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乞丐女 第4卷 第一百六十八章  木木消失2
    冀王把希望寄托在最後一處木木可能去的地方,施善堂,既然想和乞丐鬼魂,會去那裡吧。施善堂的孩子們被安頓得很好,沒有外人。

    木木,但願你和從前一樣,看到我和別的女人親熱受不了賭氣出走,如果是這樣該多好,可是他怎麼也無法說服自己。

    「小莫子,是你提議出來的嗎?」皇甫洌無力地問。

    小莫子狠狠錘擊胸膛:「小莫子該死。我見木木心情不好,想逗她開心。如果木木有什麼閃失,我也不活了。」

    「她現在尊貴的很,不會有什麼閃失。有閃失的是你的爺我,知道嗎白癡!」皇甫洌吼道。尋找每一處木木可能躲藏的地方。

    公主別院裡,西門俏等得心急,忍不住問:「寶脆,你看王爺喜歡那個木木嗎?」

    寶脆很肯定地回:「不喜歡。男人一旦喜歡一個女人,是不會讓她受皮肉之苦的。我看著都心軟的一位嬌弱女子,王爺幾次三番下狠手,這不說明了一切嗎?」

    「是嗎?」一向自認為聰明絕頂的西門俏失去了主張。

    「我看王爺真正喜歡的是公主您,您現在對他無絲毫利用價值,他還那麼對您。您現在是他真正的女人,朝夕相處,魚龍戲水!」她討好地安慰。

    「是吧!可是王爺為何對她那麼緊張,跑就跑得了,幹嘛非要尋回來。」西門俏百思不得其解,「王爺一直說她有用,她是誰,會有什麼用?」

    「對,得知道她是誰。不過不是說她是個無家可歸尋找哥哥的孤兒嗎?王爺是因為她善於繪圖才在意她的,王爺將來成大事離不開有奇才的人。」寶脆撿公主愛聽的說。

    西門俏聽了確實受用,可她不會輕易丟掉懷疑:「你說她有什麼特別之處,總覺她和別人不一樣,到底是什麼呢?」

    「她有很好聞的體香。」寶脆隨口答。

    「我問過她,她說她隨身帶有愛人送的薄荷香囊。」西門俏說。

    「公主見過她說的香囊嗎?我可從來沒見過,難不成貼著身子?」

    「是啊!」西門俏突然驚醒,「薄荷體香?」

    「怎麼了,公主!」寶脆被她的一驚一乍弄迷糊了。

    西門俏馬上冷靜,搖搖頭。「不可能的,怎麼可能呢!說什麼我也不相信!」

    「公主指什麼?」寶脆一頭霧水。

    「沒什麼,睡覺吧!」西門俏毫無睡意,躺在床上回憶著見到木木後的點點滴滴,當日在潭水邊掠得她,除了雪白的小坎夾渾身光溜溜的,衣服也是胡亂拿的,那種情況下,何來的香囊,如果有也在那晚隨著她的衣服一同消失了,那麼她是在說謊。

    怎麼就沒留意呢,她剛沐浴過,那時就聞到了薄荷味兒。如果她真的有薄荷體香,並且在刻意隱瞞,為什麼?

    可這不是現實,她怎麼可以是別人,而不是低賤的丫頭。她不允許,也不接受。冀王也懷疑所以才留在身邊求證,還是已經知道更多。

    不管怎樣,都叫人心煩。單單她勾引人的眼睛男人就很少能抵擋,如果再加上特別的身世,還有誰能拒絕呢。

    青陽公子為她神魂顛倒,從衛長對她百依百順,冀王雖說表面拒絕,時間長了誰知道結果是什麼。

    一個低賤的丫頭會繪圖,繪圖,不是小祖爺爺的專長嗎?那個《魏諫英筏》,難不成冀王留她在身邊是為了這個嗎?

    冀王也只是猜測,和自己一樣,是病急亂求醫。

    第二天早上,冀王帶著手下沮喪地回來,躺在臥室裡誰也不見。西門公主鬆一口氣,她這樣消失就好,死去更好。

    還好自己徹悟太晚,不然的話,她早就消失了。假意關切地來到冀王身旁:「王爺,喝點兒粥吧,看您憔悴的,不一個丫頭嗎,跑就跑了,爺您不用放在心上。天生的賤骨頭,世代的乞丐命,王爺千萬不要為她傷了身子。」

    「走開!」皇甫洌吼。

    「王爺,您,您吼我?為那個賤人吼我?」西門俏不敢置信,委屈地大叫。

    「走開,」皇甫洌放低聲音,「此刻我不想說話。」

    「鐵桿!」鐵桿突然聽到王爺這麼聲嘶力竭地叫,慌得跌跤著跑進來,「爺有什麼吩咐?」

    「青陽樓!」冀王說著,人已跑了出去,「只有青陽樓我們沒去!」

    小莫子也趕緊跟上,顧不得身後公主氣惱的叫聲,三匹馬飛也似的朝青陽樓的方向飛奔。青陽樓大門緊鎖,冀王用力捶門,幾乎要破門而入。

    管家福伯好一會兒才來開門,冀王衝進去,鐵桿和小莫子馬上四處梭巡,客廳裡,青陽瀟頹廢地坐著,對冀王魯莽的行動既不氣惱也不意外。

    四目相對,冀王從青陽瀟的目光中馬上明白了,木木不在這裡,青陽瀟是裝不出這幅模樣的。

    「打擾了!」冀王轉身要走,「府裡今天好像特別冷清啊!」

    「昨天晚上在我這兒,帶著一群小乞丐。」青陽瀟對著冀王的背影說。

    「什麼?」冀王停住,暴氣從後背蔓延,他慢慢轉身,「今早不見了,是這個意思嗎?」

    「是的!」青陽瀟好像失去了說話的力氣。

    「你?」冀王一步跨到青陽瀟跟前。

    「有什麼辦法?連同跟著她的那些孩子們,神不知鬼不覺消失了。我們青陽樓這麼進出自由嗎?」青陽瀟不自信不相信地說「大街上都是你的人,這兒都是我的人。」青陽瀟歎口氣,從來沒有的挫敗。

    冀王也頹然地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下,滿身的力量一下子被人抽空了般,再善於逃跑的木木也不可能逃得這麼快,何況她並不想逃跑。她不是輕易就放棄的人,呆在他冀王身邊,她好像下定決心忍受一切,只為她心中那個支撐她的原因。

    「是有人劫走的嗎?」冀王明知故問。

    青陽瀟沒有接話,從冀王的眼睛裡他看到了信任,這就夠了。這個打打殺殺牽不清斷不了的朋友,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在關鍵的時候,心還是可以溝通的。

    「會是誰呢?」青陽瀟自問,「能從我青陽樓帶走人的江湖派別不多,有膽從我青陽樓劫人的也不多。不對,是幾乎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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