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璇旎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嗖」的一聲,臉已經紅到了極點,自己居然差點把人家給吃了。林璇旎又羞又惱,那來勢洶湧的哀傷已經不復存在了,林璇旎的心現在正被羞憤代替,滿腦子都是自己剛剛主動的樣子。
「天哪!我幹了什麼!」看著掉下一半的衣衫的宣子麒躺在書桌上喘著粗氣,林璇旎真想找個狗洞鑽進去再也不出來了。
宣子麒看著林璇旎這樣也就知道已經沒事了,才慢慢地站起來拉了拉衣服,然後走到林璇旎面前,戲謔的笑道:「我的璇兒原來那麼主動!哪天我可以考慮考慮讓你主動,我好好享受享受!」說著,還瞥了瞥書桌。雖然自己已然動了情,但是說過會給林璇旎一個名分,所以運起體內真氣幫忙調息。
林璇旎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書桌上一片狼藉。幾本書橫七豎八的躺著,筆筒也到了,記住毛筆倒在地上,墨汁也翻了,桌角、地上都有著墨跡,空氣中還泛著淡淡的墨香和一些特殊的味道。
「璇兒,我喜歡你那樣叫我——」在林璇旎羞惱的不行的時候,宣子麒又適時的火上澆油。
林璇旎沒反應過來,羞紅了臉抬起頭來問:「哪樣叫——」立即回憶起了當時香艷的畫面,林璇旎忽然明白了過來。「啊——不帶這樣的!」居然嘲笑她!林璇旎用雙手摀住了羞紅了的臉蛋大叫。
「皇上——皇上——」營帳外面傳來了一個年輕人的聲音。
宣子麒和林璇旎一下子就聽出了是權仟瀲。
接著一陣細碎的腳步,簾子就被掀了開來。來人是權仟瀲,安傅徹,林易藍還有陳司影。
林璇旎臉上的溫度還沒有降下去,看見幾人來了之後,立即背過了身。
宣子麒含笑的望了一眼林璇旎,然後向眾人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權仟瀲一臉痞笑的說:「壞了你們的好事了吧!」在沒有人的時候幾人就像親兄弟一樣。
眾人投來的曖昧的眼神就算林璇旎是背過身的也能感受到。由於害怕宣子麒亂說寫什麼,林璇旎勉強的轉過了頭,說道:「權仟瀲,你就滿腦子不健康的思想!」
「不健康的思想?」權仟瀲咀嚼了一番,然後失笑道:「對啊,算是不健康的思想,看來——」他聲音的拖延別有深意。
陳司影接道:「什麼看來啊,明明就是嘛!看著書桌前一片狼藉的——」
「哇!那麼厲害!真佩服你們你們居然在桌子上——」
沒等權仟瀲說完,林璇旎壓抑了很久的聲音終於爆發了出來:「權、仟、瀲,陳、司、影——」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裡擠了出來,惡狠狠地眼神是在告誡:你們再亂說就死定了!
接收到林璇旎殺人的目光和警告的意思,陳司影立即安靜了下來,現在兩人正處於非常時期,千萬不能得罪了她一直效忠的小姐啊,萬一這林大小姐一不高興在她面前說了點自己的壞話,自己著幸福不就完了嗎?
但是權仟瀲天不怕地不怕,沒有什麼被林璇旎抓在手裡的,依舊毫無顧忌的說道:「看來是真的了,林姑娘臉都紅了呢!」
林璇旎雙手叉腰,出現在了權仟瀲身前,頭上似能噴出火來,怒發上衝冠:「你丫的有種再說一遍!老娘我打得你連你媽都認不出來,你信不信?」
權仟瀲神色一變,沉默了下來。
林璇旎以為是自己的淫威把他嚇到了,得意的笑了笑。
「好了,別鬧了,我們還有正事要談呢!」林易藍依舊文質彬彬。
「什麼事?」宣子麒問道。
幾個人的臉色顯然變了一變,就連陳司影也看不出剛剛的輕浮了。
一直沉默著的安傅徹拿起了一份快報交給了宣子麒,宣子麒接過了之後仔細的看著。
林璇旎知道幾個人談論國家大事的時候她應該迴避的,畢竟這是最高機密,即使自己身份特殊也不應該在這裡。
她慢慢地挪動著身子,想要靜悄悄的不打擾他們。
「這群西涼人,簡直欺人太甚了!」宣子麒憤怒的將手上的快報人到了地上,眼中帶著焦急和心疼。
這份文件不偏不移的飛到了林璇旎的腳下,眾人的眼光也隨之聚集了過來。
準備落跑的林璇旎停下了腳步,尷尬的朝眾人笑了一笑然後撿起了地上的文件,大大方方的看著起來。她本不想理會國事,但是什麼讓宣子麒如此的生氣,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看起了文件。
「什麼?怎麼可以這樣!每天殺一個人?」林璇旎驚訝的說道。為了讓天利的士兵退回去竟然用了這種辦法!
宣子麒冷笑道:「退兵?就算我們退了又能怎麼樣?他還是會殘害那裡的老百姓的,老百姓的生活將會生不如死!」宣子麒看著林璇旎手中的文件,額角的青筋已然暴起。
「這是挑釁!發動戰爭對西涼有什麼好處?還不是勞民傷財?」權仟瀲捏著下巴思索著。
安傅徹也搖了搖頭,看向林易藍:「易藍,你作戰的經驗要比我們多,你能看得清一二嗎?」
林易藍搖了搖頭回答說:「西涼王發起這場戰爭的目的很是詭異,我根本就猜不透。」
「皇上,現在怎麼辦?看來只有和他們打一場了!」陳司影說道。講到正事的時候,大家沒有了看玩笑時的樣子,非常遵守君臣之禮。
宣子麒點了點頭。
「非要戰爭麼?」林璇旎雖然問得很輕,但在場的所有人武功都很高強,自然都聽到了。他們齊齊的向林璇旎點了點頭,眼神裡充滿的是志在必得。
宣子麒軟聲說道:「璇兒,發動戰爭是我們都不想見到的,可是現在西涼一步步的逼近,仗著我們不想打仗而為非作歹,欺人太甚,為了讓柳城的百姓少受一些磨難,我們必須這麼做,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