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總是那麼強烈,就連厚厚的窗簾也阻擋不了,明媚的光線就像是一根根無限長的射線傾斜到屋子裡。
照在床上相擁而眠的兩個人身上,竟是如此的唯美和諧。
兩個人都褪去了平時裡層層的束縛或者偽裝,剩下的只是平和。
或許是因為對方的身上太溫暖,他們兩個都努力地向對方靠去,拚命汲取著彼此身上的溫暖,靠的再進似乎都遠遠不夠,如同百爪魚一般緊貼著對方的身體,兩個人的嘴角竟然都泛起了一絲弧度。
「唔……」晴汐翻了一下身子,悶哼了一聲,睜開了自己朦朧的睡眼,這突如其來刺眼的光線讓她的眼睛一時間難以適應,她忙用自己的手背遮住了眼睛。
伸出白皙的手指,摸索著床頭櫃,卻沒有摸到自己的手機,晴汐倏地坐起身子,映入眼簾的,確是完全陌生的場景。
雪白的牆壁,雪白的天花板,除了一個衣櫃,一個沙發,一張床,什麼都沒有,晴汐眨了眨自己靈動的眼睛,自己住的酒店,應該不是這種格局吧。
那這裡是……
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竟然鬆鬆垮垮地掛著一件寬大的浴袍,不僅如此,因為浴袍很大,所以根本算是衣不蔽體。
不是是失身了吧?
可是書上不是都寫著,失身以後下身會有那種火辣辣的疼痛嗎,她怎麼都沒有感覺到,那應該不是吧,於是晴汐很是淡定地低下頭,看見自己胸前沒有什麼青紫的吻痕以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環顧四周,在看見自己左手邊的薄被下露出一塊邃黑的頭髮的時候,晴汐心驚了一驚,忽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一把翻開薄被,看見這張熟悉且有妖孽的面容的時候,晴汐再也無法這麼鎮定自若了。
「啊……」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差點把藍慕軒家裡的屋頂都震下來了,誰能告訴她,這究竟什麼情況啊,她怎麼會躺在這個男人身邊。
「Shit,死女人,你不去唱高音真是浪費一個人才了……」藍慕軒瞇起眼睛直起身子,慵懶地說道。
他幾乎是到了天亮了的時候才睡著的,天知道他昨晚究竟有被悲催,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太彪悍了,和她一起連睡個覺都不安穩。
不是一點點靠過來把他逼到床沿邊躺不穩摔倒,就是把他一腳給踹下床,每次藍慕軒好不容易睡著了,又掉下床了。
一夜,反反覆覆,藍慕軒甚至都以為紀晴汐這是甩他玩呢,幾乎到了早晨五點鐘,這個女人才漸漸地安穩下去,他才得以好好睡一個覺。
藍慕軒舉起雙手保證,要是知道昨晚和她一起睡是這個情況的話,他寧願自己找一個床單去客房睡,這真的是太遭罪了。
以後哪個男人娶了她,別的不說,就睡覺這一項,等著受摧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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