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木木突然少有的直視冀王的眼睛,認真地說,「我不會輕易受到傷害!」
冀王搖頭,撫摸木木的髮梢,心事重重:「不懂事的孩子,皇宮有多深,你哪裡知道!」
被他瞬間的柔情感動,木木突然想對他敞開心扉,直接問他可知道玄月劍的主人,不由傻傻地瞪著他看,想從他的眼睛裡看出自己需要的東西,要找的人。
「怎麼了?」冀王問。
「是誰要害你,害你的人是誰?」木木真的傻了,癡癡地望著冀王問,非常迫切。
「你這個小乞丐!這不是你關心的問題,吃飽穿好把身體養胖就行了,別干涉本王的私事!」冀王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不,是恢復了原樣。
木木耷拉下眼皮,不行,還是不行,對置自己於死地的人都不追究,一定有貓膩,又怎會輕易告訴一個小乞丐呢?
「我聽你的!」木木突然妥協說,既然要留在他身邊,就不能被他看得太緊,不然只有一輩子窩在這兒了,這又怎麼可以。
潛伏下去,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路。
接下來幾天,小乞丐木木果然變得很乖,冀王總在側門裡寵幸女人,只要不來到大床上,不在木木的眼皮底下,木木就只做沒看見,知道了每晚用的洗澡水都是冀王用過的,也忍了,人在屋簷下焉能不低頭,況且一個小乞丐有什麼講究的,只要沒人打擾就好。
冀王安生的出奇,竟可以呆在宮裡幾天不出去,每日裡看看書,侍弄侍弄花草,練練劍,逗弄逗弄小乞丐,安然而愜意。
木木難忍了,冀王看書她沏茶,冀王侍弄花草她送水,冀王練劍她發呆。銀白的直凌凌的劍在冀王手裡遊走,舞動的劍花奇寒生冷。
慢慢地,慢慢地,銀白變成金黃,直凌凌變成了彎稍,優美的弧度,如一彎玄月。
「玄月劍!」木木突然大叫,驀地站直了身子。
冀王停止了舞動,手裡仍是銀白的直凌凌的那柄。木木頹然坐下,幻覺,又是幻覺,在破廟裡該不是幻覺吧。
冀王走過來,抹去木木頭上滲出的汗珠,疼惜地說:「忘了那一幕吧!」
「忘不了,永遠也忘不了!」木木喃喃堅定地回答。
冀王好笑地把劍扔給鐵桿,端正了木木的臉,有力的手輕磕他優美弧度的鼻子,疼愛地說:「膽小鬼!不是你操心的問題,嗯,知道嗎?相信本王總有一天會解決!」
「嗯!」木木知道他理解錯了,也不糾正,含糊地回答。
「小孩子正是愛玩的年齡,把你圈在這兒,是本王不對了。其實,宮裡也很好玩兒,走,本王帶你走走,今後回憶起,也不枉來宮內一趟!」冀王正好衣冠,走了出去。
木木緊跟,鐵桿也跟上,被冀王阻止了。
「這是在宮裡,本王很安全,你干自己事去吧!」
鐵桿不情願地止步,看著冀王和木木一前一後走出去。
轉了幾個彎兒,突然就看到一個湖,湖上亭榭走廊迴環。由於是冬天,湖面冷颼颼的,又是傍晚,冷清沒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