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逆天行把她放到了他的房內,掌心緩緩撫上她的額頭,見沒什麼異樣這才重重地吐了口氣,溫柔地為她蓋上被子,低聲道,「好好休息,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你要去哪啊?」一聽到他走出去,央木離直接脫口而出,話才剛一說完,頓時又感覺有些不對勁……她怎麼會想知道他的去向?
臉色突然漲紅起來,正要解釋,一隻白皙修長的手卻迅速地掩住了她誘人的紅唇,目光隱隱有絲擔憂,沙啞地勸阻,「別解釋!」
「怎麼了?」央木離有些疑惑,越來越覺得他似乎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出是哪裡不對勁!
「沒什麼,你好好休息吧!」逆天行說完就起身。
「等下!」央木離見他要走,急忙地叫住他,厲聲說道,「這是你的房間,就讓我睡這?」
逆天行邪魅的臉上微微抽搐,這丫頭分得可真清啊!卻假裝漫不經心說道,「要是你喜歡,就送給你好了!」
*****************************
逆天行一臉平靜地走出房內,從剛一出來,一隻鴿子就飛到他的肩膀上。
「你怎麼來了?」逆天行愛憐地撫摸著它的羽毛,頓時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為什麼我的行蹤總會被你找到?」
神情有些淡冷的從它腳下取出字條,才剛一展開,幾個大大的字 便映入他眼簾:「皇后緊急詔回!」
略帶沉默的回頭望了房門一眼,一股淡淡的思緒縈繞心頭,有些不捨地對著鴿子說道,「走吧,離開了那麼久,也該回去處理點事了!」
淡淡的微風掠過披肩的青絲,霎那間微微飛揚,看上去頗有幾分神秘……
次日,西日皇宮,金黃色的琉璃瓦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無比耀眼的光芒,大殿中盤旋的兩條巨龍金鱗金甲活靈活現,威嚴無比,如欲騰空飛去一般。
沉靜的御書,跪著一個女人,只見她儀容俊美,頭上插著鏤空飛鳳金步,綰著朝陽五鳳掛珠釵,身披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雲鬢浸墨,頭插鳳釵要飛翔,愛彼之貌容兮,香培玉琢,美彼之態度兮,鳳翥龍翔。!
但此時,她卷珠簾,深坐蹙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
一男子負手而站,一頭青絲緊緊地套在一個精緻的紫金冠中,冷漠絕色的五官,精緻得無可挑剔,細長的桃花眼帶絲冷意,渾身都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霸氣!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他那額間,點綴著兩道如火焰般印痕,紅得亟亟妖艷,又如太陽般灼灼燃燒,又像是地獄裡的極焰之火,毀盡世間萬物,一身黃袍更襯托出他尊貴的身份。
這就是西日的帝王!
「找朕有什麼事嗎?」西風轍瞥都不瞥跪在地下的人,冷漠地開口。
皇后秦玉若低垂著眼眸,纖纖玉手不由得緊張地絞在一起,臉頰上的擔憂之色難以掩飾,頓時柳眉一豎,俏臉有些含怨,「皇上離宮數日,整個朝政都落在左右丞相手中,朝野上下亂成一團。」
「這不是你們秦家一直想要的嗎?」一提到這個西風轍就一肚子火,陰寒著臉,冷冷地捏起她的下巴,斥怒地說道,「你們秦家對我西日早就虎視耽耽,朕離開不是正好襯了你們心意嗎?」
冷漠諷刺話,就像一把利劍狠狠地刺入秦玉若的胸口,她艱難地摀住胸口,頓時冷汗淋漓,半響才開口,「皇上這麼豈不是放縱了秦、尋兩家?」下巴被捏得一陣劇痛,但她依舊哼都不哼一聲!
西風轍見此,勾起一抹冷漠,冰冷地目光狠狠地逼向她,幾乎要咬牙地出口吼道,「你少給朕裝可憐,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在打什麼算盤!但朕也不妨告訴你就算秦、尋兩家連手,都未必能把朕擊垮!」
秦玉若臉色頓時青一陣白一陣的,嘴角躊躇,雙眸中垂滿了令人疼惜的淚花,眼瞳中,閃過一抹隱晦的怨毒,「皇上為何要這樣看臣妾?難道臣妾在皇上心中就是如此虛榮的女子嗎?」
西風轍臉色凝重地望著她,手掌頓時多出了幾分濕潤,看她有幾分楚楚的樣,始終狠不下心傷她,畢竟欠了她一條命!西風轍轉過身,眼瞳微縮,緩緩的吐了一口氣,「朕累了,你先下去!」
秦玉若見他如此無情的驅除,身體猛地顫抖了幾下,臉色有些發白地應道,「臣妾告退!」剛一起身,雙目就浸滿了淚,卻始終倔強徘徊在眼眶,含怨地望了他一眼,緩緩地退了下去。
空蕩的御書房頓時只留下一個明黃的身影,見人已走,便埋首於奏折中,每看一本,眉宇中的凝重就加深!秦、尋兩家聯姻這早就在他的意料之內,但從未想過他們會如此雷厲風行!看來他得採取措施了,不然他們會越來越囂張!還真以為他西日再無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