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國父雄子壯正是威名遠播之時,這壯麗的河山到底會屬於誰呢?西門俏掀開轎簾,不由心搖神蕩。她對天宇國的關注不是一天兩天了,天宇國的那些女人,誰也不是母儀天下的料,目前,最為棘手的是那個傳說,那個東麓國的遺公主,她在哪裡,會是木木那個女人嗎?找遍天下都不見,所有人都認為香消玉殞的人,會突然間出現,或者說會是某個人嗎?
想到她,就沒有好心情,陰魂不散地糾纏在冀王身邊,不管是不是她,她都是心裡一塊病,如果可能的話,是最先要除掉的人,只可惜以前沒察覺,她隱藏地太深了,是個深藏不漏的人,注定是個對手。
如果早除掉多好,她現在會跑到哪裡去呢?西門俏煩躁起來,真是個煩人的女人。冀王不會找到她先帶到國都了吧,她會跑到哪裡去,區區一不會任何功夫的小女子,怎麼能逃過冀王和她布下的天重地網。
一行人悄無聲息地來到天宇國都,西門俏沒有按鐵桿的安排直接住進冀王府,而是住進了郊外的一所房子裡,可能是以前留下的落腳地兒。
「公主,這怎麼行,王爺反覆交代過了。要您一定住進冀王府,王妃娘娘早已安排好一切,不會虧待您的。」鐵桿請求說。
「我這樣住進去算什麼,無名無份的,我必須堂堂正正地進去!要你們冀王來,我和他說,不需要你傳話!」西門俏板起臉,鐵桿不敢強求,只得說實話。
「王爺不在都城。不,是前天離開了,他有重要的事要辦!」
「是嗎?」西門俏聲音都變了,但情緒控制得很好,「什麼事都比我重要,那我只好呆在這裡了!」
「公主,非常時期,您就不要計較了。我們王爺把我留下,、、、、、、」鐵桿說不下去了,他可是王爺最貼身的護衛。
「非常時期?」西門俏諷刺地反譏,「真有那麼重要嗎?那個女人?」
「公主!」鐵桿不再言語。
「就已經很給我面子了。這 我知道,但是,我還是在這裡等王爺回來吧!」她堅持說。
「可是!」
「你放心,沒有安全的問題,我你也知道,和你們冀王府裡的妃子不同,不用你們王爺操心這個,要他安心做完事情早日回來即可,只說我在這裡等他足矣!」
事情已沒有商量的餘地,鐵桿只好按照她說的做,暗地裡抽出一些人手來此保護她的安全。
冀王府裡已收拾一新,和妃從和樂苑搬進了東邊離正德苑較遠的一處側苑。這不是冀王的意思,是和妃自願這麼做的。真正的公主來了,她這個冒牌的自然要清理出戶,冀王仁慈,留她在已是很大的恩惠。
一個高貴的公主,一個低賤的紅塵女子。雖說已亡國,她還是她們這些人的公主。
德妃憐惜地來到側苑,和妃消瘦了很多,竟是一種病態。
「妹妹要愛惜身子,名分是他人給的,身子才是自己的。」德妃勸解,說不清是在勸誰,心裡的失落並不必她的少,但她卻必須堅強。冀王離開後,府裡的一切都靠她打理,包括為他的新妃安置。
「姐姐的身子更重要!」和妃說的是真心話,當初的小心眼兒現在想來實在可笑。作為冀王大婚的正妃,她承受的比別人要多。婚禮不是唯一新娘,孩子出生不久夭折,自從冀王大婚之後,冀王府沒有一件事是順利的。
「姐姐,我們要不要請風水先生來看看!」和妃小聲建議,德妃當初方正的臉龐已變得有些削尖,多了許多魅力和點點幽怨的女人味。即使這樣,這次回來的冀王好像都沒看在眼裡,他的眼裡什麼也沒有,只惦記著心中之事。匆匆回來,匆匆離去。
德妃毫無怨言,張羅著他交代的事,做得那麼細,那麼認真。
「王爺不信這個。」德妃沒有多說。
鐵桿趕來匯報,德妃聽後寬容地說:「也好。你就多費心了。」和妃緊繃的神經暫時有些放鬆,那個公主能晚一天見就晚一天見。
「王爺去哪裡了?姐姐。」和妃問。
「我們不需要知道那麼多。」德妃轉身離開,一直以來,他都是我行我素,他不是能和人交心的人。
冀王府已很久沒有人的氣息了。冀王不在的時候,冀王府冷清得很,除了滿府怎麼也驅散不開的濃的纏綿的薄荷氣息。
好容易有了喜慶的跡象,雖然王爺停留不久,下人們還是喜氣洋洋,張羅迎接新主人。府裡一掃往日的陰霾,晴朗起來。
早春時節,萬物萌動,德妃來到湖邊,湖邊濕地冒出了青草嫩黃的芽,德妃彎身細看,竟是薄荷芽,想起了那個黑黑瘦瘦的傻子木木,你離去了,卻留下了永久的氣息。木院裡的抓地草也一定鑽出了尖尖的的小頭兒。
德妃遠遠看去,孤獨的一座小房子,主人沒了,丫鬟媽子被分到別處,冷清得很,和整個冀王府的格調倒是和諧。
木妃,怎麼 會是你,不是你又是誰,這個世上有太多想不清楚的事。
王爺回來時交代,公主也是亡國的可憐人,要好生待她,女人啊,本該惺惺相惜的。王爺心底也有最溫柔的一面,只是身份如他,不得不做一些違心的事。
西門俏公主在郊外小屋住了幾天,根本沒有王爺的消息。
「寶脆,鐵桿呢,怎麼沒見他。」她問。
「大概每天都在吧,只是不便打擾公主。」
「快叫他過來!」
寶脆轉了一圈,卻沒見到鐵桿,只得如實稟報。
「難道他真的忍心把我扔到這兒?其他人也沒見到嗎?」公主有些不相信。
「大概都在暗處。」寶脆環顧四周。
「不行!我要出去,再不能在這兒干呆著了。」她拿過披風,換起了衣服。
「可是,公主,你的傷。再說,、、、、、、、我們還是在這兒等著吧!」寶脆見勸不住,一邊說一邊四顧看,希望鐵桿能及時出現。
「傷什麼傷,好了。」她已穿戴停當,是一身黑色的江湖裝。寶脆只能緊跟著,策馬出門不久,馬頭突然被攔住,果然是鐵桿。
「公主,請回吧!不要給王爺添亂!」鐵桿低著頭說。
「添亂?添亂的是我嗎?」她一勒韁繩,馬從鐵桿身邊奔出,鐵桿無奈,隨後跟上。馬徑直來到冀王府門外,鐵桿和寶脆都一愣。沒來得及阻住,她已叩響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