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乞丐女 第4卷 第一百七十七章  抓地草枯萎了
    「找個好人嫁了吧!一切按她的意思走!」皇甫洌不容置疑。

    「可是,」德妃好像又一次認識了皇甫洌,原來他這麼狠心。

    「我不明白跟在一個不愛他的男人身邊有什麼好?」皇甫洌懶得說,還是解釋了。

    「您說愛嗎?」德妃心痛地叫,這不是冀王,他發生了什麼,竟說出如許的話來。

    「怎麼了?」皇甫洌問。

    「沒什麼?」德妃壓低了聲音,不再說什麼,轉身要出去。

    皇甫洌不放心地在身後囑咐:「好好和她說,她是最好的選擇。德妃多操心,找一個信得過的人。」

    「是,王爺!」德妃沒有回頭,心裡和煙翠一般淒涼。這個西門俏真有那麼重要,那麼好嗎?今日是煙翠,哪天會輪到自己呢?一天進門的兩個人,就這樣被一個女人玩弄著命運。這個冀王府,是被誰下了蠱嗎?為啥進來的女人是這般的命運。傻子去了,煙翠也要走了。

    出門不久看到西門俏和寶脆正在院中間的路上走,德妃忽略不見,逕直從旁邊走了過去,此時實在沒有說話的心情。

    「王爺說什麼了?你 看她的臉色。」寶脆小聲問。

    「哼!」西門俏公主不屑地小聲哼,繼而堆滿笑容迎上去。

    「姐姐!」她甜甜地叫。

    「改天再說話。」德妃直接拒絕,柔聲說,「我有急事要做。」

    「好吧,姐姐。」和妃知趣地說,從後面審視德妃離開的背影。這個女人,也有沉不住氣的時候。王爺對她說什麼了。

    德妃剛在正德苑緩過氣來,鐵桿就過來了。

    「王妃,王爺說不急,慢慢來。要盡可能安頓好。」

    「告訴王爺,我會和煙翠商量著辦,會尊重她的意見,要你家王爺放心吧!」德妃有點賭氣,對鐵桿說,等於給王爺說。

    「王妃,鐵桿說句不該說的話。王爺處境微妙,您要理解王爺。」一句話提醒了德妃,她一驚,怎麼就沒想到他的處境,西門俏出現以後,有了心結,心胸狹窄了。

    「鐵桿,謝謝你。」德妃真誠地說,這段時間鐵桿也改口了,每次都叫王妃,明顯與西門俏區分開來,這份情她看出來。

    「王妃照看好王爺的門戶,王爺就無後顧無憂。」鐵桿說。德妃點頭,隱隱意識到形勢也許不像看到的簡單。

    皇上終於同意了冀王的請求,在慶典之後他可以帶著家眷到封地去。

    煙翠把寶麗留給西門俏,自己不知何時已悄然離開,沒有驚動府裡的一個人,寶麗也很平靜,她本來就是西門公主的人,和寶脆是親姐妹,當初離開公主跟著煙翠,只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如今使命完成,她更高興和妹妹寶脆在一起。

    寶麗最先把冀王離開天宇國都的消息傳給西門俏。

    「娘娘!」寶脆最明白西門俏的心思,「我們好不容易才來到天宇國都!」

    「不著急!」西門俏胸有成竹,「我相信自己的眼睛。皇甫洌就是皇甫洌,他不會輕易放棄。不要忘了以退為進。」

    「娘娘,你是說王爺是以退為進?」寶脆問。

    「不要問那麼多!」西門俏說,「我們跟著王爺就是。」

    沒幾天,德妃果然派人過來吩咐收拾細軟,要先期搬過去一些。

    「怎麼會這麼急?」西門俏本來以為是緩兵之計,但看整個冀王府的架勢,不像是做給誰看的。

    傍晚時候,西門俏終於在靜心苑前等到了要出門的冀王。

    「愛妃有事嗎?」看到迎面走來的西門俏,皇甫洌問,沒有一絲表情。僵硬的比鐵桿那個一貫僵硬的臉還要硬。

    西門俏心裡一涼,進入冀王府之後,確切說是木木離開之後,他就一直是這張面孔,除了人前的表演,原來那時候的對我好都是做給木木看的。

    她柔情似水,小聲問:「妾多日不見王,王爺還好嗎?妾是擔心王爺的身體,特地熬了補身子的粥給王爺喝!」

    寶麗從身後過來,送出用保溫袋裝著的瓶粥。

    「謝愛妃了!」他接過來,沒有西門俏期待的轉身回靜心苑,就站在那裡打開幾口喝了個淨。

    「如果王爺喜歡,俏每天這時候給王爺送粥過來。」西門俏試探。

    「不用!」皇甫洌果斷地回絕,「爺還有事,你們回去吧!」就要走。

    「王爺!」西門俏不得不說出真正的目的,「德妃姐姐要俏收拾行裝,是真的要離開嗎?」

    冀王沒有回頭,說:「聽德妃的辦吧!」

    他結實的身影消瘦了不少,掩飾不住的落寞留在了暮光裡。

    為誰憔悴為誰瘦,西門俏顧影自憐,特意穿的淺藍淡黃的水衣,宛如一條嬌羞的睡蓮亭立,他竟沒多看一眼。

    「寶麗,聽說木院的抓地草快綠一地來了,是真的嗎?」她突然問。

    「看時節是吧。寶麗最近也沒敢進去,王爺不喜歡別人進那裡。」寶麗回答。

    「我倒想去看看!真的很好奇啊!」西門俏換換轉身,心裡有了主意。

    「娘娘,我們最好不要去那裡。」寶麗勸導。

    「我真想看看那時候他會怎麼,很激有趣哦。」她沉浸幻想期待裡。寶麗和寶脆都清楚她的個性,不由捏了一把汗。

    「公主,我們還是不要硬碰硬了!」寶脆忍不住說出了擔心。

    「叫娘娘!」西門俏拉長了聲音,「有些悶氣不發洩會憋壞的。我自有分寸!」

    皇甫洌早上一直起得早,回到冀王府,他習慣每天早上在湖邊鍛煉,然後繞著湖走一圈,湖邊的薄荷還太小,沒有氣息,不過很快就會有了,他期待著,期待著能撫慰心靈寧靜的味道。最後他回到木屋小院裡坐坐,抓地草一天一個樣,有時候他會把擋住新芽的枯枝掐掉撿開。

    連著幾個晚上外出,終於有時間又來到木屋,推開小門,期望中的滿眼翠綠不見了,所有的抓地草都耷拉著腦袋,懨懨的。

    「怎麼回事?」他快步過去,想要扶起最外邊的那顆,心在一瞬間揪緊了。是什麼不好的預兆嗎?為什麼沒有木木的消息,為什麼就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枯萎,頑強如抓地草,怎會一夜間枯萎。他找遍每棵草的根部,沒有人工破壞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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