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多數人震驚於方欣的美艷,以至於忘記了對方是他們敵人的身份,只懂得貪婪的望著對方的絕世容易,不知身處何地。但是其中仍然有不乏清醒的玩家,當大多數的人都沉迷於方欣的美色時,他們開始嚷嚷著,並大聲叫囂著要為流光異彩報仇。
見此情景,七六等人很有義氣的站到了方欣的身旁,雖然敵人的注意力從他們的身上轉向了方欣,令他們有了逃生的機會,但是七六他們年紀雖小,卻非常有血性,面對強敵,毫不退縮。
「姐!」七六似乎真的把方欣當成了姐姐一樣親熱的叫著,「咱們可能免不了要被群毆致死了,不過放心,我都已經錄下來了,嘿嘿!」
「那也未必!」方欣輕擁著靠在她身上的林宣宣,自信滿滿的說著,同時眼睛向我藏身的地方看來。
在所有人驚異的目光中,我突兀的站了起來,使勁的拍打著因趴在地上而弄髒了的鎧甲。我傻傻的沖方欣笑了笑,但是我看到的卻是方欣有些驚愕又有些好笑的表情,同樣的表情也出現在七六他們的臉上。
「姐,這個是姐夫嗎?」七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低聲問這方欣。
方欣白皙的臉頰立刻遍佈紅暈,低叱道:「別胡說,還不是!」
「那也就是說,以後遲早會是的!」靠著方欣的林宣宣輕笑著替方欣向七六解釋道。
方欣他們之所以露出好笑的神情是因為我此刻臉上塗滿了泥灰,這裡的泥土顏色非常的多,黑一塊灰一塊紅一塊,但毫無例外的全都是暗色,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我已經根本看不出我原來的樣子,甚至還有點像那種小丑的樣子惹人發笑,而這也正是我想要的結果,我不想被人認出來,雖然我所認識的流光異彩和天蠍蟲蟲一個自動回城了,一個被方欣殺回去了,但是我可不保證沒人認識我,要知道我曾經佔據了世界排行榜和中國排行榜第一名的時間可不短,好歹也算是一個名人。
「姐夫,他們要群毆,快來保護我們!」雖然身處險境,但是七六卻沒有表現出絲毫害怕的情緒,反而還略帶玩笑的叫喚著我。
其實從見到他的第一眼起,我就感覺這孩子是個有膽色有擔當的人,長大之後絕對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七六,不准亂叫!」方欣假裝生氣的訓斥著七六,但是她眼裡隱隱透露的偷笑卻出賣了她的真實想法。七六隻是嘿嘿笑笑,並不理會方欣,而是朝我使勁招手,真個有一種於百萬大軍面前談笑風生的感覺。
我展開跟方欣非常相似的步法,轉眼間便從對方包圍圈的空隙中閃身而進,來到方欣和七六之間。我讚許的拍了拍七六的肩膀,嘿嘿笑著說道:「弟弟真乖,姐夫以後給你搞一套極品的魔族裝備!」說完我向旁邊的方欣偷瞄了一眼,發現她正沒好氣的看著我,但是並沒有出言阻止,這一瞬間我的心就好像是被幸福塞滿了一樣,心情好的無以加復。
因此即便是那些隨時都準備衝上來將我們殺去重生的敵人,此刻在我看來也是那樣的可愛,我隨意的朝他們揮揮手說:「都趕緊回去吧,該幹嘛幹嘛去!」
「你TM是誰啊,竟敢這麼跟我們說話,信不信我們一擁而上把你們全數滅了!」一個看起來是在流光異彩和天蠍蟲蟲離開後,暫時領頭的玩家非常囂張的對著我罵道,但是我看出來這只是一個色厲內荏的傢伙,至少在還沒搞清楚我的實力和身後的勢力組織之前是不敢出手的。
「你TM是誰啊,竟敢對我姐夫這麼說話,不想活了?」七六對於我剛才的許諾非常興奮,同時這小傢伙頭腦非常靈活,我估計他能從方欣的實力中推斷出我肯定不會差到哪裡去,因此對著對方兩百多人的時候也敢說起大話來了。
這個叫梭哈的領頭人聽了七六的話稍微愣了一下,心中有些遲疑,看七六這小傢伙說的這麼囂張,莫不是這個滿面污泥的傢伙真是個高手?再聯想一下剛才方欣打敗流光異彩的場景,梭哈越想越覺得不妥,但是當著眾多弟兄的面,又不能墮了威風,眼珠子一轉,心中已有計較,說:「你姐夫是誰,連個名字都不敢露出來的,你還真以為是揚帆不成,告訴你,如果是揚帆說這話,我服,怎麼樣,把名字亮出來讓大傢伙瞧瞧吧!」
我跟方欣倆對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笑意。七六扯了扯我的鎧甲下擺,悄聲問我:「姐夫,你認識揚帆不?要是認識直接把他請來那該多威風!」
「切,小看姐夫了不成,姐夫可也是個高手,跟同是高手的揚帆當然認識了,只不過咱們須得靠自己的實力把敵人擊退,那才像個男子漢,你說對不對!」其實連我自己都沒想到,我現在的名頭竟然這麼亮,心中的虛榮感不斷的膨脹著。
「你們還羅裡囉嗦什麼,乾脆點,一是一二是二,別默默唧唧的像個娘們!」梭哈見我不把他的話當回事,只顧著跟七六開玩笑說大話,很是感到生氣,要不是顧忌著不明我的實力,估計他直接提著刀就砍上來了。
我背脊一挺,肩膀一張,拔出了破天刃,整個人的氣勢立刻不斷攀升,一個若有若無的氣場以我為中心漸漸擴散開來,地上原本靜止的小石塊在氣場的作用下不停的抖動翻滾著。
其實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因為我也是第一次感受到氣場這種東西,似乎是氣勢強到一定程度之後自動生成的一個氣勢空間,說白了就是我的氣勢不僅僅只存在於我的體內,更已經擴展到了體外。
不過這個氣場只是向前延伸了五米左右便不再擴大了,我知道以我現在的實力,這應該已經是極限了。只是這是有形的氣勢,而無形的氣勢則直接將梭哈給逼退了六七步,一直撞到自己的同伴身上這才停了下來。
我舉著破天刃,向梭哈一指,高聲說:「你那邊派一個實力最強的出來,如果能擋得住我三招,我立刻亮出名字,如果擋不住,那就只能怪你們實力不行了,還不夠資格知道我是誰!」
梭哈一下子被我的狂妄態度給嚇的說不出話來,只是左右求助的看著自己的那些同伴,但是所有被他的目光看到的玩家不約而同的都採取了迴避的態度,或是默默的低頭不語,或是裝作沒看見,更有人直接將頭歪向別處去了。
正當梭哈不知該怎麼應答我的時候,從包圍圈外頭出來一個有些娘娘腔的聲音:「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呵呵,既然你說三招,那我來試試看吧!」
梭哈一聽到這聲音立刻喜形於色,轉身直嚷嚷:「趕緊讓路趕緊讓路,風雲來了,哈哈,我看這小子還怎麼狂!」
包圍圈立刻讓出一個缺口,一個瘦高白皙的青年男子緩緩走了進來,第一眼看到他我便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原本還算英俊的他化了一些淡淡的妝,口紅,眼影,反正女孩子愛整的玩意他都用上了,顯得那樣的妖艷,詭異,而從他的樣子讓我立刻想到了泰國的人妖,然後又想到了著姐。
梭哈討好似的圍在這個叫繾綣風雲的身旁亂轉,似乎對他很感興趣,又似乎另有目的,總之他的那一副奴才嘴臉讓我感到特別噁心,比看到繾綣風雲更噁心。
顯然繾綣風雲也跟我同樣的感覺,只見他厭惡的向梭哈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遠一點,然後這才正眼看向我,發現我這副樣子之後突然嬌媚的掩嘴失笑起來,那動作那笑聲實在是太女人味了,但是出現在一個男人身上讓我分外的不習慣,剛剛有些平復的寒毛再度起立。七六更是忍不住的轉過身去不敢再看,可憐我卻還要跟他對話。
「那個…」我使勁嚥了一口唾沫,喘息了兩口氣,努力的讓自己不去注意繾綣風雲的化了妝的臉,吃力的問,「剛才跟流光異彩說好的規定還算不算?」
繾綣風雲皺了皺眉頭,轉頭問梭哈道:「剛才定下什麼規矩了?」
梭哈立刻點頭哈腰的上前回答:「剛才定下的三局兩勝的打賭,他們贏了的話,我們任他們離去,若他們輸了,那個叫方欣和七六的就讓我們宰了……」
「那現在結果如何了?」繾綣風雲雖然這麼問,但他似乎早已知道結果,努力的在思索著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他們…他們已經贏了兩場……」梭哈所說的結果跟繾綣風雲料想的一樣。
「哈哈哈哈」繾綣風雲忽然放聲大笑起來,雖然笑的很爽朗,但總給人的感覺有些陰柔髮浪的味道,「那不知道剛才你說的三招之約還算不算數呢?」
我低頭考慮了一下,無論從哪方面看,這繾綣風雲都要比流光異彩強的多,三招之內我當然有把握將他擊敗,如果換了梭哈,我有把握兩招就將他送回海天之城,說三招只是為了怕出現意外而已。但是這個繾綣風雲不一樣,我不敢保證只用五雷轟頂和銀狼百裂爪就將他擊殺,如果讓我能多用一次銀狼百裂爪的話我倒是有七成的把握能贏,畢竟五雷轟頂和銀狼百裂爪不似千影斬那般可以鎖定目標進行攻擊。
想到這我心中已有計較,伸手揉了揉鼻子,抽了兩下,說:「我稍稍改變了一下,三招的話我怕收不住手要出人命,改為兩招吧,我們倆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也不用性命相搏,到時候如果你覺得有把握能接下我第三招的那我們就繼續打,如果覺得咱們倆差不多水平的,我看就以和為貴,盡量不要出了人命,不知風雲兄以為如何?」
那邊的梭哈還沒等繾綣風雲開口回答,鼻子裡「呲」的一聲,表示了對我的極度不屑,但這一聲同樣也招致了繾綣風雲的不滿。
「給我滾遠點,你插什麼嘴!」一直看似柔弱不堪的繾綣風雲終於展示了起陽剛的一面,一聲怒喝直接讓梭哈龜縮進了人群當中,再不敢多說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