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可欣伸手死死抱住了他的脖子,好像生怕不夠真實,眼淚鼻涕更是打著滾地往下掉,抹了他一肩。南靖軒重重吻吻她的發,真的被這丫頭駭人的眼淚惹得心疼得厲害。可是,就最後一次吧,讓她哭吧……從這以後,再也不讓她哭了,只想要給她最美的笑。
「可兒……我的小可兒啊……」
「南靖軒,你不能反悔……你說的話,要算數的……」
「什麼?」
他的反問遭到她一輪粉拳,又被揪緊了抱著再哭一陣,「你說你要陪我一生一世,你要許我一輩子……你不能反悔,永遠不能反悔!」
「嗯……不反悔。」
「這裡……」她揪著他胸口的襯衣砸著他的左胸口,「這裡,我只許你把姐姐放在最深處的角落裡,剩下的,全都是我的,嗚嗚……你要不願意……我就不要你了……你要不高興這樣我也不管了,剩下的,全都是我的,全都是我的。」
「全都是你的。」他重重地握住她的小手按在自己胸口,「那一份屬於夢的,已經跟著那對戒指留在那裡了。現在這裡,沒有什麼角落……每一個地方,每一個角落,都是你的,這樣,可不可以?」
「嗯,嗯。」她猛點著頭,又哭倒在了他懷裡,「姐姐,姐姐我對不起你……我就要他這一輩子……下一輩子,給你。姐姐……對不起……」
南靖軒緊緊抱住了她羸弱的小身子,真想,就這麼嵌她在懷裡,揉她進自己的身體裡。小可兒啊……你怎麼可以,這麼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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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可欣做了一個很長很美的夢。夢到自己站在天台上跳舞,天台上滿滿都是各色美麗的花兒。她光~著腳丫,旋轉……旋轉……轉得飛了起來,一直飛到了雲朵上。一轉眼,那柔軟的雲朵就變成了南靖軒的懷抱,寬廣而溫暖,她抱著他一起旋轉……旋轉……笑得鳥兒也嘰嘰喳喳地歡叫……
成可欣微翹著唇角,在笑意中醒來,耳邊的確有小鳥兒在叫——那是清晨早起的鳥兒在窗外歌唱著。除此之外,安靜極了。
自己正和衣睡在一張陌生碩~大的軟床上,只記得自己一直在哭,一直在哭,可是心裡卻不痛了,變得特別特別激動……而那個懷抱又那麼讓她安心,似乎一下子放下了自己瀕臨崩潰的所有情緒,身體裡一股腦的疲憊便全湧了上來,都不記得是怎麼就失去了知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軒!」像是出於本~能,她張嘴就叫。別說自己是真的在做夢,而他從來都沒出現過。她有點急了,「軒……南靖軒!」
她一骨碌坐起身子,房門就在同一時間被推開了。那個男人帶著一臉的清爽氣息,幾步就靠近床邊,還不待說話,成可欣就一躍而起,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裡。
「我不是在做夢,真的是你。」
南靖軒笑著扶起她的小臉,「我也以為自己做夢呢,夢見一隻眼淚鼻涕蟲,纏了我一天一夜,煩得我頭都大了。好不容易說出去透透氣,這隻小蟲就醒了。」
成可欣嘟起了嘴巴,「你這就煩我了?是不是煩得一晚上都沒理我?」
「你說呢?」他低頭用自己的腦袋撞撞她的,「我倒是想要一晚上和她好好親~熱下,可人家呼呼大睡理也不理我。害得我只好幹幹地這麼抱一夜,真折磨。」
原來他真的抱著自己睡了整整一晚?難怪會做那麼美的夢。可是他這副沒正經的語氣,立刻就叫她粉紅了臉頰。好一幅晨醒睡臥的畫面,溫暖了一晚的身體,不再蒼白脆弱;飽睡的臉龐像是抹了胭脂,恨不得讓人上去咬一口,而那粉~嫩~的唇正因為笑容而微微開啟著,吐露著誘~惑的芳香……南靖軒不自覺地吞了口口水,立刻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剛剛他早早去服務台叫來了早飯,就放在了房間外,可這時候,卻很想先嘗嘗這一口美味。
「寶貝兒,我昨天有沒有告訴你,我也特別、特別想你?」
成可欣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老老實實搖頭。
南靖軒捻起了她小巧的下巴,「我想你……特別想你……」
成可欣的臉更紅了,心口噗噗直跳,眼看他低頭就吻過來,她卻反射~性地推開他,向後退回了床中央。
南靖軒生生被哽在了半中腰,變得有點急~躁,緊跟兩步,用膝蓋支在了床上,逼近了她,「可兒,過來,讓我親一下。」
成可欣抿緊了嘴巴,警惕地看著他,「你、你到底,愛我什麼啊?」
「呃?」
「真正的愛,應該、應該像你對我姐姐那樣……不是像你對我這樣的……」可不是嗎?為什麼他給自己的感覺,總是……『欲』要大於『愛』啊,那麼,他對自己,和對他以前那些女人,有什麼不同呢?
南靖軒頓覺得哭笑不得,「我的小可兒,難道那樣的愛是愛,這樣的愛就不是愛了嗎?」
「不是……這、這不是純粹的愛。」
「那你要我怎麼樣?以後都不親你,不碰你……我會死的誒。」
成可欣撐住了他壓下來的肩膀,繃著嘴巴看著他。他和姐姐在一起那麼久,沒有上過床不也沒死嗎?
顯然她的念頭被他一眼就看穿了,簡直是在用著畢生的忍耐力在努力壓抑著滿身心的欲~火,想要給她講個明白,不想讓她心裡有疙瘩。這丫頭,真不知道該說她成熟,還是懵懂。這時候簡直就像是可憐無辜的小白兔,卻就是十足十地挑~逗著他這隻大灰狼的霸佔~欲。
「寶貝兒,這不矛盾知道嗎?我就是這麼想要你,看到你就想要一口吞~了你,怎麼辦?這是對任何女人都沒有的感覺,你讓我怎麼戒掉?恐怕這一輩子都戒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