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我沒有這個耐心。你先成為我的女人之後我們再玩,會更有把握!」他揣度著得失。
「像所有其他的女人,你的其他女人一樣,了無興趣地只佔用身體嗎?」木木故意說得不齒,「作為女人,所有的身體都一樣。」
「我不知道!」萬業留戀著木木的身子,看起來就和別的不一樣。
「呵呵!」木木笑了,看來這個老傢伙並沒有侮辱自己的身子,也許他一直沒有機會,太好了,先保住身子要緊。
對皇甫洌,總有莫名的哀傷和糾纏,對這個男人,卻完全沒有顧忌。來吧,看我們誰能玩轉誰。
萬業又是沒想到,這個女子在笑,笑得坦蕩無邪。她的家族都是至情至性的女子,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他想好了各種對付她倔強的招兒,就是沒有準備她巧笑焉兮這一招,一時有些無措。
她真的是那個無賴小乞丐,那個曾經被自己烙了重印的小乞丐。原來冀王一直在保護她,真是脫胎重生,就是看到那個烙記,他仍然不相信,不相信會有如此巨變,今日,他要重新思考了。
她身體裡流著高貴的血液,卻一直卑賤地生存著。這才是她與她母親和祖母的不同之處,也正是這個不同,讓他看到了希望,讓他有了征服的慾望,如果征服了這個女人的真心。前半生那個蔚藍馨給他的所有的鬱悶都會消散,他這一生也就了無遺憾。
蔚藍馨,你給朕的所有的屈辱,你的女兒都會給朕補償回來。如果你死不瞑目,那麼你死後也不會消停,你的靈魂如果看到,該會如何煎熬,這就是你違抗朕的下場,你就看著吧。看你的女兒怎麼心甘情願地陪朕歡娛。
雖然那麼想,他還是說:「如果我不願呢?」
木木直直地看他,好半天,才無奈地說:「那我死了算了。如果今生最大的追求不能滿足,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你真的願意去死?」萬業不喜歡聽這樣的話,那個蔚藍馨就是這個想法。
「我不想死,也不願死。但是想死很容易,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如果讓我在這個深宮了無興趣地活下去,又沒有可以牽掛的男人,死了也就算了。我需要活下去的理由,以前活著是為了吃飽,今後不會為吃發愁,就要爭取一些女人該爭取的事了,不要忘了,不管怎樣,我身體裡都流淌著真性情的血。」木木說的很平淡。
「你以前沒喜歡過什麼男人嗎?」萬業突然問。
他是說誰,指的是皇甫洌嗎?他知道多少。
「想喜歡一個人來著,可是他只會傷害我,原來嫌棄我,後來不敢要我。」木木很真實地說。
那個要和自己一起的呼喚會是真的嗎?最不敢確定的就是那個,如果一直在這個老男人的控制中,他哪有機會說那樣的話,看來是臆想,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可是說這話的時候為何心會痛,好痛。
萬業皇帝相信她的話,這最符合他兒子冀王的性格了。就是因為他知道她是誰,所以他才不敢要她。只是昨天他中了什麼邪,太反常了,不是他一貫的性格。也正因為他突然的反常,深沉的心機突然變得淺薄,他才沒有殺他。
是這個女人讓他變得淺薄了嗎?從南蜀國戰場一路走來,他所作所為太出乎他的預料,他也許想為這個女人放棄一切。所以在猶豫,所以完全喪失優勢,由主動變為被動,以至於落到今天的下場。
不管怎麼,總算甩掉了一個威脅。江山不管何時都要牢牢控制在他的手裡,誰也別想從他是手裡偷走,哪怕他是兒子。
這個女人對他是災星,對我可是福星。因為我是皇帝,天下獨一無二的皇帝。也只有我這樣的男人才有福分消受她。有了她,木風不敢輕舉妄動,也許會成為自己的人。太子沒有了木風,還有什麼實力。
哈哈,真是好,看來這個女人的傳說是真的,她能給朕帶來安心和好運。
「你想成為他的女人嗎?」皇帝突然很幼稚地問。
木木看著他又笑了。
「曾經想,因為他是冀王,可以讓我衣食無憂。可一直沒有成功,他身邊總有漂亮的女人,後來就沒有機會了,他身邊的女人很厲害!」木木說得無心無肺。
「一直沒有征服他,所以你想征服朕嗎?滿足你的虛榮心?」皇帝很開心。
「想真真正正愛一場。我愛的,愛我的。」木木表現得很是嚮往,心裡卻噁心得要死。在這個男人面前說愛,哪怕不是對他,木木也感覺厭煩。
你懂得什麼是愛?你只會佔有,只知道霸佔和蹂躪。即使你手段用盡,也不能得到我的心。把我的頭顱踩在你的腳下,也休想撼動我高貴的靈魂。這一生,生生世世,再生生世世,你都是我蔚藍馨唾棄的男人,粗鄙骯髒惡劣!」蔚藍馨冰冷的聲音穿透骨髓,即使摧毀她作為女人的最後一道防線,她仍然那麼鄙夷地看他。仿若他佔有的不是她的身體,而是和她毫不相干的人。
蔚藍馨,今夜你會心痛吧。你還能怎麼樣,你女兒就在朕的手裡,只要我想,你知道什麼後果。你在看吧!你的靈魂還在這個宮殿內,你能看得到,我就是要你看得到。
輪到你的女兒了。你誓死保護的女兒,你不能用那樣的眼神看我了。你就好好地看吧。我踐踏了你,錯了,大錯特錯!是你踐踏了朕,踐踏了朕的真心。現在你好好享受享受朕的心情,這個伴隨朕一輩子的夢魘。
你女兒會替你還的。你不用操心,不要著急。所有你不想看到的都會出現,朕都會讓你看到,不要心痛,千萬不要心痛,不然朕會難過的。朕是那麼愛你,那麼想要擁有你。不求你像對待暮雲明那樣甜蜜,只要安安靜靜地跟了朕,讓朕隨時能看到你就好。可是你,即使暮雲明死了,即使朕做了皇帝,你仍是用那種目光看朕,你仍然視朕的真心如狗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