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王肯定在公主住處附近的貴賓房,說不定昨晚公主的真情照顧打動了皇甫洌,兩人你濃我濃呢。
轉而木木又責怪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前邊人影晃動,潛伏是不行了。木木只好跳出來大搖大擺地走,果真馬上就被攔住了。
「鬼鬼祟祟幹什麼?」不知從何處竄出的女傑。
「後院打得激烈!」木木大聲說著,「我受人所托,有重要的事情要見公主和冀王。」
內院走出公主身邊的人,認出了木木。
「我有重要的事見公主!」木木掏出懷裡的諭令舉得老高。
「拿來吧!」諭令被奪去,「你老實呆著!」
木木打賭,諭令公主一定會給冀王看的,公主說的等兩天等的也許就是這個。折回來的時候木木發覺,自己能輕易出去也許是有人故意的,周邊潛伏的殺氣很重。
果然,一會兒公主就派人叫木木進去。冀王皇甫洌端坐在屋內一側,鐵桿抱劍站在他身後,哪像什麼囚徒,儼然是這屋子的男主人。
雖然緊張,皇甫洌還是注意到了木木不倫不類的打扮,這幅樣子才是她。
「這樣重要的東西怎麼會在你的手裡?」皇甫洌問。
木木翻眼戲弄地盯著西門公主:「問你家公主娘娘吧,沒有她的照應,我做不了這個信使!」
「你?」西門俏不知被木木哪句話說中了,臉色微微泛紅。
「不是嗎?公主。冀王自從來到南蜀國,就一直在你的圈套裡鑽來鑽去,你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人,今天早上這招棋你佈局得很好,目的達到了。去後院要你的人住手吧。將來成了一家人,折損的是自家實力。」木木說得很暢快,和以前像變了一個人。
西門俏公主瞥著皇甫洌,沒想到被這個一直輕視的女子說中心思,不免緊張了幾分。
「你們談吧。」木木在一張椅子上坐下,「我可是餓了。」她抓起盤子裡的點心毫無顧忌地往嘴裡填。
鐵桿簡直看呆了。這可愛的放縱姿態是屬於小乞丐的,昨天還鬱鬱悶悶恨不得殺人的陌生女人,今日無論是奇怪的衣著還是凌厲的言論都似曾相識。
「讓她呆著吧,我們談!」皇甫洌看出了公主要趕她走的心思,平淡地說。
「談什麼?」西門俏故作不解。
「呵,這個諭令不是你期待的嗎?我皇甫洌真是榮幸,公主厚愛,可願告知洌因由。」木木也側耳細聽,這個真的很好奇。
明顯刺到了公主的痛楚,她倔強地說:「記不起就算了。我們就事論事!」
「也是,魂牽夢繞的意中人無論如何記不起自己是誰,可憐哪。」木木突然插話。
「閉嘴!」公主身邊的人怒斥。
「收起來吧!沒聽你們的駙馬冀王爺說我還很有用嗎?既然殺不了,就擔待著吧,我心甘情願被利用,你們繼續!」木木挑釁地對她說。
「木木,安生呆著!」冀王威嚴的話語裡有讓西門俏不願承認的親切味道,「公主,開始吧。你的意圖!」
「哼,」西門俏看著手裡的諭令,「事情不是明擺著嗎?目前你有兩條路可選擇。一條路回去被你的父皇以叛國罪處以絞刑;一條路留下,」
公主忽然停住了,觀察著皇甫洌的反應。
「什麼?」皇甫洌笑了,靜待著。
「只要願意留下,和談內容隨你,對你怎麼有利就怎麼做。」
「留下什麼意思?」皇甫洌笑得更有深意。
「不明白嗎?拋卻你以前所有的妃妾,一生只守候我們公主一人。只要能做到這點,南蜀國就是天宇國的國土,你作為我們公主的夫君只要照顧好公主的家人就好。」公主身邊的人見公主吞吞吐吐,著急地說。
「這是公主的意思嗎?」皇甫洌追問。
「是。」西門俏聲音小了很多,「你此來對你的父皇該怎麼交代,就取決於你了!」
「哈哈,原來是這樣!」皇甫洌大笑,「好像我只有一條路可走。按兵不動拖延時日,如果不是為了和談前來南蜀國住進了公主別院不就是叛國嗎?想父皇和太子的人都看得清楚。公主真是女中豪傑,皇甫洌佩服,這樣的女子洌喜歡得很,何樂而不為呢!」
「你的意思是同意了?」公主有點兒急迫。
「是,我完全同意。」他不假思索,眼角掃了掃木木,「犧牲幾個女人,換來天宇國的廣袤江山,划算。公主擬文吧,送達天宇國,也詔告天下。洌還要感激公主順勢而行,少了生靈塗炭,挽救了多少無辜的生命。」皇甫洌走到西門俏跟前,情勢完全發生了變化,死敵頃刻成了人人艷羨的鴛鴦。
木木送到嘴邊的甜點半天沒動,這就是天下大事嗎?指點江山的英雄和美人,短短幾句話就左右了局勢,改變了版圖。
「你們都下去吧,我和公主好好談談!」皇甫洌深情地凝視懷中的美人。
木木被帶下去,公主身邊的人喜不自勝,對木木也像是自家人,鐵桿淺笑著拉起呆愣著的木木的手。
「是那個木木嗎?鐵桿有眼無珠!」
「哪個木木,我不知道!」木木不願承認,就是這個狠心的鐵桿昨天還對自己齜牙咧嘴來著。
「你活著,真好!」鐵桿拉木木到僻靜地,如果不是在公主別院,他真想抱住木木。
「不知你說的什麼話!」木木堅定地說。
「你就裝吧!」剛剛解決眼前最大的危機,鐵桿心情大好,騷起了木木的癢癢。
「放尊重點兒!」木木扳著臉,還是忍不住笑出聲。
「不認有你不認的原因。不過,王爺可是看出來了,你小心點兒!」鐵桿提醒說。
「小心什麼,他又能把我怎麼樣。」
「是啊!」鐵桿歎氣了,「冀王府裡的女主子怎麼辦?爺答應得太爽快了。」
「他恐怕只有先顧眼前了!」木木理解地說,「能夠化解一場戰爭,又有什麼不能犧牲的。」
「你真的很懂王爺。只是,」鐵桿遲疑著,「為何要刺王爺呢?」
木木白了他一眼:「聽不懂你說什麼。」
「好,不提也好。我下手狠了點兒,保護王爺是天職,當時我只能那麼做。」鐵桿愧疚地解釋。
公主別院騷動起來,西門公主和皇甫洌結束了談話,雙雙發佈了命令。公主一方面派人送達天宇國軍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