不能平靜,那麼就讓她心裡平靜些。這樣能讓自己好過些

    ###第9章 第17章

    楚曦寒完全不知道是怎樣經過那麼拜堂的禮儀,當儒王將楚曦寒的大紅花蓋掀起時,楚曦寒知道,眼前的是她的丈夫,這輩子都有瓜葛的一個人,她不能像想像中的那樣一個人過完一輩子了,她的生活,以後注定了不平靜了不是麼,她楚曦寒自小被拋棄,為了自己她努力學習武功,為了生存她極力忍著那麼諷刺,為了驕傲她從來不在任何一個人面前哭泣,這些都是她逼著自己的。現在,她終於還是要學著更多的東西了。

    儒王看著眼前的俏人兒,她的眼睛會說話,這是儒王第二次這樣覺得,他從她眼睛看出她不甘願,他從她眼睛看出她的隱忍,他從她眼中看出,她不平凡

    房內,楚曦寒一人坐著,似乎已經天黑了,外面吵吵鬧鬧的,忙了一天,她也覺得累了,很想睡覺。一陣腳步聲提醒楚曦寒有人來了。是緯紗同楚依兒。她們兩的腳步聲楚曦寒是最瞭解的

    「寒兒。」緯紗進入房內,看著眼前蓋著大紅花蓋的楚曦寒,原來時間那麼快就過去了,當年還是襁褓中的楚曦寒,當年在她懷裡睡得安安靜靜的楚曦寒,如今被她作為一顆棋子,報復的棋子嫁給一個皇親國戚。她也不忍,但那是她唯一的選擇

    「師傅,依兒姐。」聽到自己師傅的聲音,楚曦寒想都沒想就準備把頭蓋給取下來

    「不可,寒兒,即使你今日並不是甘願嫁給儒王,但也不可私自掀起頭蓋,就這樣吧,為師同依兒講幾句話就走了,畢竟這裡人多,不能久留。」緯紗阻止了楚曦寒掀起頭蓋,一是不符合傳統,二是怕見了楚曦寒會捨不得

    「師傅請講,寒兒聽著。」誰人都不知道,頭蓋下面的楚曦寒極力的調整著自己的情緒,不讓緯紗與依兒聽出一絲不妥

    「寒兒,別恨為師,為師也是沒辦法啊。」緯紗忍著眼淚,繼續說道:「只是這仇要一日不報,為師就算是死也死不瞑目啊。當年為師有了孩子,是那個皇帝為了地位把墮胎藥參合進為師的湯裡,還說是為師沒保護好孩子而離開為師,不甘心啊,這大半輩子為師活在內疚與自責裡,他卻瀟瀟灑灑的摟著佳人入睡。為師嚥不下這口氣。」緯紗帶著恨帶些激動,那個自己愛了一輩子的男子,居然就是皇帝,怪不得她四處打聽都沒他消息。若不是那日在寺院看到他與皇后祈福,她還被蒙在鼓裡

    「寒兒知道,寒兒命是師傅救的,自然不會恨師傅。」那個要強的師傅,那個疼她愛她的師傅,那個把她從樹叢中抱回來撫養的師傅,任她楚曦寒再不甘心嫁給儒王,也無從恨起啊

    「寒兒,你一個在這裡萬事要小心,依兒姐知道你不會給自己惹事性格淡泊,但是你也別給人家欺負,要是有什麼委屈,就找個借口回凌晗宮,有什麼事依兒姐抗著。」楚依兒看著眼前的楚曦寒,一塊布隔絕她們兩的表情,她捨不得,楚曦寒自小就很黏她,除了她楚曦寒沒有那麼黏過給,連緯紗都不曾,看著那個活潑的楚曦寒慢慢的成長為這樣安靜少語,她也很揪心,但她也沒辦法啊

    「依兒姐,沒事,寒兒怎樣的人你最是清楚了。」楚曦寒忍著眼淚,忍著喉嚨發痛她也得忍,她不能哭,這樣會讓緯紗與楚依兒不放心的,她做給楚依兒與緯紗看她其實很好,即使只是個偽裝

    「有人來了,我們走了,寒兒,自己小心。」說完,緯紗帶著眼淚婆娑的楚依兒走了

    人走了,就是走了,那個把她放在手心的師傅走了,那個小時日日為自己梳頭盤頭的依兒姐走了,她要一個人面對這一切是是非非了,那個寒冷的凌晗宮她回不去了。這一切讓楚曦寒怎麼放得下,她沒那麼冷血,只是她必須假裝而已。眼淚,就那樣毫無顧忌的往下掉

    進來的正是儒王,他沒有喝醉,只是身上會有酒氣,丫鬟們都被遣走了,只有儒王一個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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