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門爾山只不過是天使帝國境內,一個很普通的山麓,並沒有多少可取之處,之所以克裡斯丁選擇在這裡,那是因為奇門爾山東側的地方,現在在實際上,已然已經是韋索的國土,這裡也算是兩國交界的地方,不管天使族人有著多麼的不願意,但是這已經是一個無法更改的事實。
韋索和龍蛇巨大的身影遊走在無人的荒野之中,驚起一片隱匿在荒野中的小動物,逃的逃,飛的飛,甚至還有些小動物竟是不怕死的站在不遠的地方偷偷的看著龍蛇經過,當然,這些都和韋索無關,因為韋索只是在看著前面的那座山峰,那座地形有點奇特,孤聳的高昂在丘陵之上的山峰。
此時陽光正中,揮灑下來的熱氣足以讓這個世界變得微微有些炎熱,雖不是夏季,但是韋索卻也覺得自己隱隱的出了一層冷汗。
是怕麼?韋索也不知道,克裡斯丁是一個活了將近二百年的老怪物,他打敗了法皇克波特,搶走了法帝的黃金法杖,現在的他,到底是什麼級別,誰能說的清楚?就算是他一直保持著原來的實力,那也不是自己說對付就能對付的了的!
所以韋索的手心裡,已經微微的滲出冷汗。
識海裡的克波特一言不發,也在死寂一般的沉默著,他也不知道,韋索此去會剩下一個什麼樣的結果回來。
所以他選擇了沉默,不去影響韋索,不去讓韋索感到壓力。
龍蛇開始不斷的向著山巔之上攀爬而去,它並不像是韋索和克波特一般,有著隱隱的擔心,所以它也根本就沒有去可以壓制自己的行動,相反,而是更加快速的向上疾馳而去,眨眼間,便是已經到了山腰之上。
韋索深深的吸口氣,然後抬頭,驀地一愣。
山巔之上,一個一身青色長袍的老天使族正靜靜的站在那裡,雖然隔得很遠,但是他的目光依舊火熱的讓韋索觸及到,甚至感到全身的有些不舒服。就好像,自己明明穿著衣服,卻是被他看了個精光一般。
韋索心裡微微的一沉,但是已經走到了這裡,退卻絕對是不可以的,於是韋索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自言自語的道,「真是厲害啊,竟然像是把我看光了一般,一會一定要讓他好好的傳授我這招,回去以後和安安他們玩猜內衣顏色,嗯,就要這樣。」
韋索十分難得的在這個時候調侃了自己幾句,然後和龍蛇更加快速的奔上山頂,山頂之上是一片空地,韋索不知道這裡原本如此,還是經過克裡斯丁修葺過了,正好適合兩個人交手。
山頂的西側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凹谷,韋索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是從龍蛇的頭頂之上落了下來,然後向那個老天使走去。
當韋索走近的時候,韋索猛然大驚,因為克裡斯丁的背後,根本就沒有翅膀!這讓韋索十分的感到不可思議!難道說,這個老傢伙的翅膀已經退化了嗎?
「克裡斯丁?」韋索生怕認錯人被克裡斯丁擺上一道,於是不確定的問了一句。對面的老天使微微的笑了起來,然後緩緩的走了過來,讓韋索更是震驚的是,這老傢伙竟然是腳不著地地踏空走了過來!就如大地會將其的鞋子弄髒一般。
「韋索國王,久仰大名。」克裡斯丁算是默認了韋索的問話,沉聲開口道,聲音微微的有些沙啞,但是卻隱隱地帶著一絲王者的氣息,也許這和他當了這麼多年的族長有關。畢竟他這個族長,就算是天使族皇室也要馬首是瞻地。
「我以為克裡斯丁老族長活了這麼久,一定是一個一頭白髮。滿臉皺紋的和藹老人,沒想到,竟是和五六十歲的老人一般的年紀,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不知道老族長你用了什麼化妝品將自己的肌膚保持的這般『水嫩』呢?」
克裡斯丁很顯然的沒有聽懂韋索的化妝品這個新穎的詞句。微微一愣之後,便是呵呵的笑了起來,「傳聞韋索國王不但機智,而且幽默,看來此言不假!廢話我們也就不必要多說了,今天這場爭鬥,我不想倚老賣老的欺負你這個孩子,只分勝負,不求生死,如何?」
「把黃金法杖給我,什麼都答應你!」韋索突然臉上暴怒的看著克裡斯丁,讓克裡斯丁頓時驚住,老臉之上,浮現著難以置信的神色,他不知道韋索是如何知曉黃金法杖的事情的,因為從他得到這個法杖之後,僅僅就使用了那麼幾回!而且,更是沒有人知道那柄法杖叫做黃金法杖!
「你是誰?!」克裡斯丁的眉頭也輕輕的皺了起來,言語裡的冷漠清晰可聞。
「韋索!克裡斯丁,把我師父的黃金法杖現在就給我交出來!否則的話,能從這裡下去的,就只能是一個人!一個活人。」
「無知小兒,口氣很大啊,據說你是人族唯一一個魔法師,可以使用堪比禁咒的魔法是嗎?那麼,你知道真正的禁咒是什麼嗎?你又知道,真正的魔法,是什麼樣的存在嗎!」
克裡斯丁的雙眼裡,射出一絲的不屑,繼而緩緩的揚起自己枯燥的手掌,對著腳下的大地猛然間一吸。
大地猛然間顫抖起來,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撬起一般。若是此時山腳下有人的話,一定會被眼前的一幕所驚呆,而且事實上,山下真的有著一個打獵的獵人正蹲在荒野之中,緊緊的盯著草叢之中,一隻野兔,隨時準備拉開自己的弓矢,將其變成自己的美食。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一聲蹦響,老獵人頓時張大下巴滿臉的蒼白,因為他正前方不遠處的奇門爾山突然之間連根拔起,竟是向著天空飛去!最後漂浮在半空之中!
老獵人簡直不敢相信,為什麼好好的一座山,突然之間會飛到天空之中去!!!但是事實上,他看不到山巔之上的,那兩個身影和一頭巨蛇的存在,甚至可笑的老獵人都在滑稽的懷疑,是不是山神憤怒,不准自己射殺那只野兔,於是乎老獵人開始跪倒在地上,不斷的磕頭祈禱山神不要責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