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江山裡有我的名字-男皇后傳 血染宮闕 第一百三十八章  爾虞我詐,鉤心鬥角(1)
    我換好朝服,戴上梁冠,跟隨到仲舉一起入宮。

    太極殿西側的議政閣,曾是我熟悉的地方,自打男人走後,除了在太極殿上朝,這裡我再沒來過,今天還是新皇登基後頭一回單獨召我相見,內心既興奮又不安,進門前我又整了整衣冠,才抬腳跨進門檻。

    十四歲的少年天子伯宗,頭戴冠冕、身穿袞服坐於榻上,十二旒珠在他稚嫩的臉前微微晃蕩,在他的身後端坐著沈太后。

    「臣韓子高,叩見皇上、叩見太后娘娘。」我跪倒伏地叩首。

    「愛卿勿需多禮,快快請起,到朕榻前來坐吧。」伯宗的童聲響起。

    「臣遵旨。」我站起身走至皇帝榻前,這麼近距離的靠著皇上和太后,真是殊榮啊!不過相比起以前和男人同榻而坐,又不可同日而語了。

    「臣惶恐,無功受賞,皇上、太后娘娘的恩賜太重了。」我叩首又拜道。

    「將軍受得起這樣的賞賜,」沈太后面露愧疚之色道:「哀家以前誤會將軍,對將軍多有冒犯,哀家在這裡給將軍賠不是,還望將軍不要記在心上。」

    「娘娘的話實在折殺臣了,」我跪伏於地道:「是臣該向娘娘請罪,臣鞭傷蔣內官,冒犯了娘娘,臣罪該萬死。」

    「哼哼,蔣裕那個狗奴才,小人嘴臉,哀家只叫他請將軍離宮,誰知他竟然扣住將軍的東西,將軍打他打的對,正好幫哀家教訓他,」沈太后笑道:「還好,現在東西又復歸原主。」

    「臣叩謝皇上、娘娘的恩典。」我再次叩首道。

    「皇上,快扶韓將軍坐啊?」沈太后提醒伯宗。

    伯宗趕忙起身下榻扶起我道:「愛卿,父皇臨終前說,朝中最值得信任的人,就是韓將軍您,日後有困難就找您,伯宗年幼,無德無能,以後就要倚仗將軍了。」

    「是啊,將軍隨先帝從吳興起家,出生入死多年,現在先帝去了,丟下我們孤兒寡母,無依無靠,以後我們只寄望倚仗將軍大人的保護了。」沈太后說完,眼中垂淚。

    原來太后重賞我、討好我,為的是尋求我的保護,一定是沈太后意識到我手握京城重兵,又看我和安成王走得太近,這讓他們母子倆感到害怕了。想到這,我內心酸楚,唉,這世上有誰真正明白我的苦心?

    我雙手緊緊握住伯宗的手勸慰道:「陛下和娘娘何談『倚仗』二字,令臣惶恐之至,保護皇上和娘娘,本是臣份內之事,自當盡職盡責,以報先帝和陛下之恩,請皇上、娘娘放心,也請相信臣的一片忠心。」

    「賜宴嘉德殿,傳哀家口諭,詔始興王伯茂、散騎常侍孔奐、中書舍人劉師知、尚書左丞王暹、東宮通事舍人殷不佞進宮侍宴,今晚皇上與哀家,宴請韓將軍,到大人你也一道作陪啊!」沈太后笑道。

    這場御宴直吃到人定時分才結束,我本是半瓶倒,哪經得起他們連番敬酒,喝得我最後爛醉如泥、不省人事,馬根本是別想騎了,估計是到仲舉派人用車把我給抬回了新安寺。

    睜眼醒來發現窗外晚霞滿天,陳頊正坐床頭,用手巾擦拭我的額頭,「殿下?!您什麼時候來的?」我坐起身,用手按揉著太陽穴,那兩邊鼓漲的疼。

    「子高不能喝,就別再喝酒了,昨晚孤王等你好久,見你深夜大醉而歸,直睡了一夜一天到現在才醒,害孤王一直替你擔心。」陳頊把頭深埋在我懷裡,那副依戀我的模樣倒像燕子,我不禁啞然失笑。

    「呵呵……,我也不想喝的,只是皇上敬酒,做臣子的哪敢推辭,」我輕撫他的頭髮,無奈地笑道。

    「子高是和皇上一起喝的酒?」陳頊抬起頭,不相信地問:「印象中好像皇上從來沒召見過你,怎麼突然想起請子高喝酒?」

    「朝堂上的臣子那麼多,皇上哪能都想得到,可能昨天突然心血來潮想起我了吧!」我打著馬虎眼,怕他會胡思亂想。

    「哦!」陳頊應了一聲,重又把頭埋在我胸前。

    我伸手握住他的手,凝眸注視著他,問:「殿下,如果有天,子高要去隱居,殿下願否拋下榮華,同我一道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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