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蒂斯城,公爵府。
可可輕輕的歎息著看著一臉憔悴的安安坐在自己的面前,而兩個人已經坐了將近有半個多時辰,期間兩個人都沒有說什麼。
可可表情變化極度迅速,而安安則是有點疲憊,更多的卻是羞澀。這對於平淡如水的安安來說,絕對是極為少見的。
「你,你要我怎麼幫你?安安,一邊是我大哥,一邊是韋索,你要我怎麼幫你做這件事情?我,我怎麼可以幫助你給我哥哥戴綠帽子?」可可實在有些難以接受的說道。
安安微微的沉吟一下,然後輕聲的歎息著,「對不起,可可,我也是沒有辦法。我,我不想我的第一次就這麼交給涼指,你知道的,我不喜歡他。」
「那你完全可以反抗啊,你要是想逃出皇宮,我絕對相信沒有人敢攔著你!」可可有點激動的說道,「況且,你為什麼不找韋索說清楚?讓韋索來解決這個問題不是最好嗎?」
「可是萬一韋索動怒和涼指對立起來,那樣絕對不是你和我想要看到的。不是嗎?我待在韋索的身邊這麼久,幾乎沒有為他做什麼事情,這次能為他保住蘭蒂斯城,我已然很欣慰,既然如此,就讓我為他把這件事情做好吧。」
「可是,可是我覺得這樣很滑稽,韋索要爭取你回來,你卻是很是堅持的要拿你自己去換韋索的平安,但是你現在卻是要回來再看看韋索,然後把你的第一次交給他,你,你不覺得這樣很滑稽嗎?更滑稽的是,你竟然還要我幫助你,涼指可是我的哥哥。」
「可是韋索是你的男人不是嗎?」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就讓我縱容一次吧。」安安平淡的說道,然後漂亮的雙瞳忽然微微一亮,看到公爵府外,遠遠的走來一隊車輛。
上面清晰的插著鑲嵌著金邊的黑色櫻桃旗。
那是韋索的馬車,韋索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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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索緊緊的抱著安安,甚至將可可暫時的忽視掉,而可可也沒有在意,只是笑吟吟的看著緊緊相擁的兩人,只是此時此刻,可可的雙眼之中,充滿了無盡的掙扎。
「好拉,我還在這呢,喝完這杯茶水,你們慢慢親熱嘛。」可可恰時的在兩人即將分開的時間段奉上一杯香茶,也許是韋索太過於高興了,想也沒想結果茶水一飲而盡。
安安臉色微微一窘,繼而目不轉睛的看著韋索。
「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當然有,不過只是一句很簡單的話罷了:你若是讓我失去你,我將毀滅皇城。」
可可和安安頓時變得緊張了起來,尤其是看到韋索那堅定的目光之時,更是覺得自己即將所做的事情,過於荒唐。
人生本來就很荒唐,為了情生,為了情死,然後為情墮入輪迴。
荒唐的事情,荒唐的人,然後堆積在一起,盡顯荒唐。
韋索的話讓可可和安安十分的擔憂,擔憂安安的事情之後,韋索會真的發瘋,然後與涼指對立,這是他們兩個人最不想要看到的事情,但是現在看來,韋索這樣做的可能性會很大。
「如你真的那樣做了,那麼我會陪著皇城一起毀滅,這是我自己選擇的道路,請你讓我一直走下去。」
韋索的目光微寒,緊緊的抓住安安,「選擇的道路,你選擇的道路就是用你的一生換我這座破城池?」
「不止是這樣,你明白。」安安淡淡的說道,又恢復了往日那個清淡如水,凡事不起漣漪的女孩。
韋索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安安說的不錯,她的犧牲遠遠不止是為自己保留了一座城池這麼簡單,先是保住了自己的性命,或許涼指沒有要自己的命,但是一定會治自己的罪,但是隨之而來的也會抄自己的家,不管自己是否會被賜死。一旦被抄家,自己所有的東西都將盡數的失去,自己的騎兵,自己的夜門,自己的秘密基地,自己的一切一切都說不定會眨眼間消失,所以她的犧牲換來的是自己的所有全部。
但是唯獨要失去她。
韋索的眼神慢慢慢慢的變得炙熱,可可這個時候依然悄然離去。
「茶裡下了什麼東西?」
「不要用鬥氣逼出來,也不要用魔法,這樣就好。」安安有些羞澀的低下頭說道,小手緊張的不知道應該放在哪裡,卻在最後輕輕的將自己的衣衫盡數解開。
韋索的雙瞳微微的收縮,繼而變得更加的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