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沒想到世間竟有這樣雲淡風輕的女子啊!居然還就在你的後宮!」用手拱了拱宣子麒,又看了看林璇旎,繼續說道:「看看看看,當初自己沒有好好選全憑太后做主了,現在後悔了吧!」
林璇旎一陣冷汗,自己在顧旖芳面前就真的那麼沒有可比性嗎?不知怎麼,林璇旎現在很不爽,不爽到想把陳司影吊起來用鞭子塗上辣椒水狠狠地抽一頓,尤其是那張嘴,特別欠抽。
屋子裡除了陳司影,都各懷心思,沒人說話,陳司影突兀的聲音緩緩繞樑。
「所以啊,還不如把這位顧美人納進後宮呢!」
三人均是一震。
顧旖芳面色驟然煞白,進宮?不可能,除非她死。不!死也要死在他身邊。
林璇旎偷偷看了眼顧旖芳,那絕望的神色雖然掩藏的很好,但是以她對顧旖芳的熟悉,她大約已經猜到了顧旖芳心中所想。顧旖芳跟她哥哥才是天造地設、兩情相悅的一對,哥哥對自己那麼好,可為他好好照顧顧旖芳都做不到,那還有什麼用呢?況且,她也不想看一場現實中的梁祝。
「不行!」想到這兒,林璇旎忍不住說了出來,面色非常凝重。
剩下三人帶著不同的表情看著她,等著她的後文。
「反正就是不行!」
「為什麼?皇上那個妃子,還需要皇后同意?」陳司影問。
林璇旎記住他了,此仇不報,她就不是林璇旎!
「反正就是不行,絕對不行!」林璇旎望向宣子麒。
宣子麒慵懶的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彷彿現在發生的事和他無關,卻又偷偷盯著林璇旎臉上的表情,一絲不放。
他就是要看看林璇旎會作何解釋。
顧旖芳輕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林璇旎不要為她衝撞了龍顏。
男婚女嫁,自然要兩方均同意。在現代看慣了自由戀愛,現在卻真真切切的見識到了什麼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君命不可違。可是,她今天就是要違!
陳司影彷彿翻然醒悟,一副「不解釋,我全明白」的樣子,語重心長的說,:「皇后娘娘愛皇上這是情有可原的,可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啊!可不是你皇后娘娘一人的。」
「你說什麼!」林璇旎反射性的瞪了他一眼,這個男人,比女人話還多。
「難道不是嗎?」陳司影問。
林璇旎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怎麼辯駁?還有更加順理成章的嗎?她的清白就此毀了。換了一臉嬌羞,吞吞吐吐的說:「是,又怎麼樣?」林璇旎故意放低了聲音,卻清楚的傳到了每個人的耳裡。
顧旖芳心中感動不已。
陳司影則是驚訝,他剛剛只是隨口說說的,居然是真的?他懷疑的看了看林璇旎的表情,卻又無懈可擊,只好相信。
唉…又是一個被毒害的少女啊!陳司影心中感歎。
宣子麒輕閉的睫毛顫抖了一下,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心中卻是狂喜。不管是真的是假的,都是一個好的開始。
「思影,該回去了,朕還有事未辦完!」宣子麒忽然站了起來,神清氣爽的說道。
「是!」
宣子麒又轉過頭來,似笑非笑的說:「既然璇兒不希望我納妃,我就不納了。」他本來就沒那意思,只是好奇為什麼林璇旎這樣喜熱鬧的人可以和這麼個清冷的女子合得來。
林璇旎聽了這話,心中百味陳雜,可是她還是捕捉到了一點——顧旖芳不會被納為后妃。
她公式化的笑了笑,誰知到宣子麒不是在演戲呢?「皇上慢走,璇兒不送了!」
顧旖芳也微微屈膝。
兩人看著另兩個稱得上美麗的身影離開後,都鬆了一口氣。
「旖芳,對不起啊,因為我想見你,差點還給你帶來了大麻煩!」
顧旖芳握住了林璇旎的小手,柔聲說:「這怎麼怪你呢?而且你還那麼幫我…」
不知不覺,已近黃昏。
兩人道了別。林璇旎讓相依送顧旖芳回去了。
剛才的那一段,還真是驚悚…林璇旎撫了撫還在狂跳的心臟。
「不行!」想到這兒,林璇旎忍不住說了出來,面色非常凝重。
剩下三人帶著不同的表情看著她,等著她的後文。
「反正就是不行!」
「為什麼?皇上那個妃子,還需要皇后同意?」陳司影問。
林璇旎記住他了,此仇不報,她就不是林璇旎!
林璇旎理直氣壯的說:「因為沒有投票!要票票收藏才行!」
轉眼,冬天真的來了,不似前幾日那樣略帶溫和,現在的陽光,都彷彿被寒風吹去了暖氣,只是明亮亮的。
林璇旎百無聊賴的在院子裡鍛煉著身體。因為生活小資了,鍛煉少了,林璇旎不想弄個什麼三高,就把學校裡做的廣播體操翻出來做做,也打發打發時間。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一個人做得不亦樂乎。
清淺相依也是無聊得很,兩人坐在石凳上,看著林璇旎練奇怪的功。
這幾日,鳳儀宮又清靜了下來…以前每天幾乎不是公主就是王爺和嬪妃,雖然驚心,卻也挺充實的。現在呢!皇上因為每日陪著西涼王,沒時間,其他嬪妃因為皇上的話,也不敢來找麻煩,公主又不在…
「如果娘娘惹出點事來熱鬧熱鬧就好了!」相依無力的說著。她只是想著的,卻沒想到大腦因為長時間不用,已經指揮不了嘴巴了。
話一出口,剩下兩人動作就都停了下來。
林璇旎停下,微微喘著氣,說:「希望我惹出點事來?你安得什麼心啊你!」
相依吐了吐舌頭,說:「不是那個意思啦!只是真的好無聊,想找點事做做而已…」
「那你就讓我給你惹點事?敢情我還有這用途!」
清淺捂著唇,優雅的笑了笑,說:「娘娘到哪,哪裡就會發生點事…跟著娘娘總會有意想不到的事發生…」
「那你們以前還經常勸著我,讓我安分點?」林璇旎嗤之以鼻。
「只是長時間沒有那種心情了,有點懷念。」清淺不以為然的說。
懷念?這種事也懷念?典型的受虐傾向!
「唉…回想起來,娘娘還真是個惹事的主!哪次沒讓我們忙得團團轉?」相依天真面上的表情深不可測,好像是某位高人在總結著世間的真理。
「是啊是啊!」清淺卻宛如執迷的信徒。
到底是誇她還是貶她啊!林璇旎無語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