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傷害?什麼賠償啊?」
「你別給我說,小寶和我沒關係。」
沈清震驚了,她起先還僥倖自己上次匆匆一面,沒有被他認出來。這時候才知道,他已經瞭解得不少。可是,他到底想幹什麼?
「說話啊,清清,你給小寶取的大名是什麼?向什麼?」
沈清的臉漲紅著,小寶一直跟自己姓的,她可沒想讓他姓「向」,「你、你想幹什麼?想要孩子嗎?絕對不行!」
「你結婚了嗎?如果結了,我勸你,三天之內馬上給我離婚。我絕對不會允許我的兒子管別人叫爸爸。聽著——小寶我要,小寶的媽媽——我也要!」
沈清完全沒反應上來狀況,紅唇微啟,一臉驚詫。
向明哲得意極了,糾~纏自己五年的心事終於了了,而且還有贈品,不不,應該是最寶貴的禮物。想到這裡,心裡越是狂喜,伸手抬起她的下頜,低頭便吻上了那闊別已久的唇——果然好味道,甚至比五年前更加令人嚮往。
沈清完全酥了。這,可是她喜歡了十幾年的男人啊,以為這輩子不會再有交集,以為五年前的那一夜,已經用盡了他們之間所有的緣分,原來竟不是,完全不是!
此時此刻,才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忘記「愛」的感覺,而是將「愛」他的心,包裹得很深很深。否則自己怎麼會執意在金宇工作,不敢離得太近,怕他會認出自己而破滅了自己的夢;又不想離得太遠,可以每週有那麼幾天看到他穿行而過前往晟宇大樓的身影。
完了完了……沈清知道,自己算是「毀了」,「毀」在了成可欣這個丫頭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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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廂成可欣的境遇卻一點也不佳。夏姝彤那發狠的一推,讓她扭到了腳,鞋子被崴掉一隻,白嫩光~裸~的腳丫正踏上了破碎的玻璃酒杯,只覺得腳底一陣鑽心的痛,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已經直直向後面階梯跌去。
成可欣大驚失色,認命地緊閉上眼睛,只等著痛呼,卻不想一股力量從後面將她穩穩撐住了——自己沒有掉落下台階,而被人牢牢扶住。看著手臂上一左一右的兩隻大手——一隻,是銀灰色的西裝袖,另一隻,則是濃黑。
意識到危險暫時解除,成可欣才顧得上抬頭去看,這一看不要緊,直讓她冒了冷汗。
「可欣,你沒事吧。」南銘偉滿眼關切,帶著他特有的溫暖氣息。
而另一個人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那個男人,穿著一身炫黑色的筆挺的西裝,而他的身側還站著一襲黑色禮服長裙的方伊娜。
「姝彤,怎麼回事?」
「靖軒……啊,也沒什麼大事,這女人撞到了我,不但不道歉,還出口傷人,這麼高雅的酒會怎麼會邀請這樣的人?」夏姝彤一邊說著,一邊將目光掃向方伊娜——這樣的場合,南靖軒身邊不帶著自己,卻帶著這個女人如此高調地公開露面。難道她在他身邊的地位真的如傳言那麼不可或缺?
可是這個時候,還是得忍忍。她可不允許自己再像上次那樣,在金悅看到南靖軒抱著個女人上樓,她就氣不過地還摔了一跤,好在沒人看到。
於是,她決定先不去管方伊娜的事,而要先出了眼前這口氣再說。「靖軒,我看需要找保安將這個女人趕出會場,在這裡簡直是有辱觀瞻。」
「姝彤姐,一定有什麼誤會吧。這位小姐是……我的朋友。」
夏姝彤的面色一緊,她著實沒想到這「野丫頭」能和南靖軒的弟弟扯上關係,真不能小看。
而成可欣只覺得自己左臂上的手勁突然好像虎鉗似的攥得她生疼,讓她不得不看向那張明顯隱含不滿的臉。
夏姝彤眼看著面前的場景,丟掉了一隻鞋的成可欣,一左一右被南家兩兄弟撐著,似乎還都沒有撒開手的意思。「靖軒,你也認識她嗎?」
南靖軒琥珀色的眸子微微向成可欣右側一掃,終是猛地鬆開了手,微微一笑,「不認識。」
「那你幹嘛扶她?銘偉說那是她朋友,我以為你也認識。」
「銘偉的朋友我怎麼可能都認識。是不是,銘偉?」
南銘偉卻還沒鬆開撫著成可欣的手,心想他大哥怕是「貴人多忘事」,早不記得自己曾經處罰過這個女孩兒掃廁所的事了吧。那麼,還是別提醒他了,省的他又多事,在這種場合裡,讓成可欣白白尷尬。於是他也無所謂地笑著說:「是啊,大哥。姝彤姐,要是我朋友對你有什麼衝撞的地方,我替她賠禮了。」
「銘偉你這就不對了,事情一碼歸一碼,如果是你朋友不對,就該她自己道歉,而不是你代勞。」南靖軒波瀾不驚,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直視。
可惡!又來這一招!成可欣也沒有直視他,可是眼角的餘光足以殺死他幾百次。說是週末放她假,原來他也是來了這個酒會,而且,身邊的方伊娜嫵媚動人,簡直和他堪稱絕配。呵呵,即使在他的「未婚妻」面前,能夠堂而皇之站在南靖軒身邊的,只有方伊娜。從某種意義上說,自己和方伊娜也算是同等的,不都是南靖軒的情~人嗎?可她們之間的待遇竟這麼不同。
南靖軒可以帶著方伊娜出入公眾場合,不顧忌別人關於他們「地下~情~人」的流言,而自己,卻是個「不認識」。
成可欣,你在嫉妒嗎?作為他的情~人之一,在嫉妒他另一個情~人。真是瘋了!
而夏姝彤沒想到自己竟得來了南靖軒的撐腰,就算這個該死的丫頭是南銘偉的朋友又怎麼樣?南銘偉在他大哥面前還敢放肆嗎?於是乎,她決定不失時機,「聽到了嗎?這位小姐,錯了就要道歉,這是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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