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著你教訓我。」西門俏忍不住又要緊逼。
「你想想吧!」小莫子繼續勸解,「不管太子怎麼鬧,你去看看是誰和皇上穩坐御書房,木木又怎麼會從哪兒出來。要想穩住局勢,木木是最不能出事的人。你認為皇上會讓木木在宮內這個關鍵時候出事嗎?我剛才帶著木木躲,其實也是在救你,你如果還不知趣快些離開,恐怕要來不及了。皇上的暗衛正朝這兒包抄過來!」
西門俏警覺,刺耳凝神,果然收起劍,轉身就不見了。
木木吃驚地看著小莫子,沒想到他的功夫會達到這種地步,能感知周圍的異動和危險。
「沒啥,保護你綽綽有餘。」小莫子推開門,送木木到床上,自己仍然躺在腳踏上,「什麼也不要說,只管睡覺。」
「可是,」
「和你無關!一切明天自見分曉。」小莫子伏在木木身邊,一根手指壓住木木的嘴唇,昏黃的燈光下,他的眼睛閃亮閃亮,余驚未定的木木呼吸急促,硬生生牽出他貪婪的邪光。
「滾開!」木木慌忙用腳蹬他,太用力了,一下子把他蹬趴到地上。心口咚咚地跳,木木被這種感覺嚇住了。
濃郁,逼人的男人味兒,直填補心中的渴望,竟是幾乎不能阻擋的。我是女魔頭嗎?我是變態嗎?我怎麼會對小莫子有這種感覺,以前溫馨的距離哪兒去了。
他的這種目光既害怕又舒服,有不能自持的激動。是在後宮的緣故,一定是這樣。都說後宮女人什麼事都做得出,難道自己也不能逃脫。可自己來這兒才多長時間,是太無聊還是太緊張,亂糟糟的,很煩。
十八十九快二十歲,是一個成熟女人的身體了,可是不能,不能有這種亂七八糟的感覺。現在是什麼時候,外邊正發生了什麼事,自己竟在想這些,真是骯髒。
小莫子在腳踏上發出呼吸聲,他倒好,沒事人一樣,木木實在睡不著,慢慢旋轉身子移動到那頭,用被子包住頭,直露兩隻眼睛看小莫子。
小莫子睡得香甜,無邪得像個孩童。剛才是看錯了,一定 是看錯了,小莫子怎麼會對自己有那種想法呢,一定是自己太骯髒,生出邪惡的念頭,才把人家無邪的目光看成邪惡的魔爪。
「公主,您在幹嗎?」細微的響動還是驚動了沒有睡覺在值夜的小蘭,她推開裡間門輕輕地問。
「哦,沒啥。有蚊子,跑哪兒去了?」木木翻騰到那頭,直挺挺地望著天花板,斬處邪念,睡覺,睡覺。
第二天,宮內格外靜,是一種異常的靜。
各宮都不能出宮,不時有御林軍在屋外走動,宮內戒嚴了。既然不能出去,木木就用小蘭購置進宮的絲綢繡點小物件。突然想起和冀王新婚之夜繡的荷包,真是神奇,那時可是什麼繡法都不懂的。
小莫子懶懶地趴在一邊看書,有時候長時間盯著木木繡花的手。經過昨晚的反思,木木有些歉疚,好像是自己猥褻了小莫子的純真。
中午時候,傳來消息,太子由於造反逼宮被收押了,容妃和一干宮女要被發送到邊遠行宮,永不得進都城。
「那皇甫斐公主呢?」木木問。
「她被御賜給一個地方官的兒子做夫人了。」小蘭回報說。
「依她的個性,恐怕要出事的。」木木擔心地說。
「出身 在哪個皇家都一樣。」小莫子喃喃道,「做當今皇上的子女更是悲劇。」
「公主,您一來情勢就變了。皇后,容妃,後宮兩個最榮光的妃先後出事,看來離您掌管後宮的時間不遠了。」小蘭激動了。
「天宇國後宮早晚是我 們東麓國女人的。」小喜也充滿了期待,「只是皇上不能碰您,要不您生下了小王子,這天宇國的江山不就是我們東麓國的嗎?」
「住嘴!」木木喝道,「我聽著就噁心。萬業老兒,殺他萬刀都不解恨,你們敢這樣玷污我,掌嘴吧!」木木從來沒有的嚴厲。
「公主,我們錯了。是我們信口胡說來著,您就饒過我們這一回吧!」小蘭小喜求饒。
「是啊,只不過一說,怎麼做別人強求不了你。」小莫子也來加言。
「派你們來我身邊的人難道就是這樣交代你們的嗎?」木木不解氣地質問。
「沒有,公主,沒有。」他倆矢口否認。
小莫子也來了興趣,湊過來配合木木一起審問:「快說,你們的暗主子是怎麼交代你們的,你們的任務是什麼?」
「我們潛伏多年,公主來了之後被告知要保護公主的安全,還有絕對聽從公主的命令。至於怎麼做說全啊聽公主您的。」小蘭只得老實說。
「是啊!我們都聽公主您的決定。」小喜也證實著。
「那你們的主子是誰?」小莫子不依。
「不知道!」
「是啊,我們只是、、、、、、」小喜的話被打斷,小莫子好笑地說:「還把我做外人看,等到什麼時候你們公主追問才肯老實說吧。」
木木想知道是祖爺爺在安排一切,還是父親在掌管一切,他們到底有什麼打算。可又清楚問也是白問。
是自己讓小蘭給木將軍傳信利用太子府的假木雨,也就是婷姐姐策動太子謀反的,不知道會這麼快,好像在自己之前就安排好似的。
當她這個真木雨現身,太子是否還會相信婷姐姐的話,木木是拿不定的。現在看來,父親的力量足夠大,十多年的努力終於等到了發揮的時機。
冀王,皇后,太子。這些皇上的力量,一個一個被清除,現在皇上只能依靠父親,宮裡宮外到處是自己人。
「太子敢謀反,依靠的就是木將軍。皇上成功策反木將軍,變被動為主動,除掉了太子,那下一步呢,該除掉誰呢?皇上可不是傻子。」小莫子說著玩兒似的。
「木將軍會那麼容易除掉嗎?」木木機靈地接住了話。
「短時間皇上只能是穩。他發覺木將軍太晚了。不對,是木將軍隱藏得太深了,知道嗎?四海邊陲的駐軍大部是木將軍的人,木將軍藉著太子的勢力不聲不響掌控了一切。」
「你怎麼知道?」木木問。
「我都是聽王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