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雷克斯將一群貴族子弟關押在自己的大牢裡的事情很快的就傳到了西裡斯的耳朵裡,尤其是西裡斯得知自己的孫子也栽在了那裡頓時有點著急起來。但是他明白,佈雷克斯這混蛋小子就算是再狂妄,也不敢殺了自己的孫子。畢竟自己的孫子是有著帝國的軍職在身的。
但是,自己絕對不能嚥下這口惡氣,於是將那些被關押起來的貴族子弟的家人統統找來,略微一合計,西裡斯的老臉上露出了奸詐的笑容。
次日,皇帝陛下卡門一上早朝就接到了西裡斯聯合十幾位大臣狀告佈雷克斯私自關押他們子弟的事情。卡門一開始還很奇怪佈雷克斯這小傢伙到底又幹什麼了,但是聽到西裡斯的話,卡門覺得這事不能算作一個小事來處理。
「陛下,佈雷克斯仗著是在他的領地上,竟然毆打貴族,而且還私藏巫師,儼然不講帝國的法令放在眼裡,這個罪行絕對不能小看。試想一下,倘若貴族的威嚴都不受到帝國的保護,那麼今後那些卑微的平民豈不是更加的敢欺辱到我們貴族的頭上來?還有那佈雷克斯,貴族在他的領地上觸犯法令,理應按照帝國的法令處理,但卻為何竟然動用私刑!據老臣所知,已有幾個孩子被佈雷克斯凶殘的打傷,甚至被打成了殘廢!臣懇請陛下為我等做主!整頓朝綱!」
卡門微微一怔,佈雷克斯竟然把那些孩子打成了殘廢?仔細看看下面的大臣,哪一個也是權高位重的人,這個佈雷克斯可真會給自己找麻煩!
卡門沉吟一下,正要說話,突然聽到一聲細微的不屑之聲,轉頭一看,見是自己的兒子涼指。
於是卡門問道,「兒子,你對這事有何看法?」
涼指輕輕的站起,撇了一眼西裡斯等人。「兒臣的看法很簡單!他們活該!」
西裡斯等人頓時一愣,都紛紛看向皇儲涼指。
「殿下,您,您此話怎講?我知道您和佈雷克斯有些私交,但是您也不能……」西裡斯有點微微不滿的說道。
涼指輕哼一聲,看向西裡斯,「宰相大人剛才不是說了麼,要按照帝國的法令處置佈雷克斯,那麼好吧,我先請問一下,你的孫子多米爾私離軍營,光這一條罪名,也夠他挨一頓打的!若要深追究起來,恐怕您孫子再也無法踏入軍營一步,說不定還會被發送到其他的地方去!宰相大人,這一點你可曾想過是你的孫子有錯在先?還有,你們這些大臣的兒子孫子們是不是有些太過於清閒了?偌大的皇城玩不開,竟然還要跑到蘭蒂斯領地上去鬧?打殘?打殘還是好的!倘若我是佈雷克斯,我定會將這些廢物一個個的砍了!!!他們在皇城的劣跡我通常都是給各位大人面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佈雷克斯不是我!他怎麼會顧及你們的顏面!打殘?哼,你們不感謝他就不錯了!!!還有臉在這裡找人家佈雷克斯的麻煩?」
西裡斯等人頓時一驚,然後冷汗連連。
聽這話茬,這位皇儲無論如何都是要站在那個佈雷克斯的一邊的了!
「可是,他私藏巫師……」
涼指微微一笑地看著不點不敢講話的西裡斯。這個老狐狸自從被佈雷克斯耍了以後,似乎已經變得方寸大亂,已經不再有曾經老狐狸的風範,是怕了,還是老了?
「帝國的法令上,可有規定巫師不是合法的帝國公民?那麼他又何來私藏包庇之說?還有就是,我的府邸中,也有巫師,是不是也要將我處置了?」
西裡斯的老臉頓時一變。惶恐地不再敢說話。
卡門微微一笑,然後輕聲的歎口氣,「宰相大人,這件事情,你們自己去處理吧,倘若有足夠的借口懲治佈雷克斯,那麼你們就去懲治吧,至於你們的家人如何從他的手裡放出來,那就要看你們的了。諸位都是多年的老臣,竟然連帝國的法令都不曾熟知,朕著實的有些失望,唉。」說著,卡門起身離開,涼指也隨之離去。
西裡斯的腦子裡一陣空白。
陛下和皇儲殿下,這都是在包庇那個該死的佈雷克斯啊!!!
皇帝不管,西裡斯又無確鑿的罪名扣在佈雷克斯的頭上,於是也只好給佈雷克斯去了一封書信,讓佈雷克斯念在多米爾是他表哥的份上將自己的孫子放掉。但是很快地,佈雷克斯給出的回答幾乎讓西裡斯吐血。
其實佈雷克斯的回單很簡單,那就是——拿錢來贖!!!
該死!該死地佈雷克斯!!!西裡斯幾乎抓狂地將佈雷克斯的回信撕得粉碎,然後眼前一黑,再一次的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的清晨。
管家布裡就靜靜的站在他的身邊,見西裡斯醒了過來,布裡說道,「宰相大人,您終於醒了啊。」
西裡斯深深地歎口氣,想到自己被佈雷克斯一次又一次的氣城這般,不覺有些感到悲哀。這麼多年了,自己在官場上都是順風順水,何時被人氣成這樣過!唯有這個小混蛋,竟然一次又一次的讓自己……
「宰相大人,小少爺的事情,您還是早點下決定吧,剛剛收到的消息,佈雷克斯將小少爺和其他的少爺一起掛在蘭蒂斯城的廣場上暴曬,說是要警告世人,貴族也沒有什麼了不起地……」
西裡斯眼前再次一黑,剛剛醒來的他可憐的再一次昏迷了過去。
布裡的嘴角上突然露出一個很不和諧的笑容,自言自語的看著西裡斯。
「老傢伙,你始終不是佈雷克斯的對手啊,呵呵,佈雷克斯,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