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倩知道,不能在嚴少宇面前哭喊,所以她安靜的坐在chuang邊,什麼都不說,表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嚴少宇深邃的雙眼令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麼,但他卻突然叫她去他房間陪他睡覺,是不是代表他其實還是……
嚴少宇洗完後就直接躺在chuang上,一點做的意思也沒有。
只要和羽純做一次,就可以滿足好幾天,嚴少宇也覺得這樣的自己非常可笑,明明是那麼想和羽純做,卻……
「少宇……」搖倩委屈的快哭,輕叫一聲嚴少宇,企盼他能憐憫自己。
嚴少宇指著chuang道:「睡吧。」
「那你呢?」搖倩焦急的問。
嚴少宇冷漠的看搖倩一眼,坐到長沙發上。
嚴少宇該不會是想……搖倩超想哭,他這是在為羽純守身嗎?
「睡吧,記得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好,」嚴少宇冷漠的說。
搖倩想掙扎一下,可是當看到嚴少宇無情冷漠的眸子時,她沉默了,乖乖的躺到chuang上閉上雙眼。
的確,就算嚴少宇不喜歡她,她還有孩子,只要孩子在,她怕什麼?
抱著自己,搖倩沉沉的入睡。
這是她第一次愛一個男人,原來愛是這樣的感覺,現在她明白了,可她也後悔明白了。
心底的苦澀漫延開,嫉妒隨至而來,充滿著心。
她要把羽純趕走,絕對要把羽純趕走!只要有羽純在,就沒有她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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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依美國的家裡————
「報告,嚴少宇已經跟搖倩完全睡在一起,已經有兩個星期了。」
宴依眼中閃過詭譎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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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純撫著自己的肚子,無辜的看著眼前的食物,她有吃很多嗎?肚子怎麼大起來了,她是不是變胖了?明明都沒怎麼吃,可是就是變胖了……
羽純擔憂的撫著肚子,眉皺成一線。難道嚴寺不在她反而要好一些嗎?怎麼可能……
搖倩看著發福的羽純,想到她最在乎的嚴寺,於是說:「離開嚴少宇,否則我不會對嚴寺手下留情!」
搖倩的肚子明顯的大了起來,據搖倩的醫生說,才三個月而已,可是她的肚子跟五個月似的。
聽到搖倩的威脅,羽純目光一斂,臉黑了下來,神情變得冷酷,眼神變得犀利,看向搖倩,鄭重道:「你剛才說什麼?」
搖倩被嚇了一跳,羽純竟然也跟嚴少宇一樣的神情,難道跟一個人呆久了,自然會學會那個人的神態嗎?
「我說!」搖倩鼓起氣,她才不怕羽純,大聲的說:「你不和嚴少宇離婚,我就傷害嚴寺!」
「你有膽再說一遍,」羽純站了起來,身上散發著如地獄來的使者般的氣息。
明明每天都笑瞇瞇的微笑的羽純突然變得凌厲,讓搖倩有些無法適應,在她的認知裡,羽純不是無傷害動物嗎?
「你若敢傷害嚴寺一丁點,我發誓,絕對不會放過你!」羽純鄭重憤憤的道。
搖倩被嚇得手裡的餐具掉地。
羽純目前只當搖倩是說著玩,她轉身大步離開。
餐廳裡,因為羽純凌厲的氣勢一離開,瞬間變得平和了起來。
搖倩看著地上的餐具,不對,她一定要把羽純趕走!
趕走……趕走……這聲音索繞在搖倩的腦海裡。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羽純無法再忽視自己肚子越來越大起來這件事情,她焦急的叫來醫生,可是醫生慢吞吞的就是還沒來。
搖倩用可憐的眼神看著羽純,說:「生病了?看來病得不輕,應該是肚子里長了什麼瘤之類的……」一邊說,她一邊表示出噁心的樣子。
對傭人說:「來人啊,把羽純關進房間裡,免得她得了什麼病四處傳染。」
傭人不再猶豫或籌措,嚴少宇這些天天天與搖倩一起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現在搖倩才是正寵,不能得罪搖倩,但羽純善良,可以隨便一些。
羽純見搖倩沒有傷害自己的兒子,也就不拿她當回事。
微笑的說:「謝謝搖倩關心。」
「快點!」搖倩受不了了,她最討厭看見羽純那樣的笑容,噁心死了!
搖倩伸手捂著已經發育七個月多的孩子,滿足的笑著,這孩子是跟在嚴少宇發生關係前就有的,只是嚴少宇願意,這個大頭就歸他了,她也樂得輕鬆。
她討厭她笑瞇瞇好像沒有煩惱的樣子,搖倩氣不過重重的打了沙發一拳,但力氣不大,聲音到很響。
羽純無視傭人,看著座機電話,心裡不免焦急,她要是真的生病了怎麼辦?是不是要和嚴寺分開了……心裡,被恐懼佔滿,所有的恐懼都來自與嚴寺分開這件事情上。
傭人上前拉羽純,羽純不耐煩的將她揮開。
可沒有想到,傭人竟然直直的向搖倩倒去,頭磕到搖倩的肚子。
搖倩大驚,捂著肚子吃痛道:「好痛……醫生,我要醫生……」
搖倩捂著肚子跪在地上,怨恨的瞪羽純,她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想傷害她的孩子,她一定是想傷害她的孩子,嗚……搖倩痛苦的閉上雙眼。
「啊,我的孩子……醫生,快叫醫生……」搖倩對嚇得臉色蒼白髮愣的傭人發號施令。
傭人一動不動反應不過來。
羽純拿起座機電話,撥號:「醫生,搖倩快生了。」
電話那邊的人一聽到搖倩快生了,十萬火急的趕了過來。
搖倩害怕的抓著醫生的手,流淚說:「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羽純安靜的站在一旁,指控著傭人行動。
洋水破了,夾雜著血流淌而下。
醫生來不及將羽純送到房間,就開始緊急接生。
羽純打電話給醫院,告訴他們這裡的情況,救護車也向這裡趕來。
羽純冷靜的將一切準備好,只等孩子一生出來。
救護車一到,嬰兒護理的東西就被抬了下來,放到搖倩的身邊。
孩子在沒有哭泣聲中出生,醫生將他放進嬰兒車裡,一邊向救護車推去,一邊實行救護。
早產兒,雖然看起來發育完全了,可是卻眼縫也沒有打開,眼睛裡是不是有眼珠也不知道,能不能活過明天也不知道。
搖倩被推進救護車中,實行救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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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啦————」女人捧著頭尖叫,震響著整個別墅。
黑衣人快速向女人射了一槍,女人在地上抽蓄著不願意閉上雙眼。
一群警///察圍了上來。
「這次,一定要抓住『死亡使者』不可!」警///官憤憤的指著別墅裡說。
現在,別墅已經被他們包圍了,相信這次『死亡使者』一定逃不掉了。
亂槍向黑暗中的男人射來,明明光線打在他身上,卻總是打不到他的臉,看不清他的長相。
『死亡使者』靈活的躲開那些子彈,飛身向別墅外撲去。
就在成功之際,一顆子彈向他飛來,來不及閃躲,他的肩膀硬生生的接下了這一顆子彈。
「嗯,」疼痛的悶哼一聲,地上被鮮血染紅,但『死亡使者』依然不放棄的捂著傷口向前奔跑著。
警察們備力追著,還是讓『死亡使者』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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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搖倩出院了,可孩子還在醫院裡。
每天面對搖倩的瞪眼,羽純顯得有些不自然,她也要看醫生的,可是被這樣一拖,她都沒有去看成。
肚子一天天大起來,感覺越來越累,隨時要昏倒似的。
羽純坐在沙發上,吃力的呼吸著,眼睛一翻,昏了過去。
入夜,她在沙發處醒來,她昏倒了,並沒有人理她。
當聽到黑暗中的腳步聲時,羽純嚇得跳起來,頭腦又是一陣暈弦。
「誰?!」顧不上那麼多,羽純出聲。
她警戒的罷起架式,隨時準備出招,總覺得黑暗中的男人是威脅的,並不是她能打得過的。
黑暗中,手槍反射著銀光,羽純全身發寒,要是對方一槍射來,她還有命活嗎?
黑暗中的男人晃了下,隨即消失在黑影中。
羽純急忙跑去開燈,只見地上一癱血,刺眼的出現在眼前。
男人的確在黑暗中出現過,這時,一群保鏢衝了進來。羽純一下子被圍 在了中央。
「你們要做什麼?」羽純反射的問。
這群特殊的保鏢將羽純架了起來。
「幹什麼,放開我!」
在羽純還來不及反應下,她昏了過去,鼻尖處依然索繞著淡淡的香味,這是迷香的味道,再強的人嗅了,也只能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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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溫柔的陽光打在羽純的臉上,羽純迷茫的張開雙眼。
我什麼時候回房間的?她一點也記不得了。
再仔細的回想,黑暗中高大的身影閃入腦海,羽純迅速坐了起來,警戒的巡視房四周。
沒有,可是為什麼?那些是嚴家的保鏢才對,可是為什麼是架著她,而不是去追那個黑暗中的男人?
自然而然羽純就聯想到那個男人是嚴家的人,所以嚴家才會包庇他。
羽純走向樓,看著恢復乾淨漂亮的地面,早已看不出那裡是流過血的地方了。
搖倩交待傭人對羽純說:「夫人,搖夫人去學校接少爺了。」
「!」羽純心驚,搖倩這是什麼 意思?!是打算命孩子威脅她嗎?!
嚴寺回來,被強制關在房間裡,羽純已經無法再忍受搖倩了,對她出手她無所謂,可是絕對不允許對她的孩子出手!絕對不允許!
搖倩高傲的站在羽純面前,才張嘴,話都來不及說,羽純的拳頭就呼嘯了過去,一拳重重的打在搖倩的身上。
「我說過,不許傷害我的孩子的,」羽純冷冷的聲音從牙縫裡發出。
虛弱的搖倩被打趴在地,搖倩憤憤的瞪羽純,打她的那隻手,是羽純之前斷過一次的手,雖然已經恢復,但力氣卻還是非常重,畢竟羽純也算練過。
羽純居高臨下的看著搖倩:「你要再敢碰我兒子一根寒毛,我絕對,會讓你陪我一起死!」
搖倩咬緊牙根,跳了起來,諷刺的回應:「是嗎?」
「要是少宇叫我去學校接嚴寺,你以為我會願意嗎?!」搖倩憤憤的瞪著羽純吼。
羽純愣了下,眼睛瞇了起來,嚴少宇為什麼要命令搖倩去學校嚴寺回來?
百思不得其解,羽純無視在身後叫嚷的搖倩,向嚴少宇的房間走去,推開房門,就感覺到一股死氣。
和那天夜裡一樣!
嚴少宇張開雙眼,臉色蒼白卻不減犀利:「來做什麼?」
羽純強硬道:「為什麼要搖倩把嚴寺接回來?」
「呵……」嚴少宇突然冷笑。
他只是一聲輕哼的冷笑,羽純的心臟就像受到了強烈的擊壓似的,險些透不過氣。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嚴少宇接下來要說的,將是她無法接受的事情。
嚴少宇閉上滿是血腥的雙眼,冷漠的神情,冰冷的說:「我們要離婚,孩子有知道的權力。」
「什麼?!」羽純跳了起來!她要和他離婚,為什麼她不知道?
連續幾個星期都在害怕不安中度過的羽純精神已經臨界疲憊頂點,一想到要跟嚴寺分開,她心臟受不了的狂跳了起來。
「我不要!」如果她快死了,那麼讓她最後的時間可以和嚴寺一起渡過吧,這就是現在肚子不明所以然莫名大起來的她唯一想的事情。
嚴少宇躺在chuang上,連睜開眼睛也累得,冷酷的宣佈:「猶不得你。」
羽純身子搖晃了下,些險些要跌坐在地。
房間裡漫延著羽純的悲傷,她麻木著一張臉,吶吶的開口:「嚴……」
就連名字也沒叫全,搖倩就推門進來,將她要說的話打攪到了。
搖倩將自己的手舉起來給嚴少宇看,委屈的流淚:「少宇,是你叫我去接嚴寺的,可是羽純卻突然動手打我,還把我的手給折斷了,好痛嗚……」
搖倩跪在床邊,痛苦的呻吟。
嚴少宇豁然張開雙眼,眸光犀利的射向羽純,犀利的眼神彷彿在問:是這樣嗎?
羽純不出聲。
嚴少宇從chuang上站了起來,跳到羽純的面前,伸手,一把扣住羽純的手,向右一扭。
「磕」清脆的骨頭斷掉的聲音響起,羽純的左手硬生生的被嚴少宇折斷。
冷汗瑟瑟的從額頭砸向地面,臉涮得慘白,羽純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疼痛的聲音。
搖倩錯愕的看看著羽純,她只是認為可以讓嚴少宇更加的多關心她一些,沒有想到嚴少宇竟然……
搖倩那支說是被折斷骨頭的手在紗布中顫抖著,嚇成木乃伊,僵硬得不敢亂動。
「出去,」嚴少宇冷漠的下命令。
當他折斷羽純的手時,他已經躺回chuang、上,眼睛也閉上了,紋絲不動的表情,穩如一切都沒發生,可被子底下,肩膀上的傷口血又開始往外滲漏出來,木板的額頭上,冷汗瑟瑟的從邊上滑落。
搖倩害怕的看著嚴少宇後退。
嚴少宇太冷酷了,竟然真的下手將羽純的手給折斷了!
羽純看著嚴少宇,她沒有問到原因是不會離開的。
「我不要離婚。」
退到門外,見羽純沒有出來,搖倩忍不住偷聽了起來,想知道他們究竟在說些什麼。
搖倩豎耳細聽著。
「搖倩因為孩子出事情了,我不能不顧她,」他意外的註解給羽純聽。
羽純錯愕的看著嚴少宇,嚴少宇是那種做事情做給人註解的人嗎?
羽純掙扎:「她不是已經在嚴家了,可以和你天天在一起了,為什麼就不能……」
「出去!」嚴少宇冷酷的聲音再次響起,冰冰冷冷的就像一根根冰刺刺向羽純。
羽純掙扎。
「搖小姐有事嗎?」兩名保鏢走到嚴少宇的房門前問搖倩。
搖倩心虛的後退,搖頭:「沒事。」
很快,羽純被強制架了出來,丟進了她自己的房間。
羽純被丟在地,她快速跳起,要衝出房門,可是門卻被人從外面鎖了起來。
「放我出去,我不要離婚,放我出去!」她要去見嚴寺:寺現在須要我。
門外搖倩心情愉悅的露出笑,看來嚴少宇這次是認真的,為了她可以將羽純的手給折斷了……想到這一點,搖倩的心裡開始甜滋滋的。
羽純拖著受傷的手,猛敲著門,喊著:「放我出去——」
任她再怎麼喊都沒有用,羽純哭泣的扒在門上。
這時,開鎖聲響起,羽純迫不及待的打開門,卻看見幾名保鏢及一名醫生,嚴少宇並不打算放她出去。
「不須要,滾開!」羽純犀利的眸子瞪著醫生,不許他碰她受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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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寺聽到嚴少宇要和媽媽離婚了,他心情複雜,只要媽媽不難受,他沒有關係,反正新爸爸還可以再有,可是媽媽只有一個。
嚴寺這麼認為著。
搖倩笑著對嚴寺說:「以後我就是你媽媽了。」
「!」嚴寺受到強烈的衝擊,豁然抬頭瞪大雙眼望向搖倩,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不知道?
「媽媽在哪裡,我只聽媽媽說的話!」嚴寺嚴肅的說,小小的人兒,已經有大人的樣子。
搖倩看了眼女主房間一眼,看向嚴寺說:「媽媽現在受傷了,得好好治療才成,呵呵……」
「怎麼回事?究竟是怎麼回事!」嚴寺不接受的看向搖倩。
「就是,你爸爸將你媽媽的手弄斷了,」搖倩的說下,她為什麼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嚴寺,究竟安得是什麼心?
「我要見我媽媽,我要見我媽媽!」嚴寺大聲的喧鬧著。
搖倩害怕的巡視下四周,見沒人,可是嚴寺再這樣鬧下去一定會被人發現的,要是嚴少宇知道的話,她所有的努力就都要白費。
「我要見媽媽,我要見媽媽……」
搖倩情急伸手,重重的向嚴寺的頭砸去。
大人的力氣打在小孩身上就不是小孩能承受得了的。
當下,嚴寺眼冒金星昏了過去。
搖倩驚慌了,怎麼辦,她殺人了!搖倩將嚴寺向自己的房間搬去,手在顫抖,驚慌的按下電話。
「……喂……」聲音也在顫抖。
「什麼事?」
「我我殺人了,我我殺人了……」搖倩情緒激動的對電話裡的人說。
「先別著急,你慢慢說,別急……」電話那邊的男人開導著。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可是可是……」驚慌中,搖倩獎大概的情況說了出來。
電話那頭人問:「量一下,嚴寺是不是還有脈動。」電話那頭的說話的溫度明顯的降了下來。
搖倩驚慌的伸手,對著電話猛點頭,想起不對,急忙出聲:「有,有脈動。」
「把他運出嚴家,我會去接你,那個孩子是我們重要的籌碼,絕對不可以失誤,知道嗎?「
」……」搖倩害怕的看著電話,聲音吵啞道:「嗯。」
嚴寺被偷偷的運出了別墅,落到了一個神秘的男人的手裡。
當那個男人抱起嚴寺時,臉都猙獰了,他噁心的說:「當初我還以為你是我的兒子,結果不是,不是我的孩子,羽純絕對不可以生我以外的其他人的孩子!!」
沒錯,他就是林管事,林一,林一起了殺意,就連四歲將五歲的小孩也不放過。
一個星期後,搖倩被嚴少宇從房間裡放了出來,一份離婚協議書放在她面前,嚴少宇命令:「簽。」
「不要!」
嚴少宇見羽純這樣,冷酷的對身後的保鏢說:「來人,將嚴寺處理掉。」
「處理掉」什麼是「處理掉」羽純恐懼的看著嚴少宇,難道他不會是想把四歲大的嚴寺當還是母親肚子裡的孩子一樣……
羽純害怕的拿起筆:「不要,我簽!」
拿著手在顫抖,羽純看著簽字欄上的空白,將地頂點到紙上。
她要和嚴寺分離了,她再也再也……
手在不停的顫抖,字如小學生剛學寫字一樣,顫抖的寫在紙上,歪歪扭扭的。
筆從手裡脫落,羽純激動的撲向嚴少宇:「再讓我見寺一面!!」
一聽羽純這麼說,搖倩嚇得腳直打哆嗦。
這幾天都是她送飯去給嚴寺,其他人並沒有見過嚴寺,嚴寺早就已經被送出了這裡,早就已經……
嚴少宇看著流淚請求他的羽純,看著這樣的羽純,他說:「可以。」
羽純激動的站了起來,就要向嚴寺的房間走去。
打開嚴寺的房間,房間裡堆積的那溥溥的灰塵告訴她,這裡根本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就連床上的被子,整整齊齊的疊放著,被子上面也有一層溥溥的灰塵。
羽純打開門,衝進客廳,指著嚴寺的房間,追問:「你把寺關到哪裡去了?!」幾乎是用嘶吼的。
嚴少宇看著羽純,冷漠的用眼角看了眼害怕臉色蒼白的搖倩,於是說:「你累了就先進房間休息吧。」
「告訴我,我的寺去哪裡的?!」眼淚雄圖在眼眶裡,幾欲掉落。
嚴少宇站了起來:「不是應該在房間裡嗎?」
「沒有沒有沒有!」
羽純心被一股強烈的不安襲擊著。
「我去看看,」嚴少宇說著就向嚴寺的房間走去。
推開房主,一目瞭然,嚴寺根本不在這個房間裡。
嚴少宇調來保全問情況,而保鏢們跟他說:最後送食物到嚴寺房間裡的活兒都由搖倩接手了。
羽純一聽,就向搖倩的房間跑去,一下子撞開搖倩房間的門,羽純看著躺在床上的搖倩。
「搖倩,我的兒子去哪裡了?」
被羽純一問,搖倩心虛的眼神閃躲了下,隨即幫她非常厲害的演技滿過去。
「不就在房間裡嗎?」
羽純激動的說:「沒有,沒有!」
「你小孩喜歡亂跑難道我要跟在她身後跑嗎?」搖倩故作不耐煩的說。
怎麼辦,要被發現了!搖倩手緊緊握著被子低下的手機,現在,林一的通信已經切斷,但林一的話卻是她的支柱。
「是你,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傷害了我的孩子!」羽純撲向搖倩。
卻被嚴少宇一把拽開,他銳利的視線凌厲的看向羽純,權威道:「不許胡鬧!」
「放開我,還我寺,我的兒子,我的兒子……」
羽純聲音顫抖,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兒,被她強忍住了。
——
嚴寺失蹤了。
因為這樣,羽純並沒有被趕出嚴家,隔天,搖倩接到醫院的電話,說:「孩子的母親,不好了,孩子死了!」
搖倩驚慌的向醫院衝去。
這是她的報應,要是她不殺嚴寺,不把嚴寺送出去被林一殺,她的孩子也不會就這麼……
這是報應,報應!
失魂落魄的搖倩乘坐在車子,一顆從身後向她射來的子彈,準確的射入她大腦門上,頓時,腦漿炸了出來,弄得整個後車坐都是。
搖倩死了!
——
宴依震驚的聽到這個信息,她憤憤的責問下屬:「誰準備你這麼做的!!」搖倩可以是以後她用來威脅嚴少宇的牌,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
「還查不到是誰做的,但確認是組織裡的人做的,」報告的人這麼跟宴依說。
「去查,」宴依激動的命令,心神一轉,她馬上說:「不用了,隨它去,無所謂,幫我去查一下現在嚴寺的下落。」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