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大一會,曉曉走出來,「無言,帶我去找無色。」
「嗯。」
無言七拐八繞的帶著曉曉出了城堡的後門,直奔靠南山角的一處木屋。
看眼四周,曉曉蹙了蹙眉,「那孩子就住在這兒?」
「不要小看他。」無言只說這一句,然後輕輕叩響房門,裡面傳來一陣瓶瓶罐罐撞倒的聲音,接著是一道暴躁的稚嫩童聲,「幹嘛啦,都說不要來煩我嘛!」
隨即,門拉開,看到曉曉,無色的小臉一怔,「姑娘找我有事?」
「有。」曉曉逕自走進去,「無言,你守著。」
無言頜首,守在門口。
無色摸摸腦袋,跟在曉曉身後,「什麼事啊?」
環視一圈,屋子裡淨是些奇形怪狀的東西,曉曉坐在唯一一張空椅子上,神情嚴肅,「無色,你知道神醫怪人嗎?」
無色雙眸一亮,忙不迭的點頭,「當然,他的醫術簡直就是出神入化,姑娘問他做什麼?」
曉曉搖頭,又問,「他下的毒,你有把握解嗎?」
「沒有。」無色回答得很乾脆,然後背著小手,在屋子裡踱了幾步,「天下間,我若認第二,他就是第一,他下的毒非常怪異。」他倏地停下,「一句話,除了他本人,沒人解得了。」
深吸一口氣,曉曉頜首,「我懂了。」
「姑娘,神醫怪人在哪啊?」無色兩眼直泛光的靠過來,「我一直都想見見他呢,」
「死了。」
「啊?」無色的肩膀立即跨下,又來回踱著步,「那以後我不就是天下第一了嗎?哎,高處不勝寒啊。」
曉曉把他拉過來,「喂,給我弄點東西。」
「什麼?」
「……春藥。」
無色一驚,警惕的看著曉曉,「姑娘,閣主都已經是你的人了,你還想怎麼樣?」
「想什麼呢?」曉曉敲了他的腦袋一記,正色道,「別哆嗦,快給我,記得,要無色無味最厲害的那種,不能讓他察覺出來。」
無色犯難的搔搔頭,「那可不好說,閣主很恐怖的呢,萬一他要是發現,你可不能說是我給的。」
「放心!」曉曉拍著胸脯保證。
無色走到藥櫃前,從其中一個小格子裡取出一包東西遞給曉曉,細心的叮囑道,「這東西很厲害的,只要沾到一點,就必須要……要……」小臉一紅,不自在的咳了咳,「反正,再厲害的高手也挺不住啦。」
「好!」曉曉收起藥,眸光堅定,「就是它了!」
送曉曉出了門,無色回屋,搖頭表示不理解,「現在的大人真是奇怪。」
回去的途中,無言始終都是默默的跟在曉曉身後,直到她快要走回傾心小築,他才出聲,「姑娘,」
「嗯?」
「……謝謝你。」
曉曉頓了住,回過身,安靜的瞅著他,「因為我答應若惜要救子非?」
「是,」無言冷酷的面容依舊,說出的話卻能撼動人心,「除了閣主,我沒有信服過誰,今夜,我在此立誓,只要姑娘一句話,就算拿去我這條命都無所謂。」
這是曉曉認識無言以來,他說過的最長的話。她的笑容,有幾分迷離,「能有你們這樣的朋友陪在身邊,是子非的福氣。」抬眸,「不用謝我,因為,沒有什麼比讓子非能活下去更重要。」
踩著堅定的步伐,曉曉走回了房間。
無言站在原地,久久無法移開視線。只有這樣的女人才配呆在閣主身邊,可惜……命運有時候會開些不討人喜歡的小玩笑。
倏地,他扭頭,目光頗寒,「出來。」
身後,無痕慢慢走出來,望著他,重重歎息一聲。
無言皺了下眉頭,「你知道了?」
「城堡裡住進一個陌生女人,你認為,能瞞得住嗎?」無痕走近,「無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該告訴我了吧?」見無言不語,他的神情是從未有過的嚴肅,「閣主為什麼要用前朝那筆財富去換不死鳥,不要以為我們什麼不知道。」
無言神情一凜,「我們?」
「沒錯,」
暗中走出幾人,藉著月光一看,竟是本應該享受洞房花燭夜的無霜、無水、無風等三人。
「你們……」
「無言,我們跟你一樣,為了閣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無風的眉頭糾結成了一線,左眉骨的那道傷疤,襯在暗夜中,顯得堅毅,剛強,「所以,我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個女人是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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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曉揣著那包東西,回到了房間,輕手輕腳的脫下衣服,屋子裡的燈卻倏地亮了。
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人,她吐吐舌頭,臉上堆滿甜笑,「吵到你了?呵呵,兩個小傢伙一直吵著要聽故事,沒辦法,剛剛才哄睡他們。」
說著,她繞到他身後,撒嬌似的摟住他,「哎呀,你也知道你那兩個兒子啦,一個又吵又鬧活潑得像個猴子,一個雖然安靜卻鬼主意多多,我這個做娘的可是好辛苦呢。」
段子非薄唇微張,想說些什麼,可又闔了上,完美的俊容透出一絲疼惜,拉過她抱在懷裡,「我會教好他們。」
不喜歡他像在交待遺言似的,曉曉捧住他的臉,認認真真的吻了下去。
密睫微闔,他立即反客為主,扣住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四片唇畔緊緊的貼在一起,輾轉間,淨是纏綿。段子非溫柔的褪去她的衣裳,掌心摩挲著她的飽滿,直至那兩點嫣紅堅立挺起。曉曉羞得握住他的手,「燈……」
他斂笑,隨手揮了下,屋子裡登時漆黑一片。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他抱住她,將她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分開她的兩腿環上自己的腰,他則邊吻著她,邊褪去她身上所有的衣服。
黑暗中的她勝似皎潔月光,望著他的柔情雙眸,發出了無言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