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浩的獨居別墅裡,成可欣和李司琪在廚房飯廳忙裡忙外,南銘偉時不時湊過去,「可欣,有什麼我能幫上的?」
「哎呀,不用不用。」李司琪搶先把他往外推,並且忿忿地看看客廳裡翹著二郎腿品著雞尾酒的阿浩,「要幫也是他啊,這可是他家,那麼悠閒。反而讓大壽星在這兒忙。」
「我負責酒水!這叫各取所長。」
「切!」
推了南銘偉出去,成可欣立刻就調侃起了李司琪,「還這麼吵來吵去啊?你們真行。」
「都是他,整天跟個大少爺似的除了搗鼓他的酒,什麼都不幹,真討厭真討厭!」
「誒,我怎麼看著浩哥挺好的啊,剛剛買東西回來,什麼都不讓你提,那麼重都他一個人拿著。」
說到這兒,李司琪揚揚下巴,露出了小女人的小甜蜜,「那這是必須的啊,不然,我怎麼能要他?有那麼不光輝的『案底』的。」
「嘿嘿,那說明我們李大小姐魅力大,這樣都能被你改造了。喏,我可知道,原來那邊有整整一面牆的照片,現在都沒了,那就足以說明問題啦。」
「其實啊,我也不是非要他把那些照片拿下來,就怕……南銘偉看著會覺得怪怪的嘛。」
「好啦好啦,你說什麼就什麼吧。」
「別光說我啊,小妮子,原先我都沒仔細想過,現在才發覺,喂,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南銘偉他其實是對你……有意思啊?」
成可欣哈哈哈地橫她一眼,不置可否,轉身去忙了自己的,留著李司琪對著她狂翻白眼。
成可欣今天二十二歲生日,正趕上週日,便被李司琪張羅著要和大傢伙一起慶祝。兩個小女人平時也沒做過什麼了不得的大餐,這時候,只能趕鴨子上架,做得怎麼樣不說,圖個熱鬧。
前一天祖臣就從英國打過電話過來特意祝她生日快樂,還告訴了她,醫院說姐姐的情況有好轉的跡象,生命體征變得更強烈了。這消息,讓成可欣興奮得一晚上都沒睡好。從通達破產以後,夏夢瑤和祖臣在英國所有的花銷就全由古斯塔夫公爵來承擔了。外公本想要把他們兩個接去瑞典生活,成可欣沒同意。因為想著姐姐和臣哥哥在醫院的治療和康復能有一個長期的貫徹性,如此看來,她的決定沒有錯。
「來!我們祝可欣小公主越來越漂亮!越來越可愛!還要永遠幸福快樂!」李司琪一聲號召,四個人一起舉杯相碰,好不歡快。
吹蠟燭許願,是必須的程序,成可欣像模像樣地十指相合,在心裡默念好一陣,才一口氣吹滅了蛋糕上的蠟燭。
「可欣可欣,你許的什麼願啊?」
「不說。」
南銘偉不覺得湊近了些,「那能不能透露點,有關於我的嗎?」
第二個願望,希望關心自己愛護自己的所有人幸福——成可欣想了想,那自然包括他啊,於是笑著點了點頭。南銘偉像是受寵若驚般地笑得格外好看。
「哈,那我呢?可欣你偏心。」李司琪唯恐漏了自己。
阿浩伸手推了推她的頭,「湊什麼熱鬧?」
「有啦有啦,都有。我祝你們都幸福都平安快樂呢。」
「這還差不多。」說著李司琪就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喏,看你這麼乖,送你的禮物,嘿嘿……性~感~內~衣哦。」
成可欣一把奪過來,真恨不得把蛋糕糊她臉上。原來開開這玩笑就算了,今天可有兩個大男人在誒,真要命。
南銘偉略有尷尬地咳了聲,才從休閒西裝內袋裡很有些鄭重地掏出一樣東西,攤開手心,是一隻紅色的絲錦絨盒。他深呼吸了一下,打開來,裡面靜靜躺著的一枚耀眼鑽戒,頓時讓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李司琪耐不住了,「好啊,可欣,剛剛問你還瞞我呢,原來你們、你們……」
阿浩不樂意了,一把攬過她的肩膀,「什麼意思啊?你還抱有什麼幻想嗎?」
「不是啦,不是一碼事。」
看著成可欣也呆愣住,南銘偉這下子更尷尬了,「我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該送什麼,因為,除了這個……我真沒別的想送的。而且它這麼漂亮,我一眼就喜歡上了,跟你肯定特別配,尤其是它還有個名字叫做『緣』。」
「真的,真的很漂亮啊……可我不能收。」成可欣屏息看了戒指一眼,再抬眼看他,並綻出一個花兒一般的笑容,「南銘偉你忘啦,我們可是有約定的哦,如果……那你不如先收好等著。」
對這個結果,似乎做過充足的心裡準備,南銘偉沒強求,笑著合上盒蓋,「有你這句話也滿足了,好,我等著。」
李司琪又端起了酒,「可欣,不管怎麼說,我這個最好的朋友都不知道這回事,真不夠意思,來,要罰酒哦。」
「沒怎麼回事嘛。」這麼說著,還是舉杯和她碰了下,南銘偉也拿起了酒杯:「那麼說,最該罰的是我,我干了。」
阿浩不由得提醒道:「酒量不行的都少喝點,醉了還得要人扛。」
「我扛也不讓你扛。」李司琪還吃著陳年老醋呢,那邊南銘偉已經一杯酒下肚,看得出,心情不錯。
「沒關係,高興的時候喝酒不容易醉。」
「禮物被拒收了還高興?」李司琪問。
「暫時的嘛,再說也不算拒收,還是值得高興的,還有就是,我大哥就要結婚了,也值得高興。」
剛剛還沒放穩的酒杯一晃,酒水漾出來,灑了成可欣一手。
「和誰?夏姝彤?」就連李司琪也很是吃驚,「通達不是已經沒了嗎,他們還會結婚啊?我以為像這種商業聯姻,都是以利益為基礎的。」
「也不全是吧。其實我們家也算和姝彤姐家裡是世交了,而且他們的婚約都四年多了,訂婚的場面那麼隆重,總不能說沒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