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身是何等身份,區區唐家我還不放在眼裡!若不是青兒說這小子輕薄於她,老身又豈下山?嗯,不過青兒,依老身觀之,此子目光清澈,倒也不似你說的那般奸詐淫邪之徒!」白髮老婦淡淡而言,從半空中飄然落地,望著姜小幽的目光中卻帶著幾分讚賞之意,敵意也明顯減了幾分。
姜小幽這才明白白髮老婦要殺他的原因,心中苦笑,正要解釋,卻見水青青撲到師父面前哭道:「師父,您難道還不相信徒兒的話麼!他若不死,弟子日後焉能再苟活於世!您若不殺他,弟子……弟子這便不……不活了!」
白髮老婦望著撒嬌耍賴的徒兒,無奈的歎了口氣,道:「好了,好了!真不知道為師上輩子做了什麼孽竟收了你這麼個徒兒!」
水青青知道師尊還是順著了自個兒的心意,頓時展顏一笑,如浴春風。姜小幽等人雖然心知此女心如蛇蠍,卻仍是看得直眉楞眼,不能自已。
白髮老婦走上兩步,望著姜小幽道:「小子,休怪老身心狠了!只怪你得罪了我的徒兒!剩下三招老身再也不容情了!你已見識過老身的劍法,剩下三招你就領教領教老身的掌法吧!」
寶兒見白髮老婦還要動手,心中憤恨,正要叫罵卻被方尚彬止住,一雙杏目狠狠瞪著一臉得色的水青青。水青青見寶兒面容神情很是古怪,還以為是被自己給氣的,心中甚是舒暢,望著寶兒一臉得色卻不知寶兒心中卻把她十八代祖宗的祖墳刨了一個遍!
姜小幽見形勢如此,知道多說無用,也不解釋,裂風光華一閃頓時從手中消失,淡淡說道:「既然前輩懼怕仙器受損,執意比掌,在下也只好捨命相陪了!」
白髮老婦老臉一紅,知道他識破自己用意,便不再多言,叫道:「接招罷!」右手一伸,隨隨便便的一掌拍了出去。這一招看似平平無奇卻蘊含著無窮之力!姜小幽站在樹梢,相隔十數丈,卻仍然感到勁風割面,身形急晃,如一隻大鳥從樹梢躍了下來。
他身子尚在半空,已然聽到頭上「卡卡卡卡」幾聲巨響,適才他所立之處的幾根巨大樹枝被那無形勁風掠過,登時如豆腐一般被生生切斷開去。粗大的樹幹,在轉眼間似發出一聲呻吟,化作粉末,散落風中。這一掌若擊實姜小幽的身上,只怕立刻便要粉身碎骨!眾人這才知道老婦人掌力的厲害,無不替姜小幽捏著一把冷汗!
姜小幽身在半空尚未落地,白髮老婦搶上幾步,右手一切,單掌如刀勁風又至,當此情勢,姜小幽不能不接,不敢絲毫有大意,奮起雙掌併力一推,以兩隻手同時來接她一掌。卻不料白髮老婦手掌忽然一低,便像是一尾滑溜無比,迅捷無倫的小泥鰍一般,從姜小幽雙掌倏忽穿過,「波」的一響,重重拍在了他的胸前。
姜小幽一驚之下,護體道法應感發出,準備把對方拍來的掌力一擋,就在這兩股巨大的勁道將觸未撞、方遇未接之際,白髮老婦的掌力忽然又無影無蹤的消失了。姜小幽始料不及,呆了一呆,抬頭再看她時,胸口猛然猶似受了巨大的鐵錘重重一擊,頓時立足不定,向後急退去,直退了六七丈之遠,後背將一株半人粗的樹幹生生撞斷,這才穩住身軀,「哇」的一聲,已然噴出一口鮮血!
眾人眼見如此,齊聲驚叫,寶兒更是夾雜著哭音。這白髮老婦的掌力如此忽吞忽吐,閃爍不定,正是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引開敵人的護體道法,然後再行發力,實是道法之中精奧之極的修為。
方尚彬與水青青雖然只是金丹期的修為,與動手的二人道法上的差距實不可以道里計之,卻也知道這一掌的妙處,眼觀如此,這才知道自己的一點微末修為真是井底之蛙!僅此一招,他便受益匪淺!其實這等絕招看似簡單,若沒有極為高深的修為也無法施展。
姜小幽受此重擊,臉如金紙神情委頓,嘴角邊雖猶帶笑容,卻是淒然之色遠勝於歡愉。只感自己五臟六腑都似翻轉了,急忙盤膝坐下運功調息。就在他內息運行一個小周天時,只覺丹田中暖烘烘地忽然湧起一股熱流,頃刻間使遍於四肢百骸。那朱果之力與蛟精內丹的巨大威力,這時方才顯現出來。他外傷雖重,嘔血成升,但真元竟是半點也沒損耗,不過盞茶功夫竟然又神采奕奕的站了起來!
白髮老婦見他運氣療傷,心下也不禁暗自訝異,這少年果有非常之能。她打姜小幽的這一掌乃道行已然用足了十成!料想便不能將他一掌斃命於當場,至少也能叫姜小幽筋斷骨折,再也動彈不得。哪知姜小幽盤膝片刻,便又坐起,實是大出她意料之外。其實依照修真界比武慣例,白髮老婦原可不必等候他運息療傷,但她自重身份氣度,自不會在此時乘人之危,對一個後輩動手。
眾人見姜小幽如此神奇,俱都大聲叫好,甚至連水青青都有些為他慶幸,她甚至在想,難道為了唐家自己真的要師尊殺了這麼一個絕世奇才麼?
方尚彬眼見姜小幽奇跡般的站了起來,精神似乎更勝從前,喜出望外道:「二弟,還有兩招!你一定要挺住……」後面那半句』否則我們大夥兒都沒命了」他怕讓姜小幽增加壓力,終於還是沒說出來。
知道還剩下最後兩招,白髮老婦與姜小幽均是心中一凜!姜小幽眼見這老婦人望著自己的目光越來越冷,心知她後面兩招定然是痛下殺手,全力而為,自己是不是能接的下最後兩招呢?誰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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