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深,風淒淒。月兒如一塊淨土,蕩滌著心。
一陣流動的空氣鬧醒了林璇旎,林璇旎睜開惺忪的睡眼,就看見顧旖芳正穿好衣服從床上爬下,清淺相依則因為昨晚的鬧騰仍然睡的沉沉的。
林璇旎喃喃的問:「那麼早就起來了?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把你吵醒了嗎?」顧旖芳認為自己把林璇旎吵醒了,語氣中帶著意思愧疚。
她就是這麼善良。
林璇旎搖了搖頭,真心的對她笑了笑,說:「沒有…你起來那麼早,是要…?」
「我該回去了,不然管事的嬤嬤又要責備我了。」
顧旖芳跟林璇旎不一樣,林璇旎已經脫離了那裡。
「哦…那好吧,有時間要來哦~」林璇旎不捨的說。
「嗯…時間還早,你再睡會兒吧…」顧旖芳輕輕的勸道。
「嗯…再見。」「再見。」
顧旖芳輕手輕腳的離開了,林璇旎繼續閉上雙眼,陷入沉睡之中。
等林璇旎再次醒來時,陽光早已通過窗子射了進來,照的她全身懶洋洋的。此時,清淺相依已不在身邊。
「娘娘,你醒了。」聽見動靜,清淺走了進來。
「嗯,什麼時候了?」林璇旎無力的問。昨天的酒讓她現在的頭還有點疼。
「都快午時啦~」相依抱著洗漱的用具走了進來。
「那麼快!都午時了。」自己怎麼睡了那麼久。
清淺相依一陣輕笑。
「有什麼好笑的~」林璇旎抱怨了一句。此時清淺已經過來幫林璇旎穿上了衣服。
「對了,娘娘,你是不是該去請安啊。」清淺若有所覺。
照道理,新媳婦是該去給婆婆敬茶請安的。但是也是照慣例,這次應該有夫君陪著的。
新婚當夜放林璇旎鴿子,況且也只是和太后老太婆的一個談判,說好井水不犯河水的,就免了吧~林璇旎心裡這樣想著。
「呃…不去了,去吃午飯還差不多呢~」
她們想想覺得也對,不值得。
吃了中飯,林璇旎百無聊賴的撐著頭在桌子前發呆。日子無聊得發慌,顧旖芳回去了,連爹爹哥哥馬上也要回邊關了,真不捨得…對了,在他們走之前,為哥哥做點事吧。
於是,林璇旎衝到了平時很少到的書桌前,拿起了有點陌生的毛筆,一個字一個字的,爭取工工整整的寫好這封密信。
好在林璇旎曾從顧旖芳口中得知,以前的璇旎字寫得不咋的,要不就容易穿幫了。糾結了好久,終於寫完了。林璇旎得意的拿起這封信,吹著未干的墨跡。「字還不錯,有進步~」自言自語道。
然後叫來了相依。「把這封信塞到我哥哥手裡,別讓別人看見,到時他看了信自己會明白的。記得讓他馬上看。」「是。」相依雖然滿臉疑惑,但沒多問什麼。
然後又叫來了清淺,嚴肅的說道:「清淺,交給你個任務,在鳳儀宮裡發展幾個可靠的宮女,順便查查有沒有誰的耳目在這裡。」
這宮裡,可靠的人沒幾個,所以想發展點自己的心腹,也為了自己好生存。
「是!」以清淺的周到,她完全可以順利的幫林璇旎辦好。
「還有,去想辦法把旖芳帶來,她問起來就說我找她有事。」
清淺想了想剛剛我神神秘秘的要相依去送信,又看看現在的情況,心中料定我在計劃著什麼,忍不住的問:「娘娘,你是要…」
不愧是清淺!要辦成這件事是瞞不了她們兩個的,況且她們跟著爹爹和哥哥那麼多年,或多或少對這件事有點瞭解,還是坦白的好。
林璇旎左右看了看沒人,伸出手指朝清淺勾了勾,示意她過來。於是把原因和計劃都告訴了她。聽完了她連連點頭。
她們剛講完,相依已經回來了。由於大婚,林璇旎的哥哥他們一直住在皇宮裡,聽說林家在墨城這裡有套宅子,平時一碰到打仗之類的,爹爹和哥哥就出去了,只有林璇旎,但現在連林璇旎也進宮了,那裡也就只有個管家和些下人了。
他們住的地方離鳳儀宮不遠,很快就到了。
「辦完了?」雖然知道辦好了,但還是程序化的問了問。「嗯。」「怎麼說?」林璇旎問。「少爺說,他等下就來。」「好。」又轉向清淺,「你也該去了。」「是。」
清淺走後,林璇旎把相依叫到身邊,把剛剛對清淺說的話又說了一遍。聽完後她又驚又激動。林璇旎捂著她的嘴才沒讓她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