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可欣羞紅著臉,深刻地意識到自己並不再討厭他的親近,甚至……除了那一種金錢的關係之外,他對她做的一切,會讓她覺得暖暖的快樂——這個感覺反過來會讓她有些羞恥,畢竟,他和自己除了金錢的交易,還剩什麼呢?自己幹嘛要為此感到快樂,真的很下~賤……可此時此刻,他的動作已經不容許她再有精力去糾結自己下~賤不下~賤,他的吻已經蔓延至她半~散~開衣襟的胸~口,而她卻微顫著本~能性地向他貼近著,想要他吻得更深……
「彭!」房門再一次被推開,成可欣低呼一聲,瑟縮著埋首在他肩窩裡,只想擋去自己胸前的狼狽。此時此刻,南靖軒的呼吸也紊亂了,眼一橫,差點斥出聲。
「嗨,別這麼火~爆的,可不是在金悅的總統套。」——來人竟絲毫沒有退出去的意思,朗聲調侃著,抬步就往裡走。
成可欣不敢仔細去看那是什麼人,只顧著拉扯自己散亂的衣襟,而眼前的面孔卻沒迸發出火光,反而訕訕一笑,充滿了憤恨的無奈。直到來人悠悠然地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翹起了腿,優雅地抬了抬眼睛上的鏡片,大有一種坐看好戲的架勢,南靖軒才抱了成可欣從自己腿上坐在身邊,然後刻意向前挪了挪寬寬的肩膀,擋住了她的凌亂。
成可欣嬌~喘未平,只能努力壓抑著,側過身子慌慌張張地整理自己的衣裙,感覺到來自對面打量的目光,恨不得能有個地洞讓自己鑽。這囂張的男人不顧形象在這裡找樂子也屬正常,自己也變得這麼放~浪,不惜在包間裡和他糾~纏,更差點就被剝~光~了。被人看在眼裡,和這裡出~台的小姐有什麼兩樣?雖然……實際上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可成可欣還是覺得是有區別的,起碼……除了南靖軒,她還沒有過別的男人。
身側的肩膀更朝前面挪了挪,連那犀利的目光也擋去了,南靖軒暗暗調整了下呼吸才開口:「不守時。」
「呵,我看你是巴不得我再來晚一點。」
或者準時來的話,也不至於他會叫這小女人上來,再忍不住想要……而這傢伙竟從一進來那雙桃花眼就一刻也不老實地直往旁邊瞄!南靖軒渾身不舒服,索性直接開口:「可兒,去外面要兩杯MARTINE來。」
「呃?哦。」成可欣得了特赦,捂著胸口起身就跑。
南靖軒餘熱未散的眸子跟著她的背影一直到門口,轉過頭正對上向明哲同樣跟隨的目光,不由得來氣,「喂,看夠了沒?你身邊的美女還少嗎?」
「嘖嘖,夠味。難怪讓我們南大少爺在總統套裡徹夜~纏~綿不算,還隨時隨地地發~春……」
「去!」
「哪兒刨來的?」
南靖軒抿嘴一笑,「就這兒。」
「哦?不像。」向明哲連連搖頭,「我看女人很準的,她肯定不是這兒出來的,倒有些貴族名媛的底子。」
南靖軒雖瞭解她不是什麼貴族名媛,但起碼知道這女人雪蓮般的絕塵,糅雜著野薔薇似的不羈,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構架得如此美妙,讓人興味十足。可這份獨特的美,他可不樂於讓別人感受,於是輕咳了兩聲轉了話題,「公司現在什麼狀況?」
「可想而知,都炸開鍋了。所有的人都聚在大會議室,好像天要塌了,偏偏你這時候還躲清靜,老爺子差點沒吐血,到處派人找你找不到,這不?我被下了通緝令,說今天十二點前找不到你,我這金悅總經理就別幹了。」
南靖軒抬腕看看表,十一點,公司的騷~亂也進行了幾個小時,該平靜些了。越是亂的時候,自己越不能去摻和,等該吵的吵完了,該暴露的也就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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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可欣跑到洗手間整好衣服,用冷水撲了臉,待臉上的紅~潮退散差不多了,才走下樓去了吧檯。阿浩看到她來,笑嘻嘻地靠過來推過去一杯冰水,「這麼快?」
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紅雲倏地再次瀰漫,成可欣咕嘟嘟喝下半杯水才說:「謝謝你浩哥,剛想幫我的吧。」
「怕你被大灰狼吃了啊,沒想到,是個王子呢。」
「什麼王子啊,就是大灰狼。」
阿浩哈哈笑了兩聲,才壓低了聲音,「南家大少爺,難怪那麼大能耐。小妹,你這靠山不小啊。」
「才不是靠山,他能少欺負我點就謝天謝地了。浩哥,兩杯MARTINE。」
阿浩應了聲,手下便忙活起來。成可欣抬頭往自己坐的卡座那裡張望,「他們呢?還在玩嗎?」
「走了。南銘偉和李司琪早沒見了,另外一個小丫頭剛也給我打了招呼先走了。」
「哦。」
不一會兒功夫,兩杯黃橙透亮的酒便端放在托盤裡,阿浩也順勢向前靠了靠,「小妹,給我說,你想和南銘偉保持距離的原因,是不是因為南大少爺?」
成可欣笑笑,接過托盤,「也有,各個方面原因都有。總之就是不可能。」
阿浩彈一個響指,「我替你收了。」
「又來了你!真崩潰!」
阿浩揚起一張魅惑笑臉,大有傾倒眾生之勢。成可欣白他一眼,轉身就走,「記南少賬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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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可欣再敲門進入包間時,心情已經平靜多了。放下酒杯在兩個男人面前,她起身還想退出去,卻被南靖軒拉住手腕坐在了身側。
「你好,美麗的小姐,在下向明哲。」向明哲向來對誰都禮貌有加,貌似一副文質彬彬。
成可欣沒想到自己要被留下來面對南靖軒的朋友,而且這個「朋友」還是——「向經理?金悅酒店的向經理嗎?」身邊有個司琪,如今再加上個珊珊,她對晟宇集團裡的緋聞八卦想不瞭解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