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可欣粉紅著小臉,深埋在他懷裡用力點點頭。他怎麼知道,這也正是她想要的。她真的就只想要跟著他,守著他,每天膩著他,從今天開始,南靖軒必須就是她成可欣一個人的了,要是離開他一步,她還不放心呢。
「今天就跟我走,我們先去英國。」
「啊?今天?」
「怎麼?你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我、我還要給外公告別,還有臣哥哥……」
南靖軒的臉色又有些垮。
「小氣鬼,小氣鬼,我必須要和臣哥哥說。你只說的不讓我和他獨處,沒說不能見面哦,你可以和我一起去。」
該和臣哥哥坦白面對的,終是要面對的。而這個時候的心情,已經有著深深地篤定,有著滿滿「愛」的支撐,成可欣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溫暖和力量,為此,什麼都願意去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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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酒店出來已經是下午,一路走來,成可欣都和南靖軒緊緊拉著手。那種在人前光明正大相攜而走的感覺,讓她又是興奮又是享受。只惟獨不管走到哪兒,南靖軒英俊挺拔的身姿總是成為引人側目的焦點,不管是電梯裡同乘的女士,還是服務台的工作小姐,忍不住都要多看兩眼。每次一迎來這樣的目光,成可欣就一把死死抱住他的胳膊,好像在宣稱著這是自己的私有物品,誰也別想覬覦。
南靖軒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心思,總算感覺到,這丫頭的醋勁有多大了——這簡直讓他爽快。曾經她對他身邊別的女人一副不聞不問聽之任之的態度,讓他失落得不是一點點。
待坐上車時,成可欣嘴巴撅得老高,「你這個時候是不是該掩人耳目一些啊,別忘了你是不能被發現的。」
「你以為敵人的耳目能轉遍半個地球?放心吧,我心裡有數。你這裡的想像力太豐富了。」他故意裝作不明就裡,揉揉她的腦袋瓜。
成可欣不樂意了,揪住他的胳膊就鑽他臂彎裡,「軒,你得給我保證,以後都不許再碰別的女人,就算是有那些不要臉的女人送上門你也不許看一眼。否則、否則、我就再不理你了,知不知道?記住了沒?」
南靖軒真是忍不住想笑,自己上一回碰別的女人是什麼時候了?這都快一年了吧,就連長什麼樣都早不記得了。他一把摟緊了她,伏在她耳邊,低低吻了一下,「有你這個小妖精,我恐怕這輩子都『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哼,那還是有賊心的!」
「不敢不敢。」他無辜地舉起了雙手一副投降的姿勢,「我保證,從今以後,就是心裡想啊,也都想的是我要怎麼伺候我的小可兒讓她更舒服好不好?」
真受不了他這副嬉皮笑臉又以逗弄她為樂的可惡樣子,然而臉頰早被他說得飛起兩抹紅雲,煞是嫵媚。
南靖軒琥珀色的眸子一黯,嬉笑也去了大半。撫上她滑~嫩的臉龐,拇指輕輕描繪上她粉突突的唇瓣,湊上去,倏地含在嘴裡吮~了一下,充滿疼愛,「可兒……謝謝你。」
「嗯?」
南靖軒抿著漂亮的唇線深刻地笑了,卻不再說話。天知道,如果沒有這個女人,自己這顆失落的心還要沉淪多久……也許這一生,注定孤獨。
那一抹笑意,卻讓她深深地感受到了什麼,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臉頰上重重親了一口,「軒,是我要謝謝你。」謝謝你讓我知道……愛一個人和被這個人愛著,可以這麼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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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陽光透過園林茂密的樹木縫隙,投射出絲絲縷縷的金線,從半空中斜斜地鋪撒下綠瑩瑩草地間的小路,從車子裡出來,牽著手越來越近的兩個人兒,好像是童話裡的天使,肩頭上也是金色的陽光。男人高大挺拔,女人小巧歡快得好像鳥兒一般,走一走,踮踮腳、轉半個圈又旋回男人的身邊,男人則呵疼地順順她的發,捏捏她的臉頰,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她。
庭院中的祖臣,靜靜地看著這個畫面,看著……看著……一直到他們走進了院中,一抬頭才看到了自己。
成可欣侷促地想要收回手,只消輕輕一個意識,南靖軒就先一步將她的手緊緊捏住,更連著她整個人都拉近自己身旁,抬起眼眸,很有些挑釁。
「臣哥哥……我、我回來了,昨天因為……」
「我聽尼爾松大人說了。」
他的語氣不知道是喜是怒,只是讓成可欣覺得心裡沒底。昨天尼爾松大人是帶著她到酒店咖啡廳約見出版商的,人還沒見到,自己就跑的沒了蹤影。一定是他看見了自己和南靖軒離開的,然後告訴了祖臣。
「哦,上次那個出版商的事,本來昨天要去會面的……」
「尼爾松大人讓他們直接和我聯繫到了,一切順利。」
「真的啊?那太好了。」
祖臣的目光終於和南靖軒對視上,彼此沒有說話,卻暗潮洶湧。成可欣鼓起了勇氣想著應該如何介紹一番,「臣哥哥……我想、你可能還沒有見過他……」
「赫赫有名的南家大少爺,即使沒見過,也不可能再不知道了。」
成可欣聽著有些心痛,掙開南靖軒的手就過去扶住他椅子的把手蹲下來,「臣哥哥,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之前的提議,即使、即使南靖軒真的死了,我也只能願意做你的妹妹陪著你,可是現在……我想要和他在一起。對不起臣哥哥,是我不好。」
祖臣的唇角顫動了兩下,好不容易化作一個淺笑,伸手揉揉她的發頂,「你確定嗎?即使他曾經和夢瑤……她可是你的姐姐。」
成可欣噙著眼淚,重重地點點頭,「我確定。而且我確定,能夠讓姐姐那麼深愛的男人,一定也值得我去愛……臣哥哥,我真的……很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