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雲宗大殿上,凌雲子朝著鍾大書問道:「最近你可去陳風那裡了?」
鍾大書朝凌雲子一躬身道:「回掌門,那會我路過師弟住處時候發現,其正在刻苦修煉呢,想來已然悔悟。而且我去藏書洞時候還聽鄒師叔說,今日陳風師弟在藏書洞研習功法,直到很晚才離去。」
「哦?鍾大書這些事情可是屬實?」凌雲子不可思議的詢問道。
「弟子所言句句屬實。」
「你去把看管藏書洞的鄒雲子叫來。」
「是!」
一炷香後,凌雲子聽著鄒雲子說完關於陳風的事情,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暗道:這混小子終於開竅了。
其實按照離雲宗的規定,掌門是不能收弟子的,凡是拜山入門的弟子一律收入三位長老門下,只是陳風當年正巧被凌雲子所遇,又加上凌雲子以為陳風必有大才,於是便力排眾議,收下了。而這些年陳風給凌雲子帶來的卻是無數的嘲笑,不過儘管如此凌雲子並未怪罪冷落陳風,反而多次督促幫助陳風,不得不說凌雲子對陳風確實關心。
忽然凌雲子感到一道龐大的神識在整個離雲宗區域一掃而過,這龐大的神識雖然一閃而過,但是還是被金丹期的凌雲子感覺到了。
身形一閃凌雲子便朝神識發出的地方疾馳而去,之所以不敢怠慢,原因是有如此神識的也只有金丹期修士。
站在一塊巨石上,凌雲子用神識四下探查,並未發現什麼修士,疑惑道:明明是在這裡發出的,怎麼沒有人呢?難道對方修為比我高很多?還是故意隱藏?
突然凌雲子看到不遠處陳風的茅屋,「不會是陳風發出的吧?」馬上凌雲子又否定了,能發出那麼龐大的神識至少是在金丹初期的修為。而陳風不過是煉氣三層而已。
「不過既然過來了,順便看看這小子修煉怎麼樣了。」凌雲子神識朝著茅屋的陳風查探而去,這一觀察不要緊,差點把凌雲子的老肺給氣炸了。
此時的陳風正在床上躺了一個「大」子,嘴巴一張一合打著呼嚕,嘴角的哈拉都流到了腮上,腦袋動不動還扭動兩下。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打呼嚕的陳風,突然不打了,而是嘴角一咧,閉著眼睛笑了起來,感情這是在做美夢呢!
看到這裡凌雲子火冒三丈:「真是氣煞我也,混賬東西,竟然又睡上了,壓根就沒把我的話放心上。」
凌雲子喘了兩口氣,「就連睡覺都如此不堪,真是敗壞山門……」此時的凌雲子恨不得一掌把陳風拍死。
不過,凌雲子並沒有去將陳風叫起來,而是長歎一口氣便飄然而去,似乎對陳風徹底失望了。
至於躺在床上大睡的陳風自然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不過那道龐大的神識確實是從陳風身上發出。因為陳風第一次修煉天罡大衍法所以才讓凌雲子感覺到了。
時光飛逝,春去秋來,轉眼一年便過去了,在這期間陳風整日除了蒙頭大睡便再無他事,當然那兩顆築基丹也被他囫圇吞了下去,不過對於這築基丹的味道,陳風的評價是應該多加點糖。
至於陳風的境界,卻也沒人知道,因為這一年中離雲宗弟子都在抓緊修煉,好迎接與九龍宗的十年鬥法大會,所以原本便無人關注的陳風住處,更是整年沒人踏足。
而這一日,離雲宗內的鎏銅大鐘「~鐺~鐺~鐺~」的敲了九下。這是召集全部離雲宗門人大殿集合。
離雲宗中央大殿中,凌雲子站立與高台之上,三位長老各站一旁。
凌雲子望著下面數百的離雲宗弟子,然後朝站在首位的鍾大書問道:「鍾大書,全部門人弟子是否已經到齊?」
「回掌門,全部都已經到齊。只是……」說道「只是」的時候鍾大書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只是什麼?說!」
「陳風師弟可能沒有聽到召集鐘聲,所以未能及時趕到。」鍾大書小聲說道。
台下眾弟子一陣嘰裡咕嚕的喧嘩,不少嘲笑聲音傳出。
凌雲子臉色變了幾變,然後朝著下面正在喧嘩的眾弟子怒道:「都閉嘴。下面我開始說關於明日與九龍宗的十年鬥法大會。」
台下頓時一片肅靜。
「我們離雲宗雖然在中蜀之地屬於小門小派,與那紫霞劍派、昆吾派等數萬年傳承的大門派不能同日而語,但是我們卻不可因此而喪失修行的信心,就算中蜀修真界的泰斗昆吾派,也是一點點發展起來的。我們與九龍宗已經比試多次,但是前兩次均是慘敗,希望這次不要重蹈覆轍。而為了今次大會,我決定拿出門中珍藏已久的兩件中品法寶。」
停頓了下,凌雲子接著說:「此次鬥法大會,貢獻最大的弟子將獲得中品飛劍一把,飛行法寶金絲綢一件……」
剛說完這兩樣,下面便沸騰了,「這兩件法寶都是中品的啊……」
「是啊,就連掌門也不過用的是中品飛劍,沒想到這次第一名竟然能被獎勵中品飛劍……」
「嘖嘖~那金絲綢也是好東西,有了他就算不到金丹期也可以飛行了……」
對於下面的議論,凌雲子似乎早在意料之中,說了幾句鼓舞的話,便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