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雷克斯的話頓時引起了一片哄笑聲,就連烏德斯的那群弟子似乎也有些臉上忍不住地笑了出來。的確,烏德斯罵佈雷克斯是小畜生,那麼他是佈雷克斯的舅舅,豈不是也成了畜生?
烏德斯也是一愣,然後大步上前,狠狠地給佈雷克斯丟去一個耳光,但是可惜,手掌就要打在佈雷克斯的臉上時,被夜鷹一把攔住。
烏德斯不屑地看了一眼夜鷹,「怎麼,有了新主人,就忘記了是誰傳授你鬥氣的了?」
夜鷹臉色微微一變,這才想起,自己的鬥氣,還是眼前的烏德斯傳授的,雖然沒有師徒的名分,但是卻有著這樣的一個事實。夜鷹不自然的看著烏德斯,然後鬆開他的手,「少爺,您,您對我的幫助,我一生難忘,但是我現在是伯爵大人的騎士,所以,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您打他,即使是陛下來了,我也不能無動於衷。」
烏德斯聽到這樣的回答,臉上的怒氣竟是突然緩和了一些,然後微微點點頭,「嗯,這還像個騎士說的話!但是我現在要打這個小混蛋,並不是因為其他的,而是因為這個小混蛋正常的很,卻欺騙了他的親人這麼久!這一巴掌,我無論如何都是要打的。」
說著,手掌猛然趁著夜鷹不注意打了下去,而這次,卻是再一次的被攔截了下來。
佈雷克斯微笑著嗅了一下那淡淡的芳香,然後看著一雙嬌嫩的小手緊緊握著烏德斯那粗獷有力的胳膊。
「不好意思,我也是不同意你打他的。」安安淡淡地看著烏德斯,進而撇了一眼佈雷克斯,「你不要笑,否則我說不定會後悔出來幫你。」
佈雷克斯微微地聳了一下肩膀,然後輕輕拿開安安的小手,緊緊地盯著烏德斯,「你確定你有這個資格打我?」
烏德斯一愣,憤怒的看著佈雷克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佈雷克斯的臉色頓時拉了下來,向前一步眼神直直地盯著烏德斯的雙眼,「親人?從小到大,西裡斯家族何時將我當成親人?!話說的好聽些,是顧及我這個傻瓜年齡尚小,話說的難聽些,哼,我只是你們利用的一個傻瓜而已!鬼都知道只要我不死,蘭蒂斯家族的一切你的父親就能握在手中!親人?狗屁!!!」
烏德斯臉上的怒氣隨著佈雷克斯近乎咆哮聲的質問而逐漸的變得淡化下去。甚至老臉已經漲的有些微紅。
正不知道如何應對佈雷克斯的話語,突然一個火爆的紅色身影閃到了佈雷克斯的身前,猛然丟出一拳,粉嫩地小手快速的像是一陣風一樣滑行到了佈雷克斯的胸前。
佈雷克斯沒有預料,更加的沒有防備到這一點。可就在粉嫩的拳頭到達自己的胸前咫尺時,安安那詭異的身影再一次的出現在佈雷克斯的身前,雖然她只是邁出了一步,但是這一步,卻快的沒有任何人看清楚。
「該死地,不准你用這般的口氣對待我們的導師!」
「退回去,你沒資格對他這樣說話!」
兩個人的聲音一前一後,然後兩個為各自的人出頭的女人靜靜地對視著。
佈雷克斯這個時候才看清楚眼前紅色身影的女人的容貌。
絕艷。
佈雷克斯只能這樣的稱讚著,然後心裡暗暗的有些苦笑,是不是自己上輩子在感情方面不是很順暢,所以這輩子老天爺或者那些狗屁神靈都在眷顧自己,竟是讓自己接二連三的遇到美女!而且還是極品中的極品!
「落落,不要衝動!」烏德斯突然大聲的喊道,然後緊緊湊上身來,一把將火紅衣服的女孩拉了回去,臨了還擔心地看了一眼安安。就自己的認知,安安雖然看上去只是一個小姑娘,但是實力絕對在落落之上!這不得不讓烏德斯十分的擔憂自己的這個寶貝徒弟的安危。
「女孩子應該懂得禮數,不應該像你這般。」安安平靜如水的淡淡說道,然後退了回去,安靜的站在佈雷克斯的身邊,就好像街旁的楊柳,輕輕拂動,從未挪動過一般。
如此平靜淡然的一句話,若是換在別人的眼裡說出來,恐怕那落落早就暴跳如雷了,烏德斯也正是擔心這一點,忍不住的準備制止接下來落落的發威。
但是出奇地,落落竟是安靜的看著安安,接著狠狠的瞪了佈雷克斯一眼,退了回去。
這讓烏德斯很是驚訝,也讓安安臉上露出了些許漣漪般的笑意。
落落看著安安對自己的那一抹微笑,竟是羞紅了俏臉,心裡暗暗好奇,這是怎樣的一個女子,氣質竟能如此優雅,雖然兵沒有任何的動作,卻足以讓自己自卑的無地自容。落落微微低了一下頭,不再向安安看去。
「好了,小混蛋。」烏德斯深深地吸口氣,「念在小時候,你這個不近人情的舅舅還曾把你當作親人,就不要和多米爾計較了,放了他吧,大不了,你開的價位,我一個人來還便是。」
「五萬金幣,舅舅您是出不起的吧?」佈雷克斯微笑著說道。
烏德斯老臉一紅,狠狠的瞪著佈雷克斯,「我,我現在的確是沒有,但是,但是我先欠著總可以吧!難道我堂堂鬥氣學院的一名導師,在你這裡連一點面子都沒有?!」
「導師!不就五萬金幣麼!我給了就是!您不能這般的求他,他不就是一個伯爵麼!我爺爺還是侯爵呢,和我爺爺比,他算什麼東西!」落落此時忍不住的跑了出來對烏德斯說道,一邊說,一邊還不忘狠狠瞪著佈雷克斯。
佈雷克斯微微一怔,帝國僅有兩位侯爵,一位是位於帝國北疆的比倫·傑克遜侯爵,另一位則是在帝國西域的庫德林·貝塔侯爵。那這個落落,到底是哪一個侯爵的孫女呢?別的先不說,這兩個侯爵在帝國可是舉輕若重的人物,隨便哪一個和自己比起來,恐怕自己連死的心都有。
要是和這侯爵勾搭上,是不是對自己今後更加的有利呢?
烏德斯微微苦笑了一下看著落落,然後搖頭,「傻丫頭,這點事情我怎麼能去麻煩比倫侯爵大人,更何況這是我自己兒子的事情,我自然是要親自來承擔的。」說完,烏德斯又望向佈雷克斯,「小混蛋,我先欠著到底行不行?!」
佈雷克斯微微地笑了起來,笑的很是奸詐,「不行。就是你是我的舅舅那也不行!這個時候和我論親戚,可是很不明智的。我那表哥欺辱我的時候,可是從來不會和我論什麼親戚地!這樣吧,外甥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你找件東西作為抵押在這裡,我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去籌集金幣,怎樣?如若不然,那也別怪我不講道義,什麼親情,什麼舅舅!我現在想起多米爾給我的恥辱,我就恨不得殺了他!!!」
烏德斯頓時一怔,有點難以接受的看著剛剛和和顏潤色說話的佈雷克斯,到最後一副凶殘的模樣。這模樣讓烏德斯心裡猛然一沉。來的時候,可是聽說這小子很是凶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